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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才要回答,却被他打断:“等等打住,再这么说下去又得吵起来,你还是先坦白你的,我父亲找你说什么了?”余白不禁一怔,心想此人倒是端的冰雪聪明,连这都叫他猜着了。“不是唐律师找我,是我找唐律师。”她勉强出人意表,看着他道。“都一样,”唐宁轻笑一声,“总之他说什么,你不能全信。”“我知道,”余白答,“所以,我还是想听你说。”“说什么?”唐宁笑。余白却仍是正色,看着他回答:“就说说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认识这么久,我什么样你还不知道?”他反问。她摇头,并不回避他的眼神。“自我评价太难,还不如你来批评我。”他玩笑。“好,”她又道,“那我来提问。”“要是碰上有些问题我不想回答呢?”他闪躲。她于是看一眼床上,问:“你腿还疼不疼?”“你想干吗?”他装出害怕的样子。“你怕什么,”她失笑,“要是疼,我按铃叫护士给你来点吗啡什么的。”“余白,”他亦笑起来,“这也是刑讯逼供的一种。”“我连执业证都没有,你跟我说这些专业的,我不懂。”她耍赖,“总之我问我的,你答或者不答,都可以。”“好,你问吧。”他暂且认输,仍像是玩着一个游戏。她看着他,却是顿了顿,眼前的人熟悉,似又陌生。她忽然不知如何开始,反倒觉得还是昨夜在黑暗中更多几分真实。就这么想着,她伸手灭了床头的灯。房间陷入黑暗,窗帘还未拉起,外面有些微的光斜斜照进来,分不清是月色,还是临近建筑的灯火。待得眼睛习惯,人与物都依稀可辨一个轮廓。“你为什么喜欢我?”她终于开口问。咫尺之外,他回答:“那得从咱们的第一次说起。”第35章“认真点行么?”余白无语,那个十四点七三,真是不提也罢。“怎么不认真了?”唐宁不服,“我说的是咱们第一次见面,明明是你自己想歪了。”“行,”余白认输,不与他计较,“那你说,第一次怎么了?”“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唐宁语气郑重。“你骗谁?”余白根本不信。“真的。”他再次肯定。余白却是冷笑:“人都说言情最没水准的写法就是一见钟情,根本就是作者偷懒,敷衍读者,你这也是太敷衍了。”其实这话要是出自别人之口,她或许还信,但是唐宁,若说一见钟情,单是研究生那两年半,他一定就有过无处次的一见钟情。“人都说?谁说的?”唐宁也笑回去,“照理像你这样的不该相信这种话啊。”“我这样的?哪样?”她问。本以为他会半真半假夸她的身材长相,结果却听见他说:“你跟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即使是在黑暗里,余白也知道唐宁正看着她。“没上你当是吧?”她问,话说出口才觉得自己其实也是在回避着,怕太深,怕太认真,即使是在这个费劲周折才有的,本就应该认真的时刻。唐宁似有所感,未曾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笑道:“这面对面,你坐着,我躺着,狱外住院提审一样,叫人怎么说下去。”“那你要怎么说?”余白反问。唐宁却不语,只展开双臂,是要她过去的意思。余白本想保持距离,但看着那样的他,才发现自己也很需要那个拥抱。她做出无奈的样子,摇头笑了笑,这才从椅子上起身,坐到他床沿去。唐宁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她觉得有些不对,不知是哪里又着了他的道,但那姿势实在叫她觉得很舒服,只是靠着不想起来,腿也搁到床上,整个人依偎他身侧。片刻,唐宁才开口问:“他跟你说过我母亲得病的事了吧。”余白点头,这个“他”只能是唐嘉恒。“这件事,他根本没资格说什么,”唐宁轻笑,“母亲的病情,他还不及我了解,后来又一直觉得我是因为这个怪他,其实根本不是。”余白很想问,那是为了什么?却也知这话多余,她此时只需静静听着,他的言语,呼吸,心跳,全都近在咫尺,或许是他们相识以来距离最近的一次。唐宁于是说起许多当时的小事,他如何做着一个十三岁孩子能做的一切,读书,照顾自己,甚至在医院陪夜,整夜听着哭泣的声音。“总之是不敢不高兴,”唐宁自嘲,“但就算在那个时候,我都没怪过他。他是真的忙,天南海北都会有人慕名找过来,会见,调查,出庭,到处飞。我一直觉得,我们家每个人都在努力,所以我也必须这样。”余白心中微颤,亦伸手抱着他,埋头在他胸前,闭上眼睛。不需要太多想象,就能看到年少时的他,努力笑着,似乎总之很开心,不为别的,只因为眼泪已经够多了。多年以来的第一次,她终于看到他背后的深渊。“就这样直到我mama病危,最后上了呼吸机,还得等他过来签字,才能拔掉插管。”唐宁继续说下去,“我在ICU外面听其他家属说,插管的时候虽然是深度昏迷,但醒过来的人都说其实每一秒都很清醒,就是那么痛苦,却又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一秒钟一秒钟地熬过去。可就算那个时候,我都没怪过他。”同样一句话,又重复了一遍。“大殓之后,我去听过一场他的庭审,也不为别的,只是觉得孤单,想看到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余白忽然想起,这话唐嘉恒也对她说过——拿着户口本混进法庭去旁听,很可能讲的就是同一件事。“那个案子在当时影响力很大,”唐宁继续,“当天来旁听的人很多,我虽然年龄不到,但还是跟着别人进去了,就坐在旁听席最后,他没注意到我。那场庭审持续了一天,但他几乎没怎么讲话,只在法庭调查阶段问了两个泛泛的问题,后面质证环节完全都是助手在发言。最后法庭辩论,他才开口,倒是旁征博引地说了二十分钟,甚至有人为他鼓掌。那个时候,旁听席上的人已经走了一些,他看到我,似乎是怔了怔,才继续说下去。“其实,我并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直到那天晚上,他带我一起去吃饭,听他们聊天,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上庭之前根本没看过案卷,最后那些是他听了一天庭审之后的即兴发挥。“我很意外,说怎么可以这样?甚至还想过,是不是因为葬礼耽误了他的工作,没想到他们告诉我,像他这样的大律师,每年接三四十个案子,还都是大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