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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帮他做什么要紧的事。”曲尾犹豫了一下,便叫那位下仆帮着看顾申姜:“我家不位小娘子,十分顽劣,还请千万看守好。”仆役连声应。他一走,那仆役就鬼鬼祟祟地伸头往外头叫:“郎君,郎君,快,他走了。”赵沉舟跑出来,伸头张望。阿姜比他反应还要快,爬起来就向他跑去:“你怎么还在这里?”赵沉舟没应声,拽着她,顺着小路与□□,一路狂奔,带着她离府而去。阿姜急奔着,扭头便发现他身上有血迹。赵沉舟察觉她在打量自已,只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方才她为什么那样通知自已跑路。但这一眼,已叫阿姜明白。恐怕她预想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等曲尾察觉不对,京半夏赶到花厅,两人早不见踪影。只有一本启蒙册子掉在地上,扉页上有龙阁的印章与徽记,翻开的页面上,写满了申姜的笔记。京半夏愣了一下,拾起来。扉页上,用工整的鸡爪字写着‘申姜’的名字。“这是谁的?”虽然明知道,可他还是问。曲尾愣了一下:“是,是阿姜的。”“哪个阿姜?”他表情平静,可语气实在叫人心中不安。“是……吴姜的。”曲尾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这不是公子给她的吗?上面还有龙阁的图章。我看到了觉得奇怪,还问过她。她说确实是公子给她的。”“这是我的。”京半夏说。“对呀。这确实是公子的。”京半夏摇头。他不是这个意思。伸手把扉页在曲尾面前展开。在‘申姜’两个字上,还有一个印章。是花体的京半夏三个字。看上去像是个图案。这是他小时候,他母亲给他刻的。后来母亲过世,他仍把印章随身携带常用。书册上不只有他的印章,还有他幼时笔迹。这是他的启蒙册。是他小时候用过的书册。但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莲花池后他所建的龙阁之中。上面也不应该有申姜的名字。申姜是千百年后,牢山鹿饮溪的徒弟。是个不肯上进,成日想着躲懒的小丫头。她有这么本册子,才不奇怪。却不应该在吴姜手中……“阿姜呢?”他紧紧攥着书册,施用召唤弟子印,可没有用,召唤颂言如泥沉大海。厉声问:“她人呢?”“我……我走时,她还在这里……”京半夏冲出花厅,可院中早没了任何踪迹。见他想要出大院去,曲尾回过神,冲上去死死拉住他:“公子,不能出去,赵氏先祖正在暴走之中。起码要等天亮!”见他不理。整个人坠地,死死抱住了京半夏的腿,又急道叫道:“她跑不远的。来得及。要是公子这一出去,养伤都不知道要养多久,才是更耽误时候。”京半夏怔怔站在原地,看着手中的书册。上面的字迹实在丑陋。他手上赵氏的血,染得书页绯红。作者有话要说: 没来得及改感谢在2021-01-0922:05:01~2021-01-1100:53: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Aiya90瓶;SAYA60瓶;==10瓶;曲贰9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25章、玉碑(四)阿姜跟着赵沉舟一路狂奔,从赵氏大府爬墙出去的瞬间,感觉到额头上火烧一样的灼痛了一下。但随后什么也没发生。于是便没有再意。两人在酒肆外面偷了两匹马,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瀛州。一开始也不辩方向,赵沉舟从来没出过门,阿姜跟他也差不了多少。这一通乱跑,一跑就是好几天。生怕后面有追兵。“我师父思念成狂,你家主利欲熏心。不是一星半点地疯。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能不能报警啊?”阿姜骑在马上与赵沉舟商量要往哪里跑。她实在不想再在野外席地露天,渴了喝山溪,饿了逮兔子,跟野人一样了。在1918,她都见过有警察局。这世界真的太落后了!各山门氏族,高度自治,根本没有说理的地方。气得趴在马上哀嚎:“我快不行了,我要吃饭!”赵沉舟心情沉重,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想了想道:“要不然,去济物吧。找大姑姑,的大姑父。”一跃下马,把腰上挂了皮水壶取下来,拉着袖子擦一擦壶嘴,塞给阿姜:“来,喝点水。”“不能去。”阿姜欲哭无泪:“我师父是个人精,脑子快得很。恐怕早在那里布了天罗地网。”赵沉舟也没有别的办法,但打起精神安慰她:“到下个镇上,我去把腰坠卖了,带你吃顿好的。”阿姜抱着壶,生无可恋:“不能卖。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是有徽记的。你要是卖了,我们行踪就暴露了。”“那……去你家?”阿姜垂头丧气地摇头:“师父肯定在那儿等着杀我呢。”半死不活地瘫在马背上。任赵沉舟牵着马,慢悠悠地在没有人烟的荒野上走着。赵沉舟在路边扯了片叶子,吹一吹声音还悠扬的。阿姜平躺在马背上,望天碧蓝如洗的天空,听着曲声出神。正入神着,突然想起来:“对了,我还没去看那仙灵怎么样了。”两人光顾着逃命,搞得身心俱疲,每天头一沾地连梦都不做一个,完全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赵沉舟却立刻说:“不必管它就是。它也未必是好东西。”阿姜说:“它还教我天下最强的颂法呢。”赵沉舟脸色猛然一变:“它教你了?”脸色虽然有些灰败。“它说是说了,可我听不见。”阿姜想了想:“它莫约不是骗我的吧。”赵沉舟只说:“不理它就是。”两人找了个山中猎户废弃的小木舍落脚。呆了三五天,阿姜总觉得,不能置之不理,她走的时候,仙灵还有伤在身。万一死了呢。但没跟赵沉舟说。做好准备,试了好几天,终于成功进去了。一进去就见,青年坐在书楼的门槛上,身上的伤口也烂了,血流得到处都是,一脸惶恐正发呆。听到响动,便猛地站起来。见是她才松了口气。因这梦中,四季无序,此时正是严冬,到处都是飞雪。再加之,不用晒书的日子,一般都是没有日光的,总是夜里,更是寒冷几分。冻得他整个人发白,眉毛头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