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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怒不敢言。闻人沐和秦睿一人举着一杯smoothie继续参观学校，唐川围在秦睿身边，不停地求媳妇儿赏赐一口，好像秦睿手里拿的是琼浆玉露一般，然而秦睿知道，这货只是想跟他分享同一杯东西而已。他们来到学校最大的图书馆门前，秦睿介绍道：“这是我们学校最大的图书馆，里面藏有数百万册来自各个国家的书籍，并且还在不断更新。”“哇，有那么多书吗！”闻人沐惊讶地瞪大眼睛，显得更加可爱，“沐沐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书。”唐川道：“除了这个图书馆，各个学院也都有，刚刚在商学院的教学楼里，你们应该也看到了吧？”闻人沐点点头，由衷地夸赞：“好厉害呀！”秦睿笑笑，领着他们进了图书馆。学校的图书馆，不光有书架，还有很多用于自习的桌子和供学生查阅书籍的电脑区域。因为是假期，图书馆里的人也不多，为了避免刚才的情况再次发生，秦睿专门挑人烟稀少的地方走，省得再碰到不长眼的外国人。闻人沐问：“睿哥哥，沐沐能去看看那些书吗？”秦睿道：“当然可以，需要我陪你吗？”“不用了，沐沐自己可以的。”闻人沐说着，自己朝书架走去。秦渊不放心，便跟了上去。秦睿和唐川找了张桌子坐下，秦睿问：“你给Max看什么了？”唐川道：“没看什么。”“没看什么他能这么老实不跟你一块回来？”秦睿说，“Max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而且男女通吃。”“嘁。”唐川道，“我看他不爽很久了，以前这混蛋是不是还追过你？”秦睿皱眉：“那都几年前的事儿了？”“我这叫‘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唐川振振有词。“那你到底给他看什么了？”“我什么都没给他看啊！”唐川说，“我就把他领到一个没人的教室，然后跟他讲一会儿我把小沐给他送过去。”“……他信了？”“信了啊！他还特别高兴呢！”“然后呢？”“然后……我之前不是在一楼看到Susan了嘛，我就跑去告诉Susan，Max喜欢她，正在那个教室等她过去。”唐川说完，坏笑起来。秦睿问：“不会是那个Susan吧？”唐川点头：“就是那个！哈哈哈哈！”这个Susan并不是外国人，而跟他们一样，是华人留学生，但Susan极其势利眼，出了国就瞧不起华人，总想嫁给老外拿绿卡定居这里，总之是个认为“洋人拉的屎都是香的”的假洋鬼子。她跟任何华人都没有联系，甚至不屑于与华人讲话，因此在华人留学生圈里臭名昭著。偏偏这个Susan其貌不扬，还十分奔放，恨不能直接躺人床上去。可惜，她追了不少老外，一个没拿下不说，反而把自己的名声在外国人圈里也搞臭了。Max虽然花心开放，却也没有随便到这种地步。唐川给他俩凑到一起，倒也真是一场好戏了。“你小心Max和Susan找你秋后算账。”秦睿道。“啧，怕什么，大不了去找Dean喽？”唐川不以为然。这边两人聊得开心，那边闻人沐却沉默着在书架之间穿梭，而秦渊则跟在他身后，偶尔也会抽出一本书扫两眼。虽然秦睿说这里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书，但还是以英文为主，毕竟放一堆别的语言的书在这里，恐怕大部分学生都看不懂。然而，就算这些都是英文书，闻人沐也会不时抽出来一本，翻翻看看。从前他大姐教他读书识字，他总不愿意，觉得看书学习又累又闷，无聊得要死，每每到大姐亲自给他上课的时候，他都哈欠连天。因此，跟着他学富五车的大姐学了几年，他也就把字认了个大概，至于四书五经之类的，他被逼着倒也是都看了，只是过目就忘，实在是对这方面全无兴趣。所以，他大姐经常看着他唉声叹气，说他不学无术。从前有“男子无才便是德”，然而，在这个世界里，男人同女人一样知书识字，甚至很多男人比女人更为优秀，这让身为男人的他感到惶恐。就像刚才，当秦渊、秦睿和唐川跟那个外国人在侃侃而谈的时候，他却连一个字都听不懂，这让他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无力。闻人沐无声地穿梭在书架中，翻看着那些他完全看不懂的书。良久，他停了下来，开口道：“秦先生。”“我在。”闻人沐转过身，抬头看向秦渊，说道：“沐沐想上学。”第二十八章散步“不行。”这是秦渊沉默了近一分钟后，给出的回答。闻人沐听后，也是良久沉默，最后才抬头露出一个笑容，说：“那我们走吧。”秦渊看着他强颜欢笑，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然而，他终究没再说什么。他们在当地只玩了一天，当天下午，便飞去了加州。到LA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但天还未完全黑下来。他们租了车，唐川开车载着四人朝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厅开去。美国大多数城市的风景都很一般，LA也不例外，唯有downtown还算繁华。不过，LA地处热带，一下飞机便能看到道路两旁的棕榈树。闻人沐是第一次到热带地区，坐在后座好奇地看着路两旁的风景，问秦渊：“秦先生，那是什么树啊？沐沐从没见过。”“棕榈树。”“好高呀！”“喝过椰子汁吗？”闻人沐摇头：“那是什么？”“一种水果。”秦渊道，“一会儿看看有没有卖的。”几人吃了一顿牛排海鲜大餐后，便回了住处。秦睿没有订酒店，而是租了一个house，像在德州一样。房子里收拾得干净温馨，装修简单大气，虽然有三个卧室，但他们四人显然只需要两个。到家后，秦渊问了一下明天的安排，便拉着闻人沐回了房间。闻人沐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揉着肚子，在屋里走来走去。秦渊正看工作文件，余光瞥见他在那儿走来走去，便问：“怎么了？”闻人沐皱眉，扁着嘴，可怜巴巴地说：“沐沐吃撑了……”秦渊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过了片刻，想起上次拍卖会时这小孩也是这么一副表情，说自己吃多了。明明是他自己非要吃那么多，却偏偏还露出这样我见犹怜的表情，勾得秦老大心里怪痒痒的。“过来。”秦渊坐在床边，朝他招了招手。闻人沐乖乖走了过去。秦渊指了指自己的腿，示意他坐上来，闻人沐害臊，坐在了一旁。秦渊也不强迫他，只是拉过他的手，将他往自己怀里拉了拉，后者起初有些抗拒，但被秦渊拉到怀里之后，反而不再挣扎，只是整个人僵得像个雕像一般。秦渊感觉到了他的紧张，不由失笑，“你怕什么？”“沐沐……沐沐没有害怕……”闻人沐强作镇定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