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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生八笺》之五,三卷。尹沉壁留他坐了会儿,吩咐栖云给他上茶。锦玉是个眉清目秀,看着很机灵的小伙儿,年纪不过十六七的样子,栖云给他端茶过来,他忙站起身来,规规矩矩地接了,红着脸说:“谢谢栖云姑娘。”栖云抿嘴儿一笑,退下了。尹沉壁问了锦玉几句六爷在外院的起居情况,又请他有空的时候再拿一些六爷的手稿来,锦玉答应了,喝完茶便起身行礼出去。他出了院子,慢吞吞地走着,没一会儿就听栖云在背后叫他,他心下一喜,忙转过身来。“栖云姑娘。”“上回我托你帮我在思味糕点铺买的东西,你自己垫了钱的吧?”栖云一面说,一面摸了钱出来,往他手里塞。锦玉急忙推辞,两个一个不接,一个又非要给,不觉就拉扯了起来,正好国公府里管着各院份例发放的袁mama过来看见,便喝了一声:“这是做什么?”两人一愣,忙松了手,栖云脸涨得通红,匆匆给袁mama行了个礼便跑了,锦玉摸了摸鼻子,讪讪道:“袁mama。”袁mama狠狠瞪了他一眼,“府里的规矩都忘了?光天化日的,居然敢和六少夫人房里的丫头拉拉扯扯,差事不想要了?”锦玉急忙赔着笑脸把原委说了,袁mama脸色稍霁,又骂了他两句,才放他出去了。第041章卧室他脸上有点发热,半……袁mama进了长桦院,尹沉壁正在廊下摆弄着几枝花,见了她忙迎了上来,请她坐了,又吩咐木棉上茶。“袁mama好,您今儿怎么有空过来?”袁mama将手中一个盒子交给她,神色有点倨傲地说:“太太让我把这个给您。”尹沉壁打开一看,见是一件豆绿色的衣服,质地异常轻软,便笑着说:“今儿不是已经做过衣服了吗?”“您拿出来看看。”她把衣服捧出来展开一瞧,裙长只到膝盖,下面还有同色的长裤并一双轻软的马靴,“这是……”“宫里织造部送来的骑装,太太看着还好就留了几件,这件是您的。”尹沉壁想起那日崔家花厅里江氏和赵夫人之间的嘴仗,不觉莞尔,没想到赵夫人还真送来了。“本想着您在大少夫人那儿的,哪知道我去了您又走了,我便又赶着给您送过来。”尹沉壁忙道:“mama辛苦了,您喝茶。”因她的钱都是栖云在管着,便让木棉去找栖云,叫她赶紧拿个荷包下来。不一会儿栖云来了,脸色红红的也不敢看袁mama,只埋着头把荷包递给尹沉壁。尹沉壁塞到袁mama手里,笑道:“有劳mama了,这几个钱您拿着买酒喝。”袁mama不紧不慢地喝完了茶,这才笑道:“那我就不打扰六少夫人了,您忙,我就先告辞了。”拿眼睨了栖云片刻,起身走了。那篇幅不长,尹沉壁没一会儿就看完了,不免又研究了一整天,到了晚间插好了几瓶,自己看着也比较满意,木棉问她:“要搬哪瓶进去?”尹沉壁随口道:“不忙,等六爷回来看过了再说。”木棉道:“六爷不是不回来吗?”尹沉壁呆了一呆:“对,我竟忘了。那也就罢了,就把这瓶银柳枝的拿进去吧。”她回了里间,木棉脱下她的贴身小衣,轻手轻脚地给她换药,尹沉壁问她:“怎么样了?”木棉打量了一阵,笑道:“快好了,这药也真不错,看上去应该不会留疤。”“那就好,你去吧。”她翻了个身,拿软垫垫在身下,又把的上卷拿过来翻看,这一看,就不觉看了进去,直到四更后方才睡下。次日晨间众人聚在凝辉院吃早饭之时,尹沉壁尽管预料到了,但真没见到闻若青,心下还是有点失望。从老太君那出来后,她犹豫了一会儿,去了霁风院。锦玉见是她,忙笑着将她迎进来。“六爷在吗?”“在,刚下了值不久,这会儿正在睡觉。”锦玉一面说着,一面引她去了闻若青的卧室,把门推开一线,伸头进去看了看,“还睡着呢,少夫人您进去吧。”尹沉壁原本只想在外头等着,就没进去。锦玉见她不动,心下有些奇怪,便悄声道:“再过会儿也差不多该醒了,少夫人不进去吗?”尹沉壁一咬牙,跨进门槛,锦玉在她身后轻轻把门关上。长窗轻掩,日光淡淡在紫檀木桌案上泛着幽光,屋内陈设简单,几净窗明,光影堪堪只延伸到一张紫檀木的架子床边,床前的天青色帷帐放下了一半,暗影深处,隐约可见屋子的主人侧着身,穿了白色中衣的手臂压着被子,呼吸清浅,睡得悄无声息。她一时有点紧张,屏息静气地站了片刻,眼光扫到床边的衣架上,见那架子上只搭着一件杏色大氅,官服和一件长袍都滑到了地上,不由摇了摇头,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弯腰拾起地上的衣服,轻轻搭回架上,又将官服上的印痕褶皱抚平。退回来经过床边的时候,她眼光不受控制地往床上瞟,床上的人睡在阴影里,更显得轮廓分明,眉锋舒展睫毛如扇,面容沉静颈脖修长,中衣的领口还微微敞开露出了锁骨。这时他睁开了眼睛。……她没把目光调开,撞都撞上了,转开目光不是更显得心虚?两个人面无表情地对看了一会儿,他指指后头的架子:“又掉下来了。”她马上转身去拾地上的官服。“鬼鬼祟祟到我房里来做什么?”他坐起身来,出其不意地问她。“谁鬼鬼祟祟的?”她动作一僵。“没有吗?走路走得那么轻,不是鬼鬼祟祟的是什么?”他眼里含着一丝笑意。“我这不是怕吵醒你吗?”她转过身来,声音大了几分。他打量着她,“你一进来我就醒了。”“好哇,那你醒了为什么不起来?”“我就是想看看你要干什么。”“那你说——我干什么了?”她很生气地说,朝前走了两步,没发现脚下还踩着那角青色官袍,后头的架子被衣服带得晃了两晃,向前栽倒。他眼明手快,立即上前将她手腕一捞,她重心不稳,慌忙中抱住了他的腰,把他重重压在了地板上。这时架子轰然倒地,架上的衣服飘洒过来,一角杏色衣袍正好荡来盖住了她的头。……她赶紧从他身下抽回手,慌忙去扯头上的袍子,没注意到自己还压在他身上。看吧,他就知道。“怎么,把我当垫子很舒服么?”他语声微沉地问,她把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