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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齐喜欢吃的,便笑道:“行,不过听秦mama说赏梅居有两株腊梅花开了,你先陪我去剪几枝过来插瓶。”“好啊!”闻思齐很高兴的应了,差了小丫头去她院子给小厨房报信。两人去了赏梅居,果然园子里已开了几树腊梅,一朵朵小花苞嵌在枝条上,白里透着点淡黄,晶莹剔透如玉石琥珀,冰清玉洁,清香醉人,尹沉壁剪了几枝,回来找了一对长颈白瓷的素纹梅瓶插上。闻若青回来时,正看到姑嫂两人在摆弄那两瓶梅枝。他吃了一惊,问meimei:“你在这里干什么?”闻思齐翻了个白眼,“六哥这话说的,今儿的功课我全部做完了,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我都跟六嫂说好了,晚饭就在你们院子吃。”闻若青脸沉了沉,“回你自己院子去,再不然去大嫂那里也成。”“我偏不,”闻思齐不依,“吃了饭我还要和六嫂玩六博呢,都说好了。”“玩什么六博?一天就知道赌,不许玩。”“六嫂——”闻思齐挽了尹沉壁的胳膊,“你看六哥,实在太过分了!”尹沉壁看了一眼丈夫。他转头去了内室,“那就快吃,吃完了快玩,玩完了快走。”不一会儿厅堂里摆好了晚膳,闻若青三下两下吃完了,去了净室沐浴,换了衣服出来一看,姑嫂两个还在吃,他自言自语道:“女人就是麻烦,吃个饭也这么啰嗦。”他不耐烦跟meimei闲话,坐到窗下的炕上,见炕桌上摆着几本书,扫了一眼,唇角就不由微微挑了挑,看来上回跟她说的话她放在心里了。外头饭撤下了,两个女人凑到一起开始玩六博,闻若青左等右等,半天不见结束,丢了那卷,跳下炕出门一看,尹沉壁托腮瞅着棋盘,正蹙眉苦思,眼见就要输了。闻思齐眉飞色舞,笑道:“六嫂就不要再挣扎了,哈哈,六博可不像双陆那么简单。”尹沉壁有点不服气,“运气不太好,掷出的点数太差了。”闻思齐得意道:“这个可不是光凭运气,点数是一回事,怎么排兵布阵能吃到博筹才是关键。”说完,把六嫂作为赌资的二两银子拿到自己这边放着。闻若青问meimei:“你们要打几局?”“五局三胜才算赢。”“这是第几局?”闻思齐叫了起来,“这才第一局好不好?六嫂下得实在太慢了!”闻若青捋了袖子,“说的什么话呢,她刚学,当然下得慢——我来跟你玩,五局三胜是吧?”尹沉壁霸着位置不让,闻若青扯着她的衣服将她提了起来,她只好坐在一边看兄妹两个玩。不到一刻钟,三局打完,闻思齐输了个落花流水,二两银子被她哥毫不客气地拿走,还伸手向她要,“钱拿来”。她目瞪口呆嚷道:“不带这样的!”闻若青哼了一声:“不教训下你,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以前那是让着你,你真就以为你打遍天下无敌手了?赶快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再来找我报仇。”闻思齐眼里含着泪,起身跺了下脚,甩下二两银子扭头便走。尹沉壁笑道:“六博这游戏还挺好玩的,你陪我玩两局吧。”闻若青出门唤了丫头进来换水,想都不想就拒绝了,“玩什么玩?这种游戏,光耽误时间而已,水来了,你还不快去洗?”“也对,今儿拿了几本书回来,我都还没看呢。”尹沉壁抱了一瓶梅枝去了内室,摆在炕桌上,花香沁人心脾,熏染了一室芬芳。他等了又等,好一会儿才见她沐浴出来,中衣外头套了一件天青色的交领薄袄,下头是牙白色百褶裙,双颊染了淡淡的霞色,让他移不开目光。“你把头发洗了?”他忽然发现她松松挽着的头发是湿的。尹沉壁一愣,“怎么了?”“……没什么。”好可惜,蓬蓬松松的多好。他吩咐丫头收拾了净室,又在里头的两个鉴缶里蓄满热水,丫头们出去后,他仔仔细细地把外头厅堂的门锁好,又回身把外间的门也关上,这才进了内室笑道:“好了,整栋屋子现在都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沉壁——”尹沉壁坐在炕上,手里拿着本书,一面翻还一面去拿笔,脸红了红,低声道:“还早呢。”“早什么早?不早了。”“你把书拿了干什么,我还要看一会儿。”“明儿再看。”“明儿有明儿要看的,今天的得看完才行,这两天耽搁得够多了。”哎,有个太爱学习的媳妇也不好,但他这会儿可不想纵着她。“什么时候看不好,非要这时看?”她抢回书抓着不放手,也不知道自己在拖延什么。闻六公子这回仍然没让步,她手里还拿着书,但是没一会儿就发现自己衣带被解开了,捣乱的人一面亲她的耳垂,一面还抬头笑道:“你看你的,好好看,待会儿我考你,答不出来可是要受罚的。”这……要她怎么看?“别这样,好冷!”“冷什么?屋里烧了地龙,炕也是热的。”“真的很冷!”“我一点都不觉得冷,再说马上就不冷了……”她故技重施,拿脚去踹他,结果一不小心踹错了地方,脚勾到桌上那瓶梅枝,梅瓶晃了两晃将倒不倒,被他接住放回桌上,枝上的梅花簌簌落了一炕。“你……你抓我的脚干什么?”“我瞧瞧,脚疼不疼?怎么总这么不安分!”“……”“咕咚”一声响,炕桌震了震,桌上的梅瓶滴溜溜滚下地来,“啪”地一声响,摔了个粉碎。过了很久,炕上的人才下来把碎片收拾了。她有些心疼,“这梅瓶本是一对的,现在摔碎了一个,真是可惜。”他看她一眼,“以后屋里都不摆贵重的东西。”两人收拾停当,洗浴过后也没吹灯,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她散着一头黑发趴在他胸膛上,他一手搂着她,一手把玩着她的一绺发丝。她伸手去摸他手背上那道长及肩膀的疤痕。“怎么?想把昨天没做完的事再继续做做?”他放了她的头发,握住她那只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她白他一眼,“这伤怎么弄的?”“我身上的疤痕多着呢,”他笑道,“你都想听?”“你说,我就听。”“有回肩膀上中了一枪,枪头往下滑,就挑出了这道血印子。”“哦。”他想了想,又说:“肩窝这儿这块铜钱大的疤,是被带了倒钩的剑刺中的,把那剑拔.出来的时候,就带了一块rou下来。”她脸色有点发白。他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