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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行?”“回去喝了醒酒汤再来和我说话!他还没满九岁呢,别打他的主意!一滴酒都不许给他喝!”谢霜骂他,“还有你,喝酒也要有个限度,喝多了伤身你不知道吗?”闻若青讪讪的,“是,知道了。”谢霜看了他两眼,才缓了语气说:“你今儿叫闻竣送来的赏赐,宫缎我收了,银子你拿回去,你如今也是成了家的人了,以后得的这些东西,不用再交回公中,给你媳妇收着就是。”以往闻若青除了自己的俸禄,因军功得的赏赐都会交回公中,不过谢霜大都不收,很多时候又原封不动给他退回去,但她收不收是一回事,自己交不交又是另一回事了,他还是很拎得清的。“多谢大嫂,珏哥儿这段时日功课还成么?”“就那样吧。知道你忙,不过你侄儿天天念着你,怎么着你也该抽点空瞧瞧他去。”谢霜不客气地说。闻若青很惭愧,“是,是我疏忽了,过几天我休沐,带珏哥儿出去走走。”“这才像话。”谢霜点着头。两人站着说了会儿家常,谢霜身边的丫头回去把银子拿出来,闻若青接过,就被他大嫂打发走了。他歪歪斜斜地进了房间,把银子丢给尹沉壁:“你收着吧。”“哎呀,你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她接过银子一放,赶紧上来扶他。他趁着酒意顺势把手放在她的腰上。“今天在家里,都做了些什么事儿,说给我听听?”她把他放在腰上的手掰开,“先去洗了再出来说话。”“我的东西搬下来了没有?”“搬了搬了,快去吧。”她推他。他老大不情愿地进去了,尹沉壁赶紧出来叫人去煮醒酒汤。醒酒汤来了,里面的人却半天没出来,她在外头喊了两声,也没听见回应。她进了净室,绕过红檀木的屏风,就见他躺在浴桶里,双臂搁在桶边上,仰着头睡熟了。尹沉壁摸了摸水,已经有点凉了,她在他耳边叫了两声,又拍了拍他的脸,最后又去拽他的头发,拿手指戳他硬邦邦的手臂,可怎么弄他也没醒。她没法了,长桦院里都是女人,也不好叫进来帮忙,她只好脱了外衣,卷起袖子,到他身后架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外拖。真是……太沉了!尹沉壁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他从浴桶里拖出来,眼见腿就快出来了,浴桶被拖翻了。这一下水漫金山,净室里满地都是水,她的鞋和裤子马上就被打湿了。尹沉壁傻了眼,一时也管不了那么多,只好把光溜溜的人拖到一边的椅子上歪着,拿毛巾胡乱给他擦了擦,取下架子上搭着的外袍给他裹上,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一、二、三!她深吸一口气,把他背了起来,佝着身子往外一步一步地挪。他身长腿长,两只脚拖在地上,划出两道歪歪扭扭的水线。好不容易到了床边,她把他往床上一扔,这才趴在床前的脚凳子上大口喘气。看着这么瘦削,居然这么重,她的力气也算女人中比较大的,背他背得两眼发黑,好半天都缓不过气来。她趴了好一会儿,起来一看,裹在他身上的衣袍已经散了大半,这会儿身上正光着,很是香艳地横在床上,她赶紧去拉被子,还没来得及给他盖上,他手臂一伸,直接勾住她的腰,侧身把她搂进自己怀里。他搂得很紧,她的脸被迫贴在他锁骨那儿,差点没被闷死。……这个大坏蛋!知不知道自己身上酒气很重?她掰开他的手,用尽力气将他狠狠往旁边一推,他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两句,翻过去又睡了。她拿被子把他裹了个结结实实,这才起来去净室收拾满地的水。等她好不容易把净室收拾干净,自己也把湿衣服脱下,洗了手脚换了干净衣服出来时,床上的坏家伙居然这时候醒了。他自己已经穿好了衣裤。“你把我弄出来的?”他坐在床边,脸上带着一抹笑意看着她。尹沉壁愤愤地瞪他一眼,不是她还能是谁?“什么女人啊,这么大力气。”他自言自语地说着,把衣带系上。“醒酒汤你喝不喝?”她很凶地问。闻若青正想说不用了,转头看见她的脸色,嘴角抽了抽,“喝。”她拿来已经凉透了的醒酒汤给他,他二话不说,很干脆地灌了下去。他把碗递给她,但她没接,他只好自己起身把碗放到桌上。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道:“其实你不用管我,我醉了睡一会儿就好,等水凉了我就会醒的。”这么说来还嫌她多事了不是?尹沉壁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不早说?”“你又没问我。”她把床上打湿弄脏的被褥换过,又拿来外袍给他披上,冷着脸教训他:“泡在冷水里很舒服么?你别仗着现在年轻,觉得身子经得住就瞎折腾,这么胡闹,以后老了落下病根怎么办?”他配合地穿好了外袍,觉得心里暖融融的,真关心他的人才会这么教训他,他听着很受用。是啊,他现在也是有媳妇的人了,也许不久之后还会有自己的小孩,这么不顾自己的身体的确不行,想到这里他心头一热。第070章崔岚这事若真是她做的,……他觑了觑板着一张俏脸的妻子。“我以后不喝这么多,也不瞎折腾自己就是了,”他握了她的手,让她坐在旁边,“你都把我弄出来了,怎么不帮我穿件衣服?”她别别扭扭地躲避着他的目光,“没顾得上。”他瞧着她,如愿在她颊上发现一抹羞色,“你什么都看见了?”“你说呢?”她转回头看他一眼,“你身上好多伤痕。”“都是陈年旧伤了,打仗么,哪能不受伤,等等——”他停了停,“你嫌弃我?”“谁嫌弃你了?我就是问问,现在还疼么?”“早就不疼了,”他看了看窗外,又打量了一下房间,眼光在床那方位停了一会儿,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心,“今夜画楼春好,良宵静美,沉壁,要不咱们……那个?”她把他的手拍开,“什么画楼春好,良宵静美?现在都要入冬了好不好?”“此春非彼春呀!”他振振有辞。“你满身的酒气,总之今晚不行。”“我不都洗了吗?”她没好气地说:“还有味儿!喝了那么多的酒,哪里一时半会散得开。”“你就不能忍忍?”“不行!为什么要让我忍?”也是,第一次嘛,相互都要有个好感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