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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贴近过来。他此时yuhuo中烧,不能自持,哑着嗓子对秦淮道:“好嫂子,你切莫害怕,想是你这两日忧思过度,身上不适,方才便昏了过去。我跟九叔说了,特意过来瞧瞧你的身子,查验下有无大碍。好嫂子,这会子人都被我支了出去,一时不得回来,你快快解了中衣,让墨林好好心疼心疼。”秦淮见他眼睛喷火,嘴舌齐动,实足一副迫不及待想行丑事的模样,心中真是又憎又厌。不管怎样,自己现在的身份,不仅是他的大嫂,更是一个刚刚死了丈夫的寡夫。他身为自家嫡亲的妹夫,不去讲亲戚间的情分,却满脑子里都是些卑鄙无耻的下流勾当,这男人,也当真是和禽兽无异了。但也正因秦淮已识透了邱墨林这副yin丧的德性,才忽生一计,做出这装作昏倒的举动来。他方才既担心钟义假官差之手,强行查验自己,将那守贞锁卷走,脑海里便千方百计,想着如何才能保全这个似乎暗藏玄机的东西。大概是几千本宅斗书在脑海中积淀的结果,在看到邱墨林的一瞬间,秦淮忽然间有了主意。常言道色令智昏,这色胆包天的大姑爷,如果知道自己在房中昏倒,又岂能不借着懂得医术的由头,来占自己的便宜呢。而这会子看,事情果然朝秦淮设想中的情节来了。“姑爷,多谢你这般惦念着我,我这身子不好,实是因大爷的事,心里悲伤得紧。这两日来,醒着梦着,眼前都是大爷的样子,便是现下,仍觉得他就在身前,便坐在那椅子上,拈着烟壶瞧着我们……”邱墨林被他这话说得身上一怔,连冷汗都渗了出来,下意识便回头去看那空椅子,却哪有什么人在,当下便在额头上擦了一把汗。“嫂子可别吓我,更别总找借口推搪墨林可好!大哥去得突然,我知道嫂子心里难免惴惴不安,可若要说有多伤心欲绝,我的好嫂子,你就别唬我了。人家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可是嫂子和大哥间,又何来夫妻之实?墨林每每念及此事,便替嫂子不值,更是可怜嫂子青春年少,身上却没人爱怜的苦。好在从今往后,嫂子既不用再忌惮大哥,墨林便可以多多寻机会过来安慰嫂子了。”他嘴上甜言蜜语,手上也不闲着,借势便要往秦淮身上摸来。秦淮急忙向后躲了躲,低声急道:“姑爷这样聪明的人,这会子为了欲念之事,竟忘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吗?你且想想,早上在花厅里,六少爷疑心于我,便是姑爷为我解的围,我心里又如何不知感恩姑爷。可是眼下官差在外,九叔二爷也都马上前来,为的都是大爷横死之事。若你我真是在这当口行了什么,落入外人眼里,那便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邱墨林心里本是sao痒难耐,可听秦淮如此一说,又知他说的极为有理。毕竟早上自己在众人面前说的那些,虽都是真话,但也算是站在了男嫂子一边。这会子若被人发现二人有染,岂还了得,一并便连早上说的那些,也都变成假的了。他叹了口气,耳朵便往门外留着意,也怕有人忽然冲了进来。可是明白是明白,心里却终是懊恼又错过了与男嫂子亲热的机会,便小声对秦淮道:“嫂子说得不错,墨林便先将这想着你的心收着,只等回了家去,再找机会和嫂子倾诉这满腹的衷肠。只不过嫂子你看,我费尽心思过了来,又想办法才支走老七他们,这番苦心,嫂子总要给我点什么奖赏,才说得过去啊!”邱墨林为人猥琐,总觉得不在这细皮嫩rou的嫂子身上摸上一把,便难受得紧。因此他死皮赖脸,只求还是能占上点便宜。秦淮斜了他一眼,故意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却伸手在怀里摸出个物事来。“倒真是拿你没有办法,这会子,我却又上哪里给你寻奖赏去。也罢,我身上这东西,你也是见过的,原是我最贴身的物件,今天便先放在你那里,你看了它,便也算是看到了我。只一样,这样私密的东西,若是被人瞧见,或是落了大小姐的眼,姑老爷,你可就有得受了!”邱墨林眼他从怀里掏出来的,竟然便是自己曾见过一次的守贞锁。他原是风月场中的老手,自是知道情人之间,私下相授的,素常不过是些汗巾、头发、指甲等物,往往最亲密者,才会将贴身的小衣、肚兜等相赠情郎。今见那确是秦淮贴身之物,一时眼前一亮,伸手便抄了过去,赶紧揣在怀里。“我就知道嫂子是疼我的,嘿嘿,嫂子尽可放心,墨林也不是那十七八岁的初哥,自然知道这东西见不得人,定当收到密处,不与第二个人看见,只等下一次与嫂子私会时,让我亲手给嫂子穿上它可好?”秦淮无奈之下,出此下策,也是没办法可想。看惯了宅斗的他心底明白,别说钟家对寡妇还有特殊的族规,便是暂不考虑那些,以自己现在男寡的身分,一无丈夫庇护,二无娘家支撑,三无子女延续香火,在大宅门里,根本就是最不受人待见的人。所以,既然还要在这个修罗场中煎熬,就一定要有过硬的本事或者能拿住别人的砝码。既然自己认定这守贞锁中,应是被钟仁藏了重要的秘密。那在这千险万险的大宅院里,这人人想要得到的秘密,自己又怎会不牢牢握在手中呢。所以,在自己和钟信势必被官家查验,并可能被钟义假公济私之际,能帮自己藏得住这东西,事后还可以取得回来的,在家庙这些人里,除了邱墨林,也真无第二人可想了。秦淮正要对死皮赖脸的邱墨林虚应几句,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声响,紧接着,便听到小厮开门的声音。秦淮看过去,正见钟信一脸大汗地从门外进来,手上握着一个药盒,见自己静静地站在桌子前,似乎愣了愣。邱墨林让他把药拿过去,钟信也不多言,闷声不响地将药盒递过去,两只眼睛似乎只盯着地面,却早在不经意间,把室内二人的衣着神色都看了个清楚。在目光扫过秦淮已被汗水打透的前胸时,钟信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素来沉静的脸面,微微变了颜色。那个在男嫂子身前半隐半露的守贞锁,似乎看不见了。邱墨林看着药盒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个醒神正气丸,嫂子应该有点轻微中暑,便服用一丸下去,也好解一解…”他这话还未说完,门口忽然传来一个男人中气十足的声音。“这药他吃不得!”房中的三人皆是一愣,抬头看去,竟是那官差中带头的一位。这工夫,他站在房间门口,身后跟着几个下属和钟义等人。邱墨林忙脸上堆笑,“这药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