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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准备再回将军府了,便直接在南风馆里歇息。他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果不其然,锁是安好无恙的,里面被褥也是全的。昨天那群崽子,当真只是信口胡诌的,做戏都不知道做全套。寇秋向床上坐了,与系统道:【阿崽,不能再等了。】从良之事,绝不能再推迟。如今已然得罪了端王,哪怕有仇将军护着,难保之后端王不怀恨在心,找个理由将南风馆整个儿端掉。与其如此,竟不如尽快另找出路、让其摸不着门路的好。他盯着上头这素白水墨的帐幔看了会儿,心中仍旧盘算着脱离奴籍之事,不知不觉便闭了眼,沉沉地于心底打算。天色渐渐暗了。寇秋在床上躺着闭目敛神,却忽闻楼下有了些动静,似乎有人声。紧接着是靴子踏上楼梯的咯吱作响声,有什么人被另一个人领着,慢慢朝着他这处来了。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小爹已经睡了,”入耳的是含瓶压得低低的声音,细声细气,像是怕惊动了他,“大爹,您请——”有一道熟悉的气息凑近了。那衣服上淡淡的熏香气息就萦绕在他鼻端,极其清冽,却泛着金属独有的冰冷气味。寇秋仍旧闭着眼,察觉到男人在床畔坐下了,伸开了腿。含瓶轻声道:“大爹?”仇冽淡淡嗯了声。“你出去。”他不紧不慢道,丝毫没有从这房间中站起身的意思。含瓶也是个有眼色的,悄无声息将门掩了,只留下两人在这房中。气息相闻,烛花被烧得噼里啪啦响。半晌后,寇秋方才感觉到男人的手指缓缓划过他的额发,将它们在自己的手指上绕了几圈,缠紧了。紧接着,仇将军似是无奈地低低叹了一声,道:“装睡很有意思?”寇秋这才睁开眼,眼睛里头也含了笑。“你忙完了?”他问。仇冽并未立刻回答,只是伸开了手臂,无声地用一双黝黑的眸子望着他。寇秋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将自己的头顺从地靠了过去,就半倚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乌压压的发丝抵着男人弧线干净利落的下巴。许久后,仇将军才简短道:“今日,陛下找我了。”寇秋坐直了点,从被褥中探出半个身子,望着他。“为了什么事?”男人的回答干脆利落,“你。”寇秋的心瞬间提得更高了些。“那——”“无碍。”仇冽道,“有我在。”他的手一松一抓,顺着青年的头发,原本如刀锋般冷冽的目光也像是这被燃着的红烛,一点点灼烫起来,化掉了。“陛下说,你怕是真的是九尾妖狐,”仇将军的眼睛里头含了笑意,“不然,如何能将我迷住?”得,系统崽子想,爸夫的土味情话又上线了。这么多世界过去,就不能学个更撩人、更高级点的吗?寇老干部也未曾多想,随口便道:“那你要不要来确认一下?”他原不过是调笑,可男人的身形骤得僵了僵,随即慢慢将他抱得更直了些。那双手也缓缓游移下去,在双丘处摩挲着,面上却仍旧一派正直。“是,”他说,“我要确认一下,看是否有尾巴。”尾......尾巴......寇秋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惊掉了。他僵直着身子,察觉到果真有温热的触感探进了亵衣里,顺着那凹陷的脊弯缓缓向下,于那块地区一点点攻城略地。触感就像是片圆润的奶衣。寇秋下意识动了动,却被男人塞回被褥里,随即从那一处抽出手来,道:“乖乖睡觉。”紧接着,仇冽自己也脱了鞋袜,上了床,就躺在寇秋的外沿。他的手臂还垫在身旁人的头下,将青年拉得靠近自己的胸膛,隐隐能看到青年又小又白的脸,如同盈盈美玉一般,在烛光下泛着崇崇光彩。寇秋隐隐被点起了点火来,刚欲挣挫,却被男人重新按了回去,用了些力气按在胸前。“闭眼。”他的声音柔了些,淡淡道:“明日,明日会好的。”无需担心。寇秋:“......”不是,刚才那般摸来摸去,都不打算做些什么吗?他瞪着床帐,一时间竟有些莫名的不是滋味。这是得自己来?第二日一早,寇老干部醒来,就对自己的崽说:【我相信他是真不行。】昨晚都抱了那么久,要是先前,早就该装满炮弹直接砰砰砰发火了,哪里还会一点反应都没有?系统崽子说:【对。】对个鬼。它暗暗在心中槽了一句,又问,【阿爸,那你准备怎么办?】寇老干部认真地想了会儿,随即神色严肃地回答:【那我就应当承担起当攻的责任了。】系统:【......】它听到了什么?白日梦??寇老干部的脸颊泛起了薄红,却仍旧坚定道:【那种事情,本来便是恋人之间顺其自然、不可避免的。既然他在这方面为难,我身为他的伴侣,自然有义务为他分担这一份责任。】他挺起胸脯,顺带教育了一波自己的崽,【我们社会主义接班人,要有的就是责任意识,和主人翁意识!】系统觉得自己简直像是在听天书。寇秋还在立决心:【在之前,一直都是他在当攻,这样太辛苦了。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努力做一个体贴的强攻,争取能与他共同向着正确的革命道路大步迈进!】他握了握拳。系统崽子差点一口水喷出来。神特么体贴的强攻。就它爹这小身板,这几辈子当受的命,到底是谁给他的信心,谁给他的信心?!寇老干部可不觉得自己这是盲目自信。在他看来,自己不过是勇于承担这份感情中应当有人承担的一份责任而已。道理多简单,开炮肯定是不可避免的,但仇将军如今身子有恙,显然是不能做上头那一个了。那怎么办呢?富有牺牲精神的寇老干部当然要自己上。他沿着楼梯下至大厅,仇冽已经早早去上了朝。馆中大多数人仍在休息着,唯有含瓶一大早便起了床,此刻正在柜后帮着盘点账目。瞧见寇秋下来了,含瓶的眉眼便弯了弯,轻声道:“爹,睡得可好?”寇秋应了声。含瓶一截素白纱衣的袖子松松卷了起来,宽大的袖袍下露出一双如同玉雕的手臂,纤细而圆润。他拎着紫砂茶壶,慢慢将杯中的茶叶冲的上下沉浮,同时道,“爹,大爹走时,说有东西要交给您。”他把那信笺拿过来,交至寇秋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