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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疼惜她,在不久的之前,她不还是他们最喜爱的孩子,是他们的掌中宝么。被这样注视的难堪愤怒和不解,甚至超过了身体上的痛苦,让她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她认为自己的声音很大,实际上嘴唇只张开了一点点,发出的呓语自己都听不见。邵琼勉强睁开眼,发现火焰是假的,但是脸上的剧痛是真的,梦是假的,那让人心寒的目光却是真的。她此时仰躺在绣枕上,脸上过着厚厚的纱布,即使涂了药膏,也没办法让那灼烧一样的痛苦消散。身边坐了一个人,正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她。是郑云乔,她名义上的夫君。邵琼先是下意识的皱眉,接着面露痛楚,带着哭腔细声唤道:“表哥……”只说了两个字,舌头就像被刀子狠狠割了一下,尖锐的痛了起来。邵琼想起发生的事,连忙惊慌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感受到自己的舌头虽然痛,但还是完完整整的呆在嘴巴里,这才松了口气。“已经醒了?”郑云乔的语气相当冷漠,:“醒了就离开这里,回自己的房间去。”邵循好几年没见他,也几乎想不起他,因此到现在还以为他还是那个温文尔雅又带了点书生意气的少年,但是邵琼经过了几年的相处,知道这个人现在已经今非昔比,因此完全不意外他的态度。“表、表哥……”她的舌头疼,忍着痛意含糊的哀求道:“我……我疼……”郑云乔着看了她半晌,就在邵琼以为他好歹动了一点恻隐之心的时候,却听对方道:“都到了这时候,你还惺惺作态,究竟有什么意思?”邵琼脸色猛的一变,扯到了脸上的伤口一时都顾不得了:“你……胡、胡……”“我胡说?”郑云乔冷静道:“你自己是什么样子自己心里有数,轮得到我来说什么。”邵琼盯着他,确定从他眼里没有看到任何诸如怜惜同情之类的情感,忍不住一字一顿道:“……我、我是你的……妻子,是、是你娶了我!”郑云乔沉默了,他的神情似乎是在回忆,过了一会儿方道:“对、我娶了你,没人逼我,所以我也曾想过对你好,可是你又是怎么做的?”“可你心、心里想着……”郑云乔的目光让邵琼骤然闭上了嘴,同时提到邵循也让她本能的胆颤,话到一半竟然又硬生生的咽回去了。这次邵循带给她的阴影实在是有点大,可能在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这个jiejie只会出现在她的噩梦里了。郑云乔没去管她,他的目光有些飘忽:“表妹,你总是指责我心不诚,心里有别人,我现在想问你一句,你呢?你是喜欢我么?”邵琼咬着牙道:“你在……说什么鬼话!”郑云乔将目光移到了她的脸上,似乎透着绷带能看清楚她的神色:“你心里清楚,你在利用我,当发现人家根本不稀罕,你赔上自己的一辈子却仍达不到目的的时候,就对我这个工具弃之如履,有好处的时候才想要翻出来——可这有什么意思呢?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跟他互相折磨,夫妻不像夫妻,兄妹不想兄妹。”“你血口、咳咳……”邵琼心里最隐秘,连自己也极力不想去细思的想法被郑云乔轻描淡写的道破,让她惊慌之下胡乱攀咬:“你对、对贵妃……”“阿循没做对,”郑云乔既不愤怒也不惊慌,他怔怔的看着妻子:“她应该真的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才是。”要是平时邵琼早就发火了,但是她此时却实在有些害怕,不由自主的将下半张脸埋在被子里,警惕的看着郑云乔。郑云乔也不去管她,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邵琼那张脸:“不要怕,我不要你的舌头,因为从此它也没有用处了,不会有人听你说话,也不会有人放你出门,你管不住自己的嘴,我来替你管。”他看她面带愤怒的似乎想说着什么,但是不听他也知道她想表达什么:“英国公府已经知道消息了,但是到现在也没人来看过,你消停些吧,我有些累了。”邵琼之前根本不怕郑云乔,但是听到这句才真正害怕起来,她不顾脸上的剧痛,一下子坐起来拉住他的衣袖,舌头上的伤口重新迸出血来:“你、你休了我,你还不如休了我!”郑云乔停下脚步,俯下身来认真道:“我不会跟你分开的,当初娶你的时候我发过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娶了你,就是你的丈夫,无论我对你有没有男女之情,都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自己做了什么就要去承担后果,后悔只会让事情更糟而已。”他语气犹带三分不解:“——只是我没想到我这个被骗的认命了,你作为骗人的却有那样大的委屈,我们咎由自取,有什么好委屈的?”邵琼看着他,终于忍不住颤抖了起来。郑云乔没有撒谎,他也没必要撒谎,皇帝和邵循走了没多久,出于姻亲之间的道义,即使再恨邵琼惹事,他们还是将事情跟英国公府通了一声气。明天就是除夕,英国公和世子邵揆在府中书房议事。邵震虞开始有意识的把手里的人脉权利等等过到儿子手中,他知道邵揆差事办的不错,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太过顺风顺水的缘故,难免对一些事不够敏感,有时候又容易感情用事,偏偏还用不到点上,总是弄巧成拙。要是以前,这个缺点其实无伤大雅,因为以邵揆的身份,只要做到大节上做到位了,私人感情上那点小事都无关紧要,等他到了年纪,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但是现在形势变了。他们如今血脉相连,能以情感连接的不是别人,是未来的皇后和储君,要真是再放任邵揆像以前那样胡来一通,比他办砸一百件差事还要可怕。邵震虞想要教导他,很凑巧的机会就上了门。听到郑府的报信,邵震虞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就挥手让人下去。他抬起头看了看在发愣的儿子,语气镇定道:“看见了没有,这就是自己找事的下场,知道得罪了人,趁着人家不屑于跟你计较,就该老老实实缩在洞里才是,好在那边府里你舅舅已经回京了,不需要我豁出去老脸去处置出嫁的女儿。”邵揆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父亲是个什么人,还是被他事不关己的态度给惊了一下,他心里有些复杂:“您不担心么?”“担心谁?”邵震虞道:“都是我的女儿,但却也都不只是我的女儿,一个不稀罕也不需要我的担心,另一个担心也没用,我能怎么办?”邵揆的妻子沈氏刚刚给他生了个儿子,正是满腔父爱的时候,完全没办法理解邵震虞的冷漠:“但是、但是您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