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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的皱了下眉,睡眼朦胧的坐起身,拐进卧室拉过被子继续睡。彻底清醒过来时,已是中午十二点。窗外天光大亮。姜忻摸过手机,清理未读信息。刷了半个小时微博,起身洗漱。用面巾纸擦掉脸上的水渍,才发觉18个小时滴水未进,胃里隐隐传来抽痛,姜忻把纸团扔进脚边的垃圾篓,转而拉开冰箱门。凉气扑面。内嵌式双开门冰箱储存空间很足。从上到下,也不过放着两听百世可乐而已,姜忻看了眼生产日期,保质期还剩半个月。她合上冰箱门,五指扣着瓶罐上檐,单手拉开易拉罐。靠着冰箱喝了大半,姜忻晃了晃罐身,汽水起泡的滋啦声足以让人回味起它的甜腻。随手把剩下的半罐可乐放在茶几上,解开浴衣腰带,柔软的蚕丝布帛滑落,姜忻换了件黑色吊带连衣裙,随手将长发挽成慵懒蓬松的低丸子,踩着绑带高跟鞋出门吃饭。她没提包,就拿了台手机。下楼,边走边逛。姜忻在美食城绕圈,选了一家轻食店。午饭是一份清淡的金枪鱼蟹柳波奇饭。她吃东西优雅秀气,细嚼慢咽,饭菜小口小口往嘴里送,一盘波奇饭吃了近半个小时,盘底只剩两三片菜叶,姜忻才用纸巾擦了嘴,扫码付款。姜忻出店往回走,恰逢约的家政钟点工阿姨发来信息。她把电子锁密码回过去。刚显示“发送成功”,肩膀蓦然被狠狠撞了下。撞击带来的钝痛让她忍不住皱眉。“怎么回事啊。”肇事者走得急,语气不大好。姜忻不悦的睨去。女人到嘴边的话生生止住,不耐刻薄的语气急转直下,最后只剩几分惊讶:“姜忻?”她没应声,脸上明晃晃的写着“你是哪位”几个大字。“不够意思啊,居然不记得我了,我,十六班丁佳怀。”“丁佳怀?”“这下记得我辣?”姜忻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么多年没联系很多关系都淡了。她目光从下至上,寸寸扫过。丁佳怀臂弯里夹着一份文件袋,一身规整的浅蓝色衬衫搭配西装裤,长发盘成一个鬏用发网关住,是最普通的上班族白领的打扮。真要算起来丁佳怀算得上是她高中三年的同学里说得上话的,逃课翻墙这事她没少帮着掩护,狐朋狗友这几个字安在她身上绰绰有余。所谓女大十八变,现在倒是愈发出落得人模人样。“刚才真不好意思,”丁佳怀率先道了个歉,低头看了看腕表,提议道:“我们那么久没见,要不去附近坐坐?”姜忻现在一个无业人士闲情时光一大把。两人就近进了一家奶茶店,找了张干净桌椅坐下。久不相见的人聚在一起大概都有聊不完的话题,丁佳怀抱着冰镇果茶吸了一口,细看她眉眼,不禁感叹:“这么多年没见,你还真是颜值更甚当年,”丁佳怀顿了一下,又提起一些陈年旧事:“我还记得在学校那会儿你不爱穿校服,长期霸占纪检部通缉名单榜一的位置,我们在教室里早读的时候就见你在楼下对着圣人像大眼瞪小眼。”姜忻眉目清淡,似是被勾起些回忆。可这点鸡皮蒜毛的小事几乎没给她留下什么印象,她啼笑皆非:“行了啊,刚见面你就迫不及待的揭我的短。”丁佳怀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们不说这个。”她嚼着果rou,腮帮子鼓起弧度,又像是想起什么,对着姜忻挤眉弄眼:“对了,你和林知舟现在怎么样?”第2章风情似我实验班尖子生林知舟,平行班……F高两大风云人物:重点班尖子生林知舟,平行班吊车尾姜忻,前者惊才艳艳,典型的别人家孩子,后者离经叛道,教科书级别的反面教材。二人云泥之别,偏偏有过一段,这不是什么秘密。若说林知舟这一生唯二的瑕疵,一个是遇见姜忻,一个是由他不健全的家庭而诱导出的抑郁症。姜忻食指微微蜷缩,眸色轻敛,纤长睫羽在下眼睑投落浅淡阴影,平添清冷昳丽。丁佳怀没察觉她情绪微妙,自顾自说:“你都无法想象当初你跟林知舟公开的时候碎了多——少少女心,简直称得上是全员失恋好嘛?!”等她说完,姜忻才掀起眼皮,眸底无波无澜。“我和林知舟,”她顿了一下,语调平静:“毕业后就不再联系了。”“啥?”丁佳怀表情有点茫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和宣官不同,他们分手时十分低调,她上大学以后和以前的老朋友的交集淡薄,丁佳怀不知道也正常。姜忻下意识想找烟,转念想起今天穿的裙子没有口袋。她不着痕迹的蹙了下眉,有点烦。“等等,这个信息量有点大,”丁佳怀懵了半晌,还有点难以置信,“不是这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都不知道。”“高三。”其实挺久远的事情,她不欲多谈,言语透着搪塞。“那个,我是不是不该提他。”姜忻摆了摆手很是无所谓,轻描淡写的将往事贬得不值一提:“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两人又坐了一会儿,话题以丁佳怀还要回公司送文件作为交谈的结束语,临走前还要走了姜忻的微信,十分钟后她就被拉进一组微信群。就姜忻回公寓的十几分钟,微信已经接收到新一轮的信息轰炸。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她一边站在玄关处换鞋,一边轻轻咋舌:“佳怀这个大嘴巴。”“姜小姐。”钟点工阿姨是个年过四十的女人,鬓角斑白,皱纹深刻。见了人有些局促,脸上带着谄笑。姜忻这才想起家里还有个人。她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你忙你的,不用管我。”“诶,是。”姜忻重新窝进阳台上的美人榻,注意力再次聚焦在手机屏幕上,她礼貌性的把信息挨个回复完,一通电话打进来。划过接听键,懒懒夹在耳边:“喂?”余初念嗓门大得像喇叭:“我亲爱的姜大律师,姜大忙人,姜大小姐,感情您还记得我啊?”“我忘谁也不敢忘你吧?”姜忻假装没听出其中的不满。“回来了都不跟我吱个声,”余初念的幽怨快要溢出屏幕:“要不是丁佳怀刚在大群里报信,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吱。”“呵,敷衍的女人。”“昨晚刚下飞机,回来补了一觉,没来得及。”这个解释在余初念这算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