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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写了四个字:“缴械不杀”。闻若丹带着两万步兵到达后,闻若青把一万骑兵留给他,自己带着一万步兵离开了驻地,沿着西南方向往外行了二百多里,远远绕到了高炽围在京都南郊的大军营地之外,然后在夜晚时分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他领着他的军队,从闻家多年前开始修建的密道一头,往还在闻若檀把守控制下的青云山行进。如此,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地穿过高炽军队和武陵军的重围,抵达城中与守城军队汇合。这条密道,也是京都城被围多日,城中还未弹尽粮绝的原因。闻若翡从南城守军中挑选了两千多名将士,由蔡英桓和蔡英泽两兄弟带队,秘密从这条地道出去,分散到了各地。这部分将士筹集到的粮食、军需和各种必须物资,通过这条密道源源不断被运进来,使得京都城受困许久,还能保有生机。所以尽管艰难万分,闻若檀和崔瑾还是带着一众原虎山大营的将士们,誓死守住了青云北山一线。闻若青率先出了地道,从转轮观音像后面钻了出来。拂云庵里里外外,布满了闻若檀的原虎啸营将士,不一会儿,燕云军陆陆续续从地道口现出身形,副殿里顿时人满为患。闻若青出了副殿,来到大殿外的院子里,守在庵门口的杜良朝他行礼,“六爷。”“咦,你怎么过来了?”“过来给三爷交点东西,”杜良答道,“四爷让我顺便转告您一声,请您到达后先去北城军营找他。”闻若青面有难色,“我不能先回家吗?”杜良笑道:“四爷说给您一个时辰。”闻若青这才笑着点点头,慢慢迈步出了庵门。时值正午,天际晴空郎朗,金阳灿烂,早春二月,青云山上下已经漫开了点点新绿和嫩黄。山间空气湿润清新,他往山下望去,片刻后神色微微一动。阳光正洒在曲折盘旋的山道上,冒着新嫩枝芽的碧树青盖之间,隐约有一道身影,正驱马往山上飞驰而来。虽然隔得太远看不清楚,但闻若青紧紧盯着那道身影,莫名觉得胸腔中的心脏鼓鼓跳动起来。他甚至不敢眨眼睛,就怕看漏了那人的身影。下方的人转入一个弯道,被山壁树丛挡住,他不由焦躁起来。片刻后人又重新出现,这次他看清了。——是她!她骑着一匹灰粽色的马,穿着素色衣裙,茶白色披风在身后飞扬,似满山绿意中开出的一朵纯净山花,向着他飘来。她这次,是真真切切为他而来。他毫不迟疑,翻上庵门前的一匹马,马鞭狠狠一甩,那马厉声长嘶,立刻往下方冲了出去。尹沉壁顺着山道一面往上赶,一面抬头往拂云庵前头张望。她看见庵门位置的山道边,有个小黑点一直在那儿伫立着,等她转过一个山道,能看得再清楚一点的时候,那人却消失了,不过没一会儿,一人一马就挟着风势,从上方冲了下来。她心中溢满了欢喜,控制不住地想笑。再转过一个山道,他迎面而来,她看见他脸上灿烂的笑容。眨眼之间,他奔至她身侧,两人勒紧缰绳,停马相望。他眉角飞扬,她的笑意藏在眼底唇边。“你是来堵我的吗?”他说。“是!”她大声道,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长臂一伸,勾住她的腰,把她从马背上抱过来。她终于在他怀里了。他的笑语散在风里。“走,回家!”第110章新生我从没见你这么美过……夫妻俩很快进了城,直接去了闻家二房的镇北将军府。闻二老爷闻存正早年在边关时曾立下赫赫战功,将军府比之国公府,另有一番严整沉稳,屋檐舒展平远,廊柱敦实古朴,东厦西亭,南堂北屏均是高大坚阔,园中石壁涧水,藤萝缠绕,松伯争翠。两人先去了正院,家里的人都得到了消息,此刻都坐在老太君屋里等着闻若青。大家见了他都很欢喜,闻嘉铭和闻嘉珏极为开心,扭着要六叔讲西北的战事,老太君喝道:“好了,你六叔还有正事要做,铭哥儿也快了,过几个月就该去西北了。”江氏也对儿子道:“你们夫妻如今住你四哥四嫂的院子,你过去歇会儿就走吧,你二叔和你四哥还在城北军营等着你呢。”闻若青笑着辞了众人,跟妻子回了四哥四嫂的院子。两人的房间在东厢,他牵着她进了房,几乎是在房门关上的同时,吻就落了下来。鸷猛、热烈,像火焰一般撩炙着唇内的每一处地方,带着丝丝疼痛,但她一点也不在乎,抱紧了他的颈脖回应他。他原本只想浅尝即止,但触碰到的那一刻,身体有了自己的意志,好像她的身体原本就是自己的一部分。他紧紧地把她按向自己,力道沉沉。她的唇舌被吻痛,吻麻,身体被他的手臂压得又疼又热,清楚地感觉到他衣衫下起伏偾张的肌理和他侵略的意图。她不退反进,抱紧他的后背,凌乱急促的心跳交错在一起。他一把抱起她,走了两步,把她放在梳妆台上,略有支撑后,他一面深吻着她,一面腾出一只手去拉扯她的腰带。她也在解他的衣扣,但她手指发软,半天解不开,他只好暂时放开她,把自己的上衣扯开脱下。片刻之后他发现她停住了,身体僵硬起来,不肯配合他。“怎么了?”他吻着她的耳根问,他早发现了,这里是她很敏感的地方,很容易被他撩起情绪。可是这次不管用,她把头避开,埋入他的颈窝,只轻轻地环着他的腰。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稍稍离开一点,抬起她的下巴审视她。她双颊还留有余晕,眼眶里却饱含晶莹泪水。“我弄疼你了吗?”他不安地低声问。她摇头,“你怎么,怎么多了这么多伤?”他释然,笑道,“不是写信告诉过你么?打仗哪能不受伤?”她心情完全低落下来,只把头埋入他怀中,一动也不动。他轻声安慰她,“不疼,一点都不疼。”“……你就骗我吧!”她闷声说。这段时间她处理了各种各样的伤口,知道这些伤痕在愈合之前是怎样的情形。他无奈,只得把那份速战速决的心思暂时抛到一边,搂紧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紧闭的窗棱中,透进来的阳光慢慢西斜,两人衣衫半褪,相拥许久,她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推着他道:“不早了,你快换了衣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