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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来人跟了上来,隔着两步距离不近不远地跟着,这样走了一段,臂膀忽然被人扯住,挣扎了一番后依旧是经不住他的蛮力,被迫着回身看他。你许久不对我笑了。他依旧是那样温柔的眉目,从很久以前开始一直如此。容轩冷哼一声,拧起原本无欲无求的眉目,看着身后之人的眼神变得有些凌厉。我倒是想知道,你要在我面前如此下贱到何时。容轩的语气依旧冷淡。直到你原谅我为止。眼前人神色微微一动。容轩轻蔑地扯起嘴角:不会有那一天的。身旁之人凝起温柔惯了的眉目,颤抖的双手紧紧抓住容轩的肩膀。若是我明日就死了呢?容轩甩开他的手,不悲不喜道:那就把你的期望带到坟墓里去。一丝惊骇和苦涩从那人眼中一闪而过。一个人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让另一个人对他只剩满腔的恨意?至少他是做到了,容轩如今看着他,恨不得他死。短短四年时间,容轩从一个尚有些天真的容国公子,长成了如今坐拥临都江山的年轻帝王,登基至今架空后位近一年,引得无数人遐想连篇。冷傲的容帝永远冰冷着一张脸,令人亲近不得。只有年少无知的时候,才会一次又一次毫无防备地将身心托付他人,到最后才知道,这人世间,从来只有自己是可以相信的。第一卷:晏晏笑意锁情深1.无涯容国出走了的小公子容轩回来了。前一刻为了找他而到处鸡飞狗跳的容王宫,看到他满面春风地被一个男人抱着回来,一瞬间哭得更惨了。几日前,老容王唯一的儿子,在完全没有侍卫跟随的情况下,一声不吭地自己驱车去容国边境的天泽山上去了,就因为最近都城里有传闻说天泽山附近最近有只罕见的游隼出没。容轩自小在王宫中长大,鲜少出宫,没有见过真正的游隼,非要自己去看看。老容王责备他如此小孩子心性,不肯放他出去,容轩一赌气,未曾留下只言片语就独身离了王都。直到傍晚用膳时容王发现儿子不见了,这才焦急地四下遣人去寻,因不知道走时去的是哪个方向,派出去的人犹如石沉大海,几天下来都没有消息。看着好不容易回来了的儿子,正想问问路上遇了什么不测,容轩忽然来了一句:父王,儿臣想跟父王求个恩典。好说好说。听说此番出行只是扭伤了脚,其余并无大碍,容王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失踪几天的儿子回来了,自然百依百顺着,说什么都是好的。抱着容轩的男子将他轻轻放下,安静地站在他身后。那好,容轩笑得开心,一指跟在自己身后的男子,儿臣要他。好说好说。只是要个人而已,不算太大的要求。父王,麻烦你过分理解一下儿臣说的要法。什么?老容王沉寂片刻后,扶着龙椅的手一滑,瞪大了眼睛看着殿下的容轩。小公子盯着自己的父王,满目的认真。儿臣想和靖无涯在一起,还望父王成全。容王殿内瞬间鸦雀无声。这个轩儿啊老容王怕自己听错了,忙清了清耳朵,结果发现耳朵昨儿刚被王后细心掏过,干净得很。靖无涯可是儿臣的救命恩人呢。几天前,容轩独自一人进了天泽山,去寻那不知是却有其物还是以讹传讹的鹰隼,走了一整天山路愣是连个影子都没见着。第二日日近黄昏,都已经准备打道回府了,谁想得到就那么巧遇上了传说中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的劫匪。容轩那日从宫中出走,匆忙得连衣服都没换,长袍曳地的,加上遗传自母亲的姣好面容,自幼时起无数次被人误认为是姑娘的他,让几个劫匪误以为是遇到了哪位俊俏的大家闺秀,欺身过去正准备轻薄一番,无涯就踩着点儿及时出现在了他面前。几个大男人对一个姑娘家出手,你们脸上还真挂得住。来人手中握着一只白色的玉笛,一身霜衣,语气也冷淡得像寒霜,几个贼人愣了一瞬,放下已被剥得只剩亵衣的容轩就朝无涯走去,口中骂骂咧咧的,无非就是贼人都会的那几句威胁。一般大放厥词的贼人下场都很惨,这几个也不例外。无涯一边听他们自以为是,一边慢慢地从地上捡起三颗石子在指间端详。随后,只听得嗖嗖几声,还没来得及看清无涯手上的动作,三个贼人就定在原地动弹不得了。狂妄。来人嗤之以鼻。见眼下安全了,容轩也笑了起来,指着其中一个贼人说:看你腕上还系着串佛珠却是个没有什么佛心的人,原来那珠串只是装饰用的么?无涯在容轩身边蹲下,伸手轻轻挽起容轩。没事,我自己来容轩一抬头对上无涯的眼睛,忽然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回到地上。用绝色来形容眼前之人,一点也不为过。回想起来,容轩觉得自己当时简直白痴得要死,就那么张口,瞪着一双略显狭长的水杏眼痴痴地望着无涯,简直跟年前随父王外出祭天的时候,街上那些看到自己就莫名其妙地呆愣住了的姑娘一模一样。削尖的下巴,微微有些水色的薄唇,雕刻般挺立的鼻梁,墨色的长发被一根银白锦缎高高束起,如同山顶涌泻而下的山涧瀑流一般直直地垂至半腰,鬓边两缕黑发垂肩如同绦带,额前的刘海不偏不倚地正好遮住了他的右眼,只能从中看出个大概的位置。仅露出的一只左眼,仿佛要摄人魂魄一般的墨黑,目光沉沉一望无底,似乎复杂得难以捉摸,转而却又变得恬淡超然,平静得如同万年无人打扰的高山镜湖,直给人一种奇异的感觉,心里莫名地想要这人的眼眸中留下自己的身影,哪怕只有一瞬也好。眉宇间温柔和冷漠并存,衬着那对美得令人窒息的眼睛,仿佛给人蒙了一层纱雾一般看不清他心里的真实情感。衣衫上暗绣着竹纹,银色的腰带上反绣着祥云的图案,白纱罩衣笼着周身,微风中衣摆轻动,仿佛谪仙。这一身的霜白倒真是配得上方才那清冷的声音。只是绷着个脸,没有表情,让人看着没缘由地冒出三分畏惧。见容轩又坐倒在地,无涯忙关切道:姑娘可是受伤了?眉目间的寒霜化开了一些,语气里竟有几分温柔,一下子让容轩转不过弯来。无涯见他没有动静,想伸手帮他查看查看,忽然发现容轩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亵衣,手上动作一顿,将手中玉笛收在腰后,迅速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