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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她们。”“……是。”两位同样装束的婢女面面相觑,低头应下。她们眼中神色复杂,喜悦与忧心两种情绪交织在了一处。——自家谪仙般的公子,是真真切切动了凡心了。却不知这铁姑娘,会否珍惜公子这一片情意,报以同等真心?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勤奋,这章3700多字,被自己感动到了,噫呜呜呜呜呜!可能这就是咸鱼翻身的快乐吧_(:з」∠)_带着江玉郎狗贼和表面看起来软软的内心邦邦硬的兰兰以及依旧是那么清风霁月但心里在想啥谁也不晓得的花花,蹲有内容的评论(づ●─●)づ都看到这里了,真的不收藏不评论也不夸夸我嘛●—●不夸我也行,其实夸兰兰我最高兴啦!感谢在2020-04-0618:00:07~2020-04-0800:20: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無程程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8章、分道扬镳一夜辗转反侧,脑袋仿佛跟枕头结了仇,被子一会儿觉得轻一会儿嫌弃重,怎么变换姿势也睡不着。良久,她放缓了呼吸,在心里悄悄唤了001。【我在的,宿主。】【这些日子,我跟在他身边已经很久,你还要多久才能修好自己?】【报告宿主,修补完成进度百分之六十八,已经远远脱离消散风险。】【哦……那就好。】她又翻了个身,不说话了。就那么睁着眼睛等到天色渐亮。直到楼下隐隐约约传来动静,心兰方慢吞吞地下了床更衣洗漱,顺手理了点东西。临推门前,无意中瞥见铜镜中的自己气色不太好,又很难得地薄薄敷了层粉。大堂内并无闲人,只一名宫女随侍,却也离了自家少主至少十丈远。白衣公子面前放着一碗白粥并几碟爽口凉菜,正安静用着朝食。此时听到少女轻快的脚步声自楼梯处传来,抬眸时微讶,柔声道:“铁姑娘,今日我们不赶路,怎么醒得这般早?”平日里她起床其实也算不得迟,只是他常常晨光熹微时便要练功,故两人总是分开来吃。——说分开也不尽然,他每回都要陪着她再用一些的。无需发话,伶俐的宫女已去后厨叫了小二多准备些精致早点,添一副碗筷上来。女孩子揉了揉眼睛,笑意清浅:“早呀,花公子。大概是昨天昏睡了太久……竟睡不着了。”语罢,便在他身侧的长凳坐下。转头四顾,见荷露荷霜竟都不在,有些好奇,却没有开口发问。她一贯不怎么过问移花宫的安排,只是安然接受并听从。就像前些天他总要外出片刻,她便从没问过为什么,乖顺地释放着作为一个被保护者的自觉信号。花无缺却如知道她心里所想似的,轻声解惑:“昨日移花宫召集门下弟子搜查的声势太大,人心惶惶不安。荷露荷霜是我亲信,我连夜派她们外出,进行安抚之事。”“哦……”她略有些懵懂地颔首,缓缓道:“这些日子,实在很麻烦你们了。”这个话头开始得不大令人欢喜。他心头微微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揣摩她的神情。正要开口,宫女已端了点心碗筷过来,还有两碗热腾腾的豆腐脑,一甜一咸,俱是地方特色。白衣婢女放置好后便躬身退下,没发出半点声响。“花公子,你要甜的还是咸的?”女孩子轻嗅了嗅食物香气,喜滋滋地问道,非常谦让地让他先选。——大概她总以为,人人都同自己一样口味多变:豆浆要喝甜的,包子要吃咸的,峨眉豆腐脑则是来者不拒。花无缺知她嗜甜,自然选了咸的。然虽碗中精心烹煮的食物鲜香滑嫩,他也没能咽下几口。只因铁姑娘并不是秉持“食不言寝不语”的性子,现下却反常地一言不发。明明一个眉眼带笑,一个眉目温和,无端端却有种沉闷弥漫在二人之间。尽管她别的神态动作与平日无有不同,他心里的那点期盼却渐渐沉下去了……果然,她状似专心致志地享用完一碗豆腐脑后,突然道:“连日叨扰……花公子,我想我是时候该告辞啦。”语气带着细微的感叹,仿佛只是在夸豆腐脑好吃一般的轻飘飘。他突然很想知道,她是打了多久的腹稿,才能佯装出这般云淡风轻的模样。——又或许她也不必装,本就是不在意的。无缺公子在心中冷冷自嘲道。尽管对方迟迟没有给出回应,心兰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我身上有了银两,小仙女跟慕容九也不会再找我的麻烦,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耽误花公子了。我听说,你还有师命在身呢。”她说到最后,声音愈低。白衣公子静静注视着她。少女细密的长睫如蝶翼般微微颤动,昭示着主人的心境并不似面上般古井无波。良久,他温声道:“铁姑娘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已经打算好了?”“没有呀……”见他神情态度皆是一如既往的温良斯文,她放下心。故作俏皮自然地耸了耸肩:“我只是打算四处游历一番,瞧瞧不一样的风景,顺便找找我爹的踪迹。”他轻轻笑了,未再多言,只是问道:“如此,便望姑娘得偿所愿了……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她勉强绽出一个从容微笑:“唔,今日天色甚好。我们江湖儿女,也不兴依依惜别那一套的……我看,就择日不如撞日好了。”他眼底沉静一片,道:“好。”他的语气太过平和,仿佛只是应了一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小事。虽本就是她衷心所愿,安心的同时又隐约生出些酸涩……一时间,满腹哄人的话语堵在胸口,再说不出来了,笑意也渐渐凝滞在唇角。顿了顿,他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自袖口抽出副绸制扇套放在桌上,朗声道:“听荷露所言,这本是姑娘要赠我之礼,然而在下实在不能收。”——果然还是有些不悦的吧。女孩子默默将扇套拿回握在手中,没有问为什么。非常奇妙的是,心情竟比方才更加放松。只听他垂眸,不紧不慢道:“若在下没有猜错,这图案是慕容九姑娘所画,引铁姑娘入局。男女有别,我同她虽非私相授受,毕竟不好。”心兰知道自己不该,简直是千不该万不该。可她还是忍不住小声地呐呐开口:“那……我还是把那支玉笛还给你罢?”白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