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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必定是弹唱的好料子,我宅中有好乐师,到时候调|教一番,公子必定一鸣惊人。”舒星弥假装思索片刻,站起身对付三爷拜了拜:“多谢三爷大恩,我愿跟随三爷左右。”“好,好,这就收拾行装,随我回家。”三爷笑着将他扶起,只是虚扶,不敢真碰,仿佛舒星弥身上有刺似的。舒星弥回房后,寒息走进付三爷的房间,付三爷正靠在床柱上擦汗。“看你怂得那样,”寒息笑了:“他答应跟咱们走了,以后日日都要相处,你怕成这样怎么行?”“敢情他是来杀我的,不是来杀你的,你当然不怕了,”付三爷不满地嘟囔着:“什么时候一针扎死他啊?可别等他把我杀了你才下手。”“放心,我心里有数。”寒息拍了拍付三爷的肩。作者有话要说: 舒星弥:听说你心里有数?什么数啊?寒息:520。舒星弥:恩,求生欲很强。第179章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刺客舒星弥跟随付三爷回到付宅,付三爷给他安排的住处在后院,穿过仪门,再从后花园左角门进去,有几间矮房,原先是乳母住的地方,如今腾出来给舒星弥。邻房中还住着几个家仆,管家的儿子和其他几个家生子也住在这里。舒星弥趁人不注意,站在小院里环视了一圈,看看地形,这地方有点阴损,进来容易出去难,四面的墙虽然不高,但如果墙后埋伏着人,贸然跳出去是非常危险的,而且矮房周围一棵树都没有,不能借树逃离。如果从房顶逃跑的话……舒星弥抬头看了看房顶,砖瓦支离破碎,容易滑倒,而且旁边并没有什么接应的落脚点。寒息扶着舒星弥,推开木门:“小心门槛,这里就是你今后的住处了,虽然简陋了些,但比柴房好多了,离牲口棚也远,没味儿,出门就是小花园。”舒星弥静静闻了一下:“这屋子里有酒味,还有别人住在这里吗?”两张单人床,桌上摆着小油灯,一套带缺口的青瓷茶具,屋角放着洗漱用的铜盆。寒息把窗子打开支上:“酒味儿浓吗?透透气。”“不浓,是很清甜的酒香,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石榴酒。”现在正值夏季,石榴酒满街都是,舒星弥闻惯了这个味道,其实蛮好闻的,像是淡淡的香水。“我最爱喝石榴酒了,”寒息眼中含笑,缓缓凑到舒星弥面前,大度地说:“你要是想喝,跟我要。”男人之间套近乎的方式之一,请喝酒。如果喝完酒之后,两人烂醉如泥,喝到桌子底下去了,那醒来时很有可能成为好哥们。“住在这里的人是你吗?”舒星弥摸索着铺床,用帕子擦拭着床头的灰尘。“恩,毕竟你眼睛不方便,我得照顾你啊,”寒息帮舒星弥从柜子里拿出床褥,是翠绿色的布面,有点起球了,“不然万一你起夜的时候掉茅坑里怎么办?”“……我没那么笨。”“哈哈哈。”舒星弥扯着床褥的一角,和寒息一起铺床。铺完床铺,舒星弥注意到一件事,这个房间里没有浴桶,也没有屏风。“对了,我们要去哪里洗澡呢?”舒星弥问。“哦,出门有口井,我一般就拿个盆在井边擦擦。”“噢……”舒星弥点了点头:“那待会儿我也得擦擦。”“一起呗,”寒息笑了,笑容不太单纯,眼神像头引诱猎物的狼:“不过得晚上再洗,这院儿里有女人和孩子,给他们看见不好。”半夜黑灯瞎火,在井边洗澡,一不留神有被推下去的危险。“行啊。”舒星弥对上寒息的眼神,意思很明确,我不怕你。吃过晚饭后,舒星弥和寒息端着盆去井边打水洗澡,寒息为了放松舒星弥的戒心,帮舒星弥打了一桶水,舒星弥脱了衣服,把巾帕放进桶里浸了井水,然后稍微拧一拧,擦着脖颈和手臂。借着月光,寒息再次注意到了舒星弥背上的那道刀伤,这应该是他身上最深的一处,如同雕琢精美的平滑美玉上被狠狠凿出一个口子。“这个怎么来的?”寒息指了指那处。“恩?”“刀疤,好像捅得很深。”舒星弥笑了:“这是我第一次做任务的时候,不小心弄的。”“第一次啊。”“恩,第一次我根本不敢…我连鸡都没杀过,差点被人反杀,”舒星弥嘲笑着自己:“如果不是祖爷救我,我八成会死,我欠祖爷两条命了。”杀手组织里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所有杀手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即使失败了也不会受到处罚,但从第二次开始,一旦任务失败,杀手必须自裁谢罪。“谁第一次都不熟练,正常。”寒息说完之后,才觉得好像哪里有点奇怪。两人边洗边聊,气氛比刚见面时缓和多了,连清凉的月色都温柔起来,轻轻地飘在井水中。舒星弥弯腰洗着小腿,寒息忽然抬腿朝舒星弥的膝弯攻了过去,舒星弥立即起身一跳,躲过寒息的突袭,而后一把扭住寒息的胳膊,把寒息按在井口,寒息的双腿也被舒星弥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木桶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水流满地,承着如银的月色,如同泼了一地银纱。井围粗糙的石砖硌在寒息的后腰上。寒息另一只手急忙扒住井口:“慢着!”舒星弥静默不语,寒息果然还是对他动手了,虽然只是试探性的,但也已经露出杀机。“刚才太黑了,我没看清你在哪儿,不小心绊到你了,没事吧?”寒息语调轻快地解释着,心里早就凉了半截,完犊子了,论身手,自己还真斗不过他,刚才只是小试一下,都被收拾成这样,要是来真的就更打不过了。舒星弥用的招式非常简单,但寒息就是没躲过,因为舒星弥出手太快了,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按那了。“这样啊,”舒星弥的语气显然是不信:“我还以为你要谋害我呢。”“这话说得,误会啊,我和你无冤无仇,我害你干什么?这要是让你们祖爷知道,还不把我切了?哥哥,我真不是有意的,饶我这一回吧。”寒息这辈子没管人叫过哥,今天为了生存,他认怂了,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能忍胯|下之辱,他寒息为了活命叫人一声哥哥,不过分。舒星弥听了这声哥哥,很是受用:“下不为例。”他松开寒息的胳膊,扶起险些散架的木桶。“好疼……你手劲儿怎么这么大。”寒息揉了揉肩膀,捏了捏腰。他看着舒星弥,眼睛很亮。寒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