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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动,仍然愣愣地站在原地。寇天明伸出手来拉儿子,说:“......秋秋?”寇秋一言未发。他忽然大步穿过寇天明,直接走向了仍然在隔壁门前掏钥匙的小孩。中间有梨涡的那个诧异地瞧着他,说:“阿爸?”“阿崽。”寇秋再也管不了太多。他甚至连把人拉进房里来也没想过,只直直地望着对方黝黑的眼,连手指都在颤,掩饰不了的紧张,“你还......你还记不记得你爸夫?”被拉住的小孩望着他,神色迷茫,不像是装出来的。“爸夫......是谁?”寇秋握着他肩膀的手收紧了,声线开始抖,“那夏新霁?顾沉?应存?阚峻?”他将所有的名字都报了一遍,然而系统的神情愈发诧异,反过去握住他的手,担忧地说:“阿爸,你没事吧?”小手贴上了他的额头,“这都是谁,你是不是发烧了?”“......”寇秋猛地松了手。他闭了闭眼,猛地转向了寇天明。“那你知不知道霍起?”他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掐出了深深的印子,可却半点也没觉得疼,“......爸?”寇天明摇摇头。“霍起是谁,”他说,“你同学?要不要请来家里吃个饭?”“......”寇秋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一路沉到了谷底。都不记得了。除了他之外,整个世界似乎都遗忘了男人的存在。就连与他共同经历这么多世界的系统也只是睁圆了眼,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就像是认定了他有什么幻想症。可是这怎么可能?寇秋胸膛猛地起伏了下,忽然间冲着电梯快步奔去。在场的几人都未反应过来,谁也没能拦住他,只得跟在后头,追着他一路冲出了小区,一直冲到了马路边。正是高峰时期,马路上车来车往,川流不息。“秋秋!”寇天明着急道,“你干什么?”他瞧着站在马路牙子上的儿子,焦急地提高了声音,“快下来,那很危险!”寇秋却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如果上天对于他而言,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怜悯——如果这个眷顾他的世界仍然醒着。他缓缓将一只脚,插入到了来往的车流里。快速行驶的黑车猛地踩下了刹车,在乱七八糟的鸣笛声里,车主提高了声音怒骂:“你不要命啦?”车前的青年置若罔闻,仍然迈步往马路正中央走。来不及减速的车就擦着他的身子过去,几乎不曾将他撞飞。饶是如此,他仍旧受了点伤,那撞着了他侧肋的车停下来,各式各样的声音都响起来。“要死啊?”“这是干嘛,成心找死?”“不想活了是不是......”寇天明咬咬牙,也飞快地闯进来,用尽浑身力气夹住儿子,把他往回带。“秋秋!”他说,“你这到底是怎么......”寇秋没回答。他忽然大口大口喘着气,捂着自己受了伤的腿,眼泪大滴大滴地溅出来,青年就蹲在路边,很快在地面上晕染开了一滩水迹。你看呀。霍叔,我都受伤了。你看看我——不要玩了,你是不是该回来了?寇天明叹了口气,手覆在了儿子的后颈上。他低声说:“告诉爸爸,是不是发生什么了?”寇秋无法回答。他不是发生了什么,而是丢掉了什么。而这一样宝物,他再也无法确定,自己是否找得回来了。寇天明把他护在怀里,半是强迫地带人回去。他的确是个好爸爸,在这之后由于担心,连续几天都选择了在家中办公,时刻看着寇秋。寇秋拥有了他在穿越前想拥有的一切。他有健康的身体,有疼爱他的父亲。他住在大大的房子里,花园里就有白色的秋千架,上头扎满了花藤,他可以任意荡,永远也不需要再担忧自己会像是摆在桌上的花瓶一样轻易碎掉。他还有朋友。熊刚和妻子带着儿子三番两次上门看他,只猜测寇秋是受了什么打击。系统在一旁仰着小脸看,担忧地握紧了他的手指。他们都不记得了。在系统的记忆里,没有了爸夫这个人的存在。从一开始到最后,寇秋都是独自完成的任务,他们攒足了积分,寇秋为他兑换了一具人类身体。那个曾经苏醒的世界不知道何时又睡去了,如今,只有陌生的生活和人,他们把寇秋包围着,把他的过往里最重要的一部分带走了。寇秋接连三天没睡过觉。第四天时,寇天明终于再也忍不下去,请来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是个笑起来很有亲和力的中年男人,他听了寇秋的一部分故事,随后下了定论,“寇先生,您恐怕是把您的一部分梦当真了。”寇老干部站起了身,“我没有。”他语气笃定,“他是真的。”“您请坐。”心理医生也没生气,只是推了推眼镜,又示意他坐下,循循善诱,“您想想看,他这个角色,是不是太过鲜明?恰好契合您喜欢的每个点?”寇秋蹙起了眉头,纠正:“不是他有我喜欢的点,而是因为我喜欢他,所以他的每一点,我都喜欢。”“好好好,”心理医生说,眼镜朝病历本上瞥了瞥,“那么——您先躺下,如何?”他在这之前,已经与这位病人的父亲进行了交流。寇天明的意见相当明确,他绝不能让这样一个幻想,影响到儿子的日常生活。若是言语开导不开,那就只能选择强制手段。心理医生拿出书,交给病人,让他慢慢翻着。他从包里掏出了催眠的工具,趁其没有防备时,缓缓放弃了轻柔舒缓的纯音乐。音乐响到一半,人便开始昏昏欲睡。寇秋也不例外,他躺在病床上,打了个哈欠,不受控制地合上了眼。心理医生俯下身,低声在他耳畔说些什么。这原本不过是一项他有十足把握的催眠,可在他说完后,床上的病人却忽然又睁开了眼,挣扎着下了地,向门口走,“你想让我忘了他!”心理医生一愣。“您.......”他行医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到意志足以强到抵御催眠的人。更别说只是个年纪不大的青年,阅历不多,按理来说,不应当拥有这样强的防御心和坚持。他说:“让您忘了,这对您的病情也有帮助。”“我没有妄想症!”寇秋打断了他的话,冷冷地望着他,“而且,您也不要再想着让我遗忘——因为他在这里。”青年的手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