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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绝,从此疾病缠身,不久后就令天临帝监国,而后先皇回想太子谋逆前后越想越不相信从小爱重的嫡长子会是这样的人,于是下令重新调查太子死亡真相,已经尝过了皇权滋味的天临帝害怕先皇发现真相,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亲自弄死了先皇。“谢淳仁是想死了不成!”天临帝震怒,扶着安成贤的手站起来就冷冰冰看着太后道:“母后你最好主动把兰氏献给朕,不然若要朕亲自动手时就不是割她几块rou就止的。”说罢,坐上御辇带着谢玉仙就离开了翠微宫。天临帝一走,躲在屏风后的凌御漾漾就走了出来。太后紧绷的心神也一下子放松了,她看向凌御漾漾,苦笑连连,“哀家无用了。”漾漾把玉匣推向太后,“娘娘,既然你相信凌御是懿文太子遗腹子,那么这则遗诏要重见天日了。”“那日我发现这遗诏不见了,不曾想是被你拿去了,孩子,你现世而出,汲汲营营位极人臣,接近宗政濮,所为而来?”“复仇!”第067章咸鱼生活“宗政濮既然要动我爱妻,那我只好拿走他的性命,常言道人死如灯灭,即便是帝王死去了也就不能害人了。”凌御盯着太后,一字一句的道。太后立时坐直了身子,两眼睁大,“你做了什么?”“我往宗政濮身边送去了两个人,一个借宗政隆熙之手专为他炼制强身健体药丹的道士李少卿,一个擅长做调理身体药膳的御厨,单独吃药丹,和药膳都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可若两者一起吃就是相生相克的慢性毒、药。”“你!”太后震怒。凌御亦怒,挺直背脊,“二十多年前你纵容宗政濮毒杀我父,怎么,二十多年后的今日你还要继续维护这个弑父杀兄的孽障吗?!”太后的脸色刹那白了,辩解道:“我没有纵容他毒杀灏儿,我没有!”坐在旁边啃苹果的漾漾讥笑,“何其苍白。”太后捂脸痛哭,“我没有办法,宗政濮虽是我生的,可他翅膀硬了,弑父杀兄都做得出来,杀母又算得什么,我也不过是在他手底下苟且偷生罢了。”“畏死向生,人性使然。”漾漾道。凌御同样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不恨太后,却也爱不起来。“二十多年前你可以因为畏惧宗政濮不站出来说出真相,那么二十多年后的现在,如果明天传来天临帝的死讯,祖母,你可愿亲手持遗诏入朝,正我之名,助我登基为帝?”“连你也要逼迫我吗?”太后嘶吼。凌御冷笑,才要开口说出绝情的逼迫之语就被漾漾打断了。漾漾递给太后一张锦帕请她拭泪,柔声道:“不出意外,天临帝今夜就会死,一三皇子还被天临帝圈禁着形同废人,二皇子镇日住在棺材里胸无大志,最小的五皇子被挖心惨死,宗政濮这一支是废了,其余宗政皇室血脉早已远了,难道你要把皇位拱手让给旁支不成?只要你肯手持遗诏入朝,证明凌御懿文太子遗腹子的身份,凭凌御这么些年在朝中的经营,掌握的绣衣卫,登基为帝不是问题。二十多年前,你愧对懿文太子,二十多年后你弥补的机会来了,太后,你要错过吗?”想到大儿子在世时的种种好处,太后动摇了,泪眼模糊的看着凌御,近乎哀求道:“留宗政濮一命可好,我可以证明你的身份,我也可以支持你做皇帝,但请你留他一命,他病了,快死了,让他过来我照顾他,是我给了他生命把他带到这个世界来,我想亲手送他走,求求你我的孙儿。”面对着这个血缘上的祖母的哀求,凌御紧抿了嘴唇。漾漾叹息,戳破她的妄想,“他是皇帝,只要他活着,旁人如何施为,就像当年在天牢中,宗政濮畏惧懿文太子重获圣宠,一杯毒酒以绝后患一样,人死了才万事皆休。太后,二十多年前你为了活命毅然选择不揭穿宗政濮,那么二十多年后的今天也到了你做决定的时候。”太后看看凌御再看看漾漾,最终痛苦的吐出了一个“好”字。漾漾却又道:“你总说自己不曾偏心宗政濮,可在我看来,你偏心极了。”小儿子杀死了自己的夫君和大儿子,到头来她却还想保全小儿子的命。呵。乌云遮月,鸦落枝头,一声尖叫从皇帝寝宫传出,只披了一件薄纱的谢玉仙从殿内冲了出来,惊慌大呼,“皇帝驾崩了!”安成贤一把推倒谢玉仙,手指狠狠指了指她,随即进殿查看,只见天临帝光、溜溜四仰八叉倒在龙榻上,脸皮青紫,两眼暴睁已是没了呼吸。安成贤见状急忙奔出殿外,喝令御龙卫让他们把谢玉仙抓起来。天临帝死在自己肚皮上,本就又恐惧又恶心的谢玉仙顿时大声尖叫,“不要抓我,不关我事!”随即撒腿就跑,什么淑女仪态全都不顾了,跑的披头散发如同疯妇。可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弱女子哪里敌得过训练有素的御龙亲从卫们,不过几息的功夫就被抓小鸡似的抓到了。谢玉仙大哭,“你们去找张君澜,都是他指使我的,我只是想做皇后,我没想害死皇帝。”安成贤根本不听谢玉仙的哭诉,直接让御龙卫把谢玉仙暂时关押了起来。如今皇帝死了,后宫无主,安成贤当机立断,一面派遣心腹往翠微宫请太后出来主持大局一面让近侍们去通知内阁大臣们进宫。与此同时,翠微宫中,凌御穿戴起了四爪金龙太子服饰,这还是太后找出来的懿文太子曾经的旧物。太后之所以还保存的这样完好如新是为了睹物思人。她愧对大儿子,爱着大儿子,也偏爱着小儿子。看着凌御身上簇新的太子服,漾漾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人性本就复杂。“灏儿……”当凌御张开双手转过身来,端坐在凤椅上的太后模糊了双眼,情不自禁的低喃出声。“你是灏儿的儿子,你真的是灏儿的儿子。”太后激动的浑身发颤,在心腹女官的搀扶下踉跄站起,走向凌御,抬起苍老的手指轻轻抚摸凌御的脸,心痛如绞,泪落如雨,“灏儿,母后对不起你。”这句“对不起”她攒了二十多年啊。凌御也微微红了眼睛,不是孺慕着眼前的太后,而是为逝去的生父委屈不平。凌御拂开了太后的手,重整情绪,淡淡提醒,“夜深露重,该下山了。”暗潮的天牢中,被投入进来的谢玉仙原本还要喊冤,却在看见了谢淳仁竟然也在时赶忙哭喊,“爹、爹,爹你要救我,我没想让皇帝死,皇帝本来就病重了,不关我事!”原本正和寇明月相顾无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