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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屋子。秋云率先叫了起来,接着其他两人也叫了起来,贴着侧屋门边站着的那人也跟着大叫了起来。“你你你——”三人齐齐伸手,瞪大了眼睛指着那人,那人身着素衣长衫,秀眉凤目,年轻俊俏,两腮微微鼓着,嘴里还塞着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食物,怎么看也不像是坏人。“我……嘿嘿,”沈遥尴尬的笑了笑,举起手里吃了一半的糕点晃了晃,道,“桃酥……很好吃。”丹木达带沈遥去吃饭的时候,厨房已经关灶了,沈遥也是心大,让丹木达把他带到厨房,自己找了些糕点来吃,一吃就吃了好些时候。想到刚才听到的内幕,沈遥感到一阵心累,上位者勾心斗角,把下位者当做牺牲品,这种事情,怎么都让人觉得愤懑不平。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沈遥从厨房出来,想了一想,还是决定去探望一下玄七。雨后天气清爽微凉,沈遥踏着潮湿的石板路,找到了药人居住的院子。院门口点着两个灯笼,有守卫看守,沈遥说明了来意,进到院中,迎面居然看到红铃提着食盒向外走来。“……”“……”两人均是一愣,沈遥首先作揖打了招呼。“沈公子好。”红铃福了下身子回礼。“你这是?”“哦,红铃来给药人送饭。”红铃晃了晃手中的空篮。“这院中/共有几个药人?”沈遥看了看院里两排小木屋问。“最近试药的人比较少,总共只有四人。”红铃道,说话间握着篮柄的手紧了紧,沈遥发现她神情有些黯沉。“你似乎不是很开心?”沈遥试探着问。“嗯,”红铃犹豫着道,“您也知道,玄七……哦,就是那个被怀疑杀人的影卫的事……我刚才给他送饭,看他浑身是伤,心里有些难过。”“……”沈遥有些意外,只觉心头一软,问道,“他们给他疗伤了吗?”“应该是给敷了些伤药。”红铃微垂着眼睛道。“他住哪个房间?我去看看他吧。”“那间。”红铃给沈遥指了方向。沈遥敲了敲玄七的房门。屋里传来轻微的哐啷声,接着门开了。玄七出现在门内,他和沈遥的个头差不多高,身形略为瘦削一些,身上正披着黑色粗布外衣,衣襟没有完全合拢,锁骨处的曲线优美,胸口处隐隐露出染血的绷带。他的面容在昏黄的光线下半明半暗,脸上有些细碎的伤口,额边垂下的两缕散发把他深邃的五官衬得有些柔和。虽然神情透着无法掩饰的虚弱疲惫,但他仍立如韧竹,周身有种坚毅的力量感。看到沈遥,男子露出微微吃惊的表情,顿了一下,迅速单膝跪地,向他行礼道,“见过沈公子。”“好说好说,你快起来。”沈遥忙把玄七扶起,“我想来看看你,随便聊聊。”“是。”玄七起身把沈遥迎入屋内,动作间,那哐啷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沈遥低头一看,发现玄七的右脚上竟然栓了一根铁链,铁链一头扣在墙角,长度正好够他在屋内活动。“这是什么?”沈遥问。“这是防止药人逃跑用的。”玄七道,他的声音低沉,还带着伤后的沙哑。“……!”木屋里的摆设非常简单,一桌一床一凳一柜。沈遥坐在桌边,玄七便立在一旁等他问话。沈遥突然觉得胸口涌上一股脾气,不管是眼前这人因为政/治斗争而平白遭罪,还是因为这样被拴在屋里,都让他觉得很不开心,心头如同被压了石头,郁闷烦躁。偏偏遭罪的那人却面无表情,似乎对加之自己身上的种种都习以为常。沈遥挠了挠额头,站起来伸手去拉玄七的手腕,没想到只觉眼前一花,对方手腕一翻,沈遥反射性的出手擒拿,下一刻,对方放弃闪躲,任由他擒住了手腕。“……”“……”“沈公子恕罪!”玄七一怔之后,不顾手腕还被沈遥握着,迅速单膝跪地。沈遥松开手,也蹲了下来。他两手往玄七脸上上下一遮,只露出他的双眼,仔细瞧了瞧,忽然笑道,“果然是你,三日前一个雨夜,在鸾青山的另一个山头,和我在山洞里对打的人就是你!”“……”玄七面色微僵,没有回话。“你别不承认了,你当时虽然易了容,但是这双眼睛我印象很深,绝对不会认错。”沈遥说着,直接坐到了地上,和玄七保持一个高度。“……”玄七睁大眼睛看向他,旋即立刻垂下目光。“喂,还不承认啊?”沈遥继续逗他,“你的眼睛形状深邃,眸子格外幽深,只怕见过的人都不会忘记吧。要不然,我去影堂问问你前几日的行踪求证一下?”“……公子恕罪!”玄七心中暗暗叫苦,说着就要伏下身去,却被沈遥伸手拦住,他只得低着头道,“那日玄七外出执行任务归来,误以为公子是追杀之人,所以才……公子要打要罚,玄七认罪,只是……公子莫要再取笑玄七。”说着说着面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红。沈遥看在眼里,只觉可爱有趣,道,“那好吧,你能扶我起来吗?”玄七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将他扶起。沈遥注意到玄七面色苍白泛黄,额角皱着青筋,有冷汗还在滑落,伸手便覆上玄七的额头,玄七又是一僵。沈遥用另一只手在自己额头上试了试,面色一沉,道,“你都烧成这样了,还想向我请罚?”“玄七无妨,”玄七忙道,“之前冒犯公子,任由公子处置。”“你跟我过来。”沈遥把玄七拉到床边,把他按坐在床上,不容置疑的道,“坐在这,等我一下。”玄七有些拘谨无措,但也听话没动。☆、问询沈遥推门出去,很快便端着个铜盆回来,里面盛了半盆水。“我在院中井里打了些凉水。”沈遥对他解释道,把盆放到桌上,自怀中掏出一块白帕,用水浸湿拧了拧,走到玄七跟前。“你还是躺下吧。”说着便要扶玄七躺到床上。这动作对玄七来说着实太过陌生,他微微挣扎了一下,沈遥手上用了点儿力,道,“听话,别闹。”“……”玄七心想,沈公子这怎么像在哄小孩子。但不知是实在伤重乏力,还是沈遥的动作声音带有蛊惑,他竟也乖乖顺了沈遥的摆弄,倚靠在了床头。沈遥把浸湿的帕子敷在他额头上,冰凉的帕子则瞬间把额头的昏热降去不少,玄七觉得心头一松,不由眯了眯眼睛。“你吃过药了吗?”沈遥问。玄七微微一怔,没想到沈遥竟一直在关心他的伤势,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