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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话音没落,赵晋倏地睁开眼,脸色阴沉得可怕。崔寻芳总见他笑,一瞧他黑着脸,后面的话就缩着没敢说完。“寻芳,你知‘贪’字怎么写么?”赵晋开口,叫人摸不着头脑。崔寻芳懵懵地道:“知、知道啊哥。”“那你知不知道,我这人,最厌恶什么?”崔寻芳笑了笑:“厌恶啥,哥不是厌恶我吧?”赵晋没跟他嬉皮笑脸,他连一丝假笑都不想赏给他,“我赵晋,最厌恶贪得无厌,得一想二,不识好歹的人。”崔寻芳的脸子落下来,愣住不敢接话。赵晋道:“滚下去,回去告诉你爹,今后浙州地界上的所有生意,他都不用想了。滚!”崔寻芳张了张嘴,“别介啊,哥,这倒是咋了?我没说错啥,没得罪您吧……”赵晋不再理他,闭目靠在车壁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郭子胜抱着崔寻芳,又是哄又是拽,把他弄下车。等赵晋的车马远远驶开,再也瞧不见了,郭子胜才恨铁不成钢地道:“崔子,你这脑袋简直是块榆木疙瘩!那女人要是他肯给,用得着你一回一回要?唉,说你什么好?不是都告诉你了,那不是楼子里姑娘,那是他设的外房!人如今孩子都怀上了,给你?你真当自个儿是什么宝贝呢?”崔寻芳听见孩子二字,整个人都像被定住了魂儿。生孩子……她那天说的,原来都是真的?那现在、现在他该怎么办呢?赵晋回来时,已经是二更天了。他先去净房洗漱了一番,换上软绸寝衣,轻手轻脚爬上床。柔儿侧卧在里头,已经醒了,慵懒地靠着枕头,软声道:“爷回来了?”赵晋展臂抱住她,将她圈在怀里,“吵醒你了?”柔儿摇摇头,说:“心里有事,睡不着。”赵晋瞧她眉目间隐有几分媚意,他笑了声,勾住她下巴,“你惦记爷?担心的睡不着?”柔儿垂了下眼睛,有点害臊,候了片刻,才犹豫地“嗯”了声。赵晋心里一荡,扣着她脸颊与她亲吻。唇齿相依,激烈到有点发麻。他牵住她手朝下去,声音嘶哑地道:“柔柔,爷好像,忍不住了……”——省城第一场雪来得格外早。十月差几日未到,雪沫子就纷纷乱乱飘了起来。太太卢氏九月初就解了禁足,娘家侄女儿卢织懿哭哭啼啼上门,求她给自己做主。“那薛叔宝不是个东西,他竟然打我,他竟然对我动手!姑母,我不要跟他过了,您跟我爹娘说,让他们把我接回来吧!我就是嫁个猪狗,也比跟他过日子强!”卢织懿跟卢氏年纪只差五岁,自小感情很好,听说她受委屈,便有点着急,“可伤了不曾?打你哪儿了?我就知道姓薛的靠不住,除了有几个钱,没半点底蕴,阖家没出个读书人,能是什么好归宿了?”织懿掀起额发给她瞧,“姑母看看,这王八蛋拿花瓶砸我的头!我若不是命大,只怕此刻已死在他手里了!姑母,您一定要给我做主,一定不能放过姓薛的那王八蛋啊!”卢氏瞧她额上的伤,只红肿了点儿,皮都没破,知道她许是故意夸大要惹她怜惜,便不忍多怪罪。“有话好好说,你一个女孩子,说话这么粗鄙,哪里像个大家小姐?咱们卢氏一门清贵,功名都是诗书里头挣的,任何时候都不能忘了本,不能给祖宗先人们抹黑。”卢织懿小声抽泣,不敢再扬声骂人了。卢氏又劝她:“回头叫你爹去敲打敲打那薛公子,咱们卢家的女儿,不是他能动手打的。他今后若是再敢犯,姑母支持你跟他和离。到时候你爹娘不同意,你住到姑母这儿,姑母给你撑腰。”见卢织懿破涕为笑,她忙又正色道:“不过婚姻不是儿戏,人是你自己要嫁的,如今也做了他们家的妇人,你这样动辄就吵闹的性子,是该改一改了。凡事三思后行,莫太拂了他面子。姑母虽一向不屑这一套,可也不能纵着你不好好过日子。”秦嬷嬷在旁听了,不由一叹。他们太太会劝旁人,不会劝自己。嫁进来这么多年,没见给过官人好颜色。外头小丫头来报,说官人带着薛公子回来了,“此刻人正在前院,叫问问卢大姑娘,要不要见见。”卢织懿腾地站起身,“他、他追来省城了?”她两手攥着袖子,眼睛通红,好像就在听说丈夫追来的一瞬间,气就全都消了。但她又想到,自己若是这么容易原谅他,将来吵嘴,还怎么占上风?所以气鼓鼓的又坐下来,恼道:“叫他滚!姑父真是的,叫这种人进门做什么。”卢氏一听赵晋在家,就浑身不自在。可织懿丈夫上门,要拜见她这个长辈,托大称病,只怕薛家怪罪织懿。若是见,难免又要假装出一副夫妻和睦的样子,总不能给人瞧了笑话。她瞧织懿的样子,似乎也按捺不住想听听丈夫怎么哄自己。卢氏也有过心上人,不是不知那滋味。她点点头,吩咐:“待会儿正堂见吧。”回手拉起织懿,抹掉她脸上的泪花,“你也别哭了,待会儿好好说说,他马上就要过来,你还不去打扮打扮?”织懿红着脸,低声嘟囔句什么,飞快躲去屏风后面洗脸去了。赵晋和薛叔宝一道跨入正堂,卢氏穿一身素白宽袍,从座上起身,行礼唤“官人”。薛叔宝跪下来,大声道:“姑母在上,请受小侄一拜。小侄错了,错得厉害,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夺织懿手里的花瓶时撞了她的脑袋。小侄有错,更不该惹织懿生气,不该让她因我伤心。今儿小侄就跪在这儿,什么时候织懿原谅了小侄,肯随小侄回去,小侄什么时候才敢起来。”初回见面,他就大胆地说着这些伏低做小的话,卢氏不大习惯,这么粗鄙直接的人,她向来不知怎么应对。好在赵晋接了话道:“你这孩子,要跪,回头房里随你怎么跪。叫人瞧了去,薛大哥不该以为是我们夫妇欺负他宝贝儿子了?”说得薛叔宝不好意思地笑了,从地上爬起来,道:“对不住,在家跪惯了,一时改不过来。”说得卢氏怔住,赵晋扬声笑了起来。织懿一直就躲在屏风后头,羞得脸通红,忙窜出来,一把揪住薛叔宝耳朵,“你浑说什么?别给我丢人现眼,没瞧姑父都笑你了?”薛叔宝更不忌讳,一见诱得她出来,当着人就揪住她裙摆跪地哀求起来。两人一个佯装生气,一个伏低做小,打情骂俏一般,卢氏实在瞧不得,起身借口更衣退回了内室。她心怦怦跳,没想到织懿跟薛叔宝这么亲热大胆。她忆起自己年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