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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请到了真大能。容徽看地面血流成河,没有落脚的地儿,干脆浮在空中,“方才你施法是因为发现了那个魔修?”“嗯。”见识到容徽得厉害,云旎瞬间变得乖巧起来。“钟离是元婴境魔修,jiejie回到门外之后便发现我没有回去,留在秦川镇的身体也没有长大,她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便是散尽家财请了钟离前来相助。”“我开门放钟离进来之后,他说我是他命中注定的徒儿,要教我用与生俱来的能力。”“钟离的确是为我而来,但他来的目的不是教我运用自身的能力,而是想利用我和血色世界里的其他门主争夺席位。”“我不愿意。”“jiejie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种秘术,和我互换了身体。”“因为只要我不在,钟离就拿我没办法。”“没有我的允许,结界之门谁也进不来,出不去。”云旎这番解释便能解释得通为何她源源不断的在外面寻求帮助。容徽道:“云兮被钟离囚禁了?”“没有。”云旎摇头,“我离开之前把jiejie安排在光明岛上,钟离不知门主,他上不了岛,但是控制了去岛的船。”“这些年我暗中做好了能度过血湾的竹筏,只要容仙师能顺利过河,我就能让jiejie出来。”云旎虽然是界门门主。奈何修为比不上钟离,导致血色城市中的秦川镇被钟离控制,他成了这里实质意义上的主人。那些曾受云旎庇佑的“人”越来越少。“渡河可以。”容徽隔着血雾与钟离对视。如刀锋般锋利的目光劈开血雾。钟离黑色的身影付忽然剧烈颤抖。而后消失在血雾中。“还有几个问题我想问清楚。”“您说。”容徽道:“你生来双目失明,界门之后为何行动如常。”眼耳鼻舌身意,这六识其中一样缺失是伴随一生的。“不瞒你说,我还是一个瞎子。”云旎没有遮遮掩掩。云旎清楚,和容徽打交道想要得到她的信任就不能有任何隐瞒。“我是秦川镇的主人,结界之门后面的每一寸土地都在我的掌控之下,我看不见,却能感受到它的存在,不论生灵还是死物,故而双眼残缺行动如常。”这是云旎的秘密。她只对jiejie说过。“所以说,如果没有拿到你的绣球花花瓣,进来的人都是瞎子?”云旎点头。“唯一例外是钟离,原因究竟为何,我并不知情。”其实进来是瞎子也好。那些修士若是看到门后世界不疯也得傻。元婴修士寿元一千。算起来钟离和白行一的人是同个时代的人,他既然选定了云旎便是从埋骨之地来的。抓住他,从他嘴里应该能套出更多关于其它几个天命之子的事。“走吧。”容徽手持执魔剑,御风而行。云旎身负特殊能力,修为却低得可怜,只是个筑基境。不过她无师自通,修到筑基境已经天赋异禀。她不会御剑,只能回到地面。一个在天上飞。一个在地上跑。容徽看着她迈开小短腿拼命追的样子,广袖一卷,平地卷起一阵清风,将其带上来。“给我一片花瓣。”云旎喜笑颜开的撕下一片花瓣。血色花瓣在容徽掌心变成小船大小。云旎跳进花瓣里惊讶的看着容徽,她不知事开始便被关在门内,从未见过神奇的变幻之术,好奇的抚摸冰凉的花瓣,星星眼的望着容徽。“容仙师。”云旎摸出一张特殊材料制成的符咒,“这是jiejie从大能那儿的来的换身符咒。”金光闪闪的符篆飞入容徽掌心,她看着右下角缥缈幻府的被标记,大惊失色,“师父的符篆!”师父飞升后边再也在修仙界显现过。“师父来这儿做什么?”容徽心乱如麻,“方行云把魂魄放在没有六识缺失的天命之子身上,师父是剑仙,一间破万法,若他真的想救这些人并不难。”只给符咒,难道是受到天道规则的约束,不能插手修仙界之事?“容仙师,符篆有问题吗?”符篆力量汹涌,灵力精纯,是容徽熟悉的气息。容徽蹙眉,“此符篆力量强悍,确实有换身之效,但是不适合你。”这不是换魂符。而是消魂符。容徽不不明白师父想做什么,她凝结出一张纯正的换魂符给云旎,“用这张吧。”云旎双手接过。容仙师给的符篆和jiejie给的符篆力量上有天堑之隔。可容仙师的这张让云旎觉得更舒服。在云旎的指引下,两人顺利来到渡口。渡口处聚集了各式各样的厉鬼。众鬼怪对着血色的海面鬼哭狼嚎,似乎在召唤船家。容徽和云旎一落地。鬼怪瞬间做鸟兽散。片刻后。一条破烂的木船停在渡口。云旎脚还没碰到船,船家呵斥道:“门主,光明岛已经发布了对您禁止上船的禁令,还不速速退下!”光明岛摆渡的船家修为在元婴境上,根本不惧云旎。云旎在秦川镇是王。上了船便是任人宰割的鱼rou。血城中的妖魔鬼怪以对方为食。吃了对方便能提升修为。“她是本座的鬼,你有异议?”容徽站在云旎身后,长腿霸道的抵在船头。船家正欲呵斥,还没开口被容徽的威压压得“噗通”跪在地上。“出窍境大能?”船家苦着脸,动弹不得。容徽不耐烦,“能上吗?”“能能能!”云旎蹦蹦跳跳上船,容徽紧随其后。站在船头,容徽鼻子里弥漫着令人烦躁的血腥味。海面上血雾缭绕,能见度很低。孤独的小船在望不到边界的血海上前行。船头那盏昏黄的等发出淡淡的光芒。容徽看那灯,越看越觉得熟悉,她走到船头摘下船灯。“祖宗!祖宗!此乃引路灯,拿不得!”引路灯刚落在容徽掌心,迎面一股血浪扑到船头。“祖宗,这地下是血海,还里面都是凶残疯狂的厉鬼,您若是拿了,咱们的船必定会被掀翻!”船家急得满头大汗,却不能把容徽怎么样,只能干着急。容徽不予理会,她捧着引路灯,寒冰碾碎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引路灯里缥缈幻府的徽记,还有师父的私人印记,面如沉水。“祖宗,浪打过来了!”船家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