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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俞修远微眯了一下眼睛,黑潭般的眼神里夹杂着某些深不见底的情绪,那些情绪在蠢蠢欲动,呼啸着要从渊底爆发。咚一声,是玻璃杯撞向木桌面的声音,闷闷的,却十分突兀。程凉吓了一跳,回头看向俞修远。水晶杯估计被俞修远放置的时候太用力,部分白糖水溅到了外边。俞修远的眼神更让程凉吓了一跳,这眼神他在俞修远拍过的某个电视剧里看到过,这个电视剧叫什么,有一个俞修远正在杀人的场景,就是用着这个眼神在杀人。“回答我上一个问题。”尽管是那种看着凌厉的眼神,俞修远说出的话依旧是平静的,脸上甚至还挂着笑。“我回答、我回答、”程凉转身去拿抹布擦桌子。这几天他已经吧别墅公共区域里的东西,哪些类别该放在哪里差不多都摸清了。他拿了一个翠色的抹布边拭水,边婆妈,“你看你的眼神,怪吓人的,洛一说你温柔又有男人味儿,我净看你的男人味儿了。”程凉回头瞅俞修远,还是那个眼神,示意他赶快回答问题。程凉不婆妈了,把抹布洗好拧干,放回去,坐在沙发上,娓娓道来:“我应该是不考虑和男人接吻的,首先我自己就是个男人,跟男人接吻不就是同性恋了吗。我不歧视同性恋,一点也不歧视。现在社会包容度也高了,同性恋也逐渐不会被人耻笑了。但是我不能同性恋。我有接吻恐惧症,害怕跟女人接吻,我可能骨子里就有弯的因素,但是我不能弯,我必须治好我的病,必须找个老婆生孩子。我从小到大没有一件事做得让我爸妈满意,不像你,有名有利又有钱,我就跟个蛀虫一样,啃老啃了二十一年。我爸妈最大的愿望就是年老的的时候子孙绕膝。每次我看到我妈看人家阿姨抱孙子的时候,她眼里的那个羡慕,你都不知道我多想打自己的脸。”程凉说着说着开始自我抒情,抒着抒着自己哭起来了,大滴大滴的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程凉连自己都吓一跳,这特么是怎么回事,娘炮上身了?!他知道自己婆妈,婆妈到这种地步,程凉心好累。“我、我那啥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了,没事,就是矫情。”外边有个屁明月,一轮红日正当头照呢!程凉一遍抹泪,一遍摸索着给自己找台阶下。作者有话要说:俞修远心声:对不起,等这么久你才到我身边。我也会控制不了情绪。但是怎么就哭了呢,是我表情太严肃了吗?第6章第6章俞修远捏着水杯的手紧了紧,有些后悔,这几天他拼命告诉自己不能猛攻,要循序渐进,不能像饿狼扑食一样对待乘凉。但是,刚才自己真的把程凉逼得太紧了,看着程凉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砸,他心里也是一抽一抽的疼。俞修远迫切想跟程凉说,‘有他在,别怕,什么问题他都会帮他解决,他会照顾他一辈子,爱他一辈子’.可是这些话他说不出来。不是因为这些话rou麻矫情他说不出来。而是对面这个人,对自己根本没有一点感觉。他想去帮他擦眼泪,他却在躲他。这个人笃定要做个孝子,要为他们程家传宗接代,他有什么办法。这些话说出来,恐怕能把这个人吓得立马打道回府,再也不会见他了吧。他莽撞了,是他考虑不周全,除了攻破程凉的心防,还有他那遥在千里之外的伯父伯母那边也得说通。“行了、别哭了。”俞修远被程凉哭得更发愁了。“我也……我也不愿哭啊。一个……一个大男人……在另一个大男人面前、面前哭,我自己都觉得丢、丢人。我有什么办法,情绪上来了,要降下去也得……也得需要缓冲期啊,谁让小爷、小爷我是个性情中人呢!”程凉抽搭得厉害,拼命抑制,越抑制越抽搭,气得他反手想打自己的脸。俞修远看着这个委屈巴巴地‘性情中人’,也不好意思再继续揪着一个话题跟他扯下去了,干脆接着低头接着看报了,让‘性情中人’好好过好缓冲期。‘性情中人’越是缓冲的时候越需要安慰,以往这个时候他妈都会来跟他唠嗑儿分散他的注意力,但是俞修远并不鸟他,无得他法。程凉凑过来自己找安慰。“俞修远、修远~~”俞修远抬眉,关心道:“缓冲好了?”程凉眨巴眨巴眼,觉得这是一个好时机,这都四五天没个活人跟他唠嗑了,他必须要抓住这个好时机。“没、没缓冲完。”俞修远上下打量,把程凉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之后,继续关心道:“那你——就接着缓冲吧。”“啊?!”程凉垮了半截脸,但是话痨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的,他迅速提起精神。“俞修远、你陪我唠会儿嗑呗,好几天都没人赔我唠嗑了。我以前在家都不爱抠手机的,我最喜欢跟我妈说话了。我妈经常陪我唠嗑。你看我来你这了,好几天了都没人跟我说话,我去找保姆唠嗑,她都不理我。”“保姆今天下午请假了。说是——你对她进行性-sao-扰。”俞修远的话不咸不淡。“啥!你说啥!”程凉跟吃了□□一样,迅速炸毛。“我不就跟她说了几句话嘛,我俩五米之外的距离,我怎么sao扰她,她不能污蔑我啊,我、我、有接吻恐惧症,她、她都四十八了。我俩¥%#@&*!@#¥%……”程凉哒哒哒说了一堆,跟点了火的迫击炮似的,末了补了一句,“你说我跟她怎么可能?”“当然不可能。”俞修远回答。“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啊?!你你你!你怎么这么腹黑啊。哼、”程凉毛都炸成鸡蛋卷了。“你不是想说话?”俞修远抬眼看他,“让你说个够。”“可是你不能这样造谣我跟保姆,你这跟那些造谣你跟别的女明星的狗仔队员有什么区别@#¥%&*……”程凉叨吧叨吧了一堆,终于过了顿嘴瘾。俞修远不喜欢话痨,他觉得话痨是个得拿药治的毛病。但是这毛病生在程凉身上,他就觉得这病生得尤其好,特别招人喜欢。他支着手靠在沙发上满眼笑意地看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