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2
书迷正在阅读:让你乱看小黄文(H)、你的背好白好瘦(H)、爱欲横流的芭蕾(H)、猎证法医、三个男人一台戏(总攻)下、娱乐圈无神(H)、元帅他强行碰瓷[星际]、日久才情深、星际主播的土豪粉丝、影帝的秘密
月之前他就跟她说过差不多的话。那是她领了实习证之后的第一个案子,那天晚上,她在天通观附近的小饭店里对他说,她去哪儿找不到沙伊菲,心里很难过。那时,他也曾看着她说——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大概是做错了。只是当时的他还是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但现在却是不同了。“你就明说你是什么意思吧?”不知道为什么,余白总觉得这番对话说得像是在谈分手,就连手上那个订婚戒指在此刻都感觉特别的紧。唐宁也看出了她的念头,即刻拉住她的双手,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来。“你干吗?”余白皱眉,心说这戏是不是有点接错了?地上那位却只是看着她道:“别的什么都没变,我只是不做律师了,你还要我吗?”余白怔住,心想你都这么问了,让我怎么回答?她当然不是因为这个职业才要他的,他是不是继续做律师,跟他们结不结婚显然是两码事。等到想完了才明白过来,这人就等着她这么表态呢。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答反问:“那你以后打算做什么?”他想了想,玩笑:“要不……去问问爸爸还需不需要人帮他种西瓜?”“不需要,尤其是你这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余白替老余表示拒绝。但她其实也很清楚,如果让余永传知道了这次发生的事,恐怕不光唐宁,就连她也会被叫回岛上去种西瓜。“所以你还要我吗?”他捏了一下她的手催促。“要。”余白只好点头。“那还不扶你老公起来?”这人立刻又抖了。那边电饭锅也正好响起蜂鸣,可想而知,接下来便是吃饭环节,吃完了之后玩一会儿,然后去睡觉,又一天就这么混过去了。余白拉他起来,心里却在说,这事没完!吃饭的时候,她又找了个机会转回这个话题上:“陈锐还没跟唐律师说,我让他先缓一缓。”本意是提起唐嘉恒,多少能激起一点他的好胜心来。“缓什么呀?”唐宁却是笑了,“我那天跟唐律师打电话,说了发生的事,又开口要上这儿来住,他应该就料到这个结果了。”余白没想到这个答案,怔了怔才问:“那唐律师没说什么吗?”唐宁摇摇头,淡淡道:“他不就等着这个结果么……”这句话听得余白有些难过,他这是已经承认自己输了,输掉了这场父子之间的较量。尽管她不希望他放弃,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也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一手开起来的事务所原来只是至呈的宏大布局之一;互相信任的同事和朋友原来只是安插在身边的眼目;而他们对他的真实感想竟然是那个样子的,什么善良,什么正义,什么坚持,一切都只不过是因为他有现成的条件,他这样的人当然怎么作都可以。还有,万燕、乔成,丁浩,以及钱思涵,每一件案子他们都认真地去做了,但反过来又正是这种认真置他们于险境。是的,她可以理解,只是没想到他会做得这么决绝。她知道这一次他深受打击,但这些事他从前并不是没有经历过。尽管与父亲之间的隔阂由来已久,但在师父隐退之后,他也不是没有对唐嘉恒妥协过,叫他去至呈,他就去至呈,叫他去相亲,他就去相亲,装得一手的好怂,在至呈一干就是几年,直到攒够实力自立门户。甚至就连做案子遭到对家的报复,她只是崴了脚,外加胳膊上缝五针,远远比不上去年那场车祸严重。他每一次都坚持下来了,这一次为什么不同?是失望累积到了一个极限,量变引起了质变吗?那又究竟是什么才是那最后的一根稻草呢?整顿饭余白吃得食不知味,只因为她想到了唯一的一点不同之处——这一次受伤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她。“是因为我吗?”她忽然开口,没头没脑地问。但他却立刻就懂了,放下筷子,伸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笑答:“都说没有什么为什么了,我就是这种人你还不知道吗?就是觉得没意思了。”余白看着他,但他只是低头继续吃饭,不再多一句话。那一刻,余白觉得,如果他是真的不想做律师了,她也是真的愿意支持他的。就像那个曾经在脑中转过一遭的念头——要嚣张就一起嚣张,怂也跟着他一起怂。但是,她不希望他是因为她而怂。一顿饭草草吃完,余白便躲进卫生间,又给陈锐发了一条信息,问:“你知道唐宁师父的事情吗?”陈锐的回复很快就来了:“就是几年前生物研究所博士后下毒的那件案子嘛,他师父是政法大学的钟占飞教授,当时做兼职律师,担任被告的二审辩护人,后来说是被人骂怕了,不想做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觉得没意思——余白还记得唐宁最初提起他师父的时候所用的措辞,和他今天给她的理由是一样的。既然陈锐不知道更多,那剩下可以问的就只有一个人了。拿着手机犹豫了片刻,她到底还是拨出了那个号码。铃音响过一遍,那边便已经接起来,没有给她丝毫反悔的机会。“余白,”无有寒暄,唐嘉恒在电话那一端道,“你们怎么样?唐宁他好吗?”只这一句话,余白便确定自己没做错,这一通电话并不是什么背叛。“我们都挺好,”她回答,“只是唐宁,他打算从立木退伙,注销执业证,以后都不做律师了。”有那么一会儿,唐嘉恒没说话,只传来轻轻的一叹。余白就知道唐宁说的是对的,唐律师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这跟他师父的事情有关吗?”她问下去。“是,”唐嘉恒笑了笑,答,“当时的情形跟这一次很像。”“我想知道。”余白坚持。“那是六年以前的事情了,”唐嘉恒顿了顿才又继续,“生物研究所博士后下毒的案子,一审已经判了死刑,嫌疑人家属找到唐宁的师父钟占飞代理二审程序。钟律师本来是不想接的,舆论压力是一方面,还有嫌疑人的父亲坚持一定要无罪辩护,期望太高了。”余白心想,的确很像。“但最后还是接了,”唐嘉恒说下去,“就因为钟律师觉得嫌疑人很年轻,跟他儿子差不多年纪,而且一审判决也的确受到了社会舆论的影响,在证据链并不完整,关键物证存在瑕疵的情况下判了死刑。他想为这个年轻人做点什么,至少求其不死。”“后来呢?”余白问,预感到那个转折就要出现了。“后来,”唐嘉恒又轻叹,“嫌疑人的父亲一直在网上发帖伸冤,写出很多庭审的细节,比如钟律师找出了哪些证据中破绽,就想实验室管理严格,有毒物质究竟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