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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女鬼自然就是主攻人类内心方面的了。“不太好对付。”瞿星下了决断,“没做亏心事的应该不用太担心,如果你们曾经做过什么不好的,尽量想办法自保吧。”站在一旁的张哥像是想到了什么,脑门上冒出了冷汗,他忙问:“大师,能不能再给点办法?算我求求你了,要不然我付一点游戏币给你?一万可以吗?”瞿星看了他一眼:“你还可以用自己的舌尖血混合雄黄酒,如果实在没办法了就朝她喷。不过这个办法只能用一次,用了一次你就赶紧逃走。钱不需要,我也不是什么大师,A级副本里我也只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一旁的楼天宝眼睁睁地看着张哥将一大把金灿灿的游戏币从裤兜里掏出来,又原封不动地塞了回去。唉,瞿星不要这个钱,她楼天宝想要啊!要不是她不知道女鬼的底细,不然她说不定能想出什么好的对策来。瞿星要说的也就这些,他说完也就回房布置去了。其他人也纷纷起身离开,谛听不太放心,等几个人走了,自己留了下来。楼天宝看他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坐在椅子上歪头看他。纪绒绒也歪头。谛听转身过来就看到两个女生正定定地看自己,立刻局促了起来,他抬手对两个人挥了挥:“别盯着我看。我要变个身。”楼天宝和纪绒绒便听话地把头转开了。谛听拉了一张毛毯往自己身上盖,不一会儿一米八的个子就矮了下去。窸窸窣窣,从里头跑出了一只皮毛锃亮的大黑狗。这不是之前养在楼天宝01号任意门里的黑狗吗?!楼天宝上前摸了摸黑狗的大尾巴:“你居然把它的模样复制下来了?我把它放在迁乐就没管了。”黑狗被撸了一把尾巴,整条狗愣了愣,差点就要逃掉。不过他还是老实走过来,从楼天宝的床边叼起了她的匕首短刀。楼天宝看不懂他的意思。黑狗呜呜几声,见她不愿意接刀,就转头去找纪绒绒,将刀放到了她的手里。纪绒绒握着冰冷的刀柄,倒是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转头惊讶道:“他是要我们给他放血……”“不行。”楼天宝断然拒绝。纪绒绒就把刀子丢回了楼天宝的床铺上,自己像个没事人一样掏了面膜出来继续做面部护理了。不过,她做得显然很不认真,时不时朝这边瞥来。黑狗的耳朵耷拉下来变成了飞机耳。他转头过来刨楼天宝的脚,小心翼翼的,还抬头用湿漉漉的大眼睛看她。楼天宝:“不许卖萌!”这么说着还是一把摸到了他的狗头上。黑狗谛听蹭了两三回,楼天宝还是不愿下手。他见这招没用了,只好从她手里逃掉,自己抠抠弄弄,一把尖刀“咣当”一声从他的腿间掉了出来。……等等?从什么地方掉了出来?楼天宝还没看清呢,黑狗就矮下身子,自己把自己按到了尖刀上。楼天宝吓得大喊道:“你特么别干傻事!”她冲了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尖刀扎进了他的皮rou里,殷红的鲜血顿时淌到了地上。黑狗一瘸一拐地将刀子收了,一只脚点在地上朝楼天宝走过来。楼天宝的脸色阴沉地像是十殿阎王。她高高抬起了手掌,黑狗顿时缩起了脖子,还闭上了眼。楼天宝皱着眉头,她这一巴掌怎么都打不下去。“唉。”满腔怒火到底还是化作了一声叹息。楼天宝拿过放在床头的盆,让谛听把不断流血的爪子放了进去。他这一刀正好扎在血管上,血流如注,楼天宝看他这样也不好再说他什么,自己赶紧下床去任意门里拿特效止血药了。其实她的物品栏里的确有止血的药剂,但那都是她自用的,品质一般,起效速度不是很快。谛听伤成这样,必须拿最好的那种止血喷雾给他用。这种喷雾是一果那个高科技世界里特有的产物,楼天宝在二果世界里根本没找见。只要不是直径超过十厘米的大伤口,拿喷雾在伤处喷几下就能立刻止血。楼天宝拿了喷雾出来,立刻走到谛听身边,将他的爪子抬起来,对准伤处认真喷了十来下。黑狗谛听觉得自己臂膀上凉丝丝的,低头一看,伤口已经完全止血了。楼天宝的脸色还是很臭。谛听委委屈屈地呜咽一声,还想往她怀里钻。一旁拍脸的纪绒绒看着酸得胃里直翻腾:哎哟哎哟,他俩这个关系真是太有意思了,明明是谛听放血,怎么好像变成他做错了?他俩这个……纪绒绒觉得自己才应该是这个房间里的狗。楼天宝本来不想原谅他,谛听委屈了半天,声音里似乎都要带上哭腔了,楼天宝才低头往他的肚子上□□了一把,算原谅了他。被撸了一把的谛听知道楼天宝原谅自己了,心满意足并心安理得地钻回了毛毯下,穿好衣服出来了。他的手臂上有一道很明显的白色痕迹,那是刀伤。谛听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对两人颔首致意:“那我回去了,你们俩今晚多加小心。如果实在抵挡不过,就叫我。”楼天宝转过头不看他,纪绒绒讪笑着挥手和他告别。等他出去了,纪绒绒还是小声说道:“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还是别生他的气了。”毕竟那么帅一个男生都变成了一只委委屈屈的大黑狗了,好歹给他个台阶下吧。楼天宝却摇摇头。“不行。现在对他心软就是放纵他。我早就发现了,谛听看上去好说话,实际上是个什么都做得出的家伙。今天还只是割自己一刀放血,明天保不定要切小指挖眼睛。没有人教导他自尊自爱这件事,我需要从头告诉他,应该怎么做。”楼天宝望着放在床边的小半盆黑狗血,悠长而安静地叹了一声。她好像……多少能猜出谛听曾经所处的环境了。-九点之后没多久,灯准时熄灭了。平房里的九个人顿时僵直了身体。屋内有呜呜风声,屋外有沙沙的芭蕉叶吹拂声,除此以外,所有人只能听到自己那如同擂鼓一般沉重的心跳声。屋里屋外的风声与芭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