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忍字心上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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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周富贵跪坐在地上对慕容晴说道:“皇后殿下毋需说甚么藤蔓之事。然臣欲衔环结草相报,奈何只一条性命也!” “呵呵...”慕容晴闻言满意的笑了笑,将纤细白皙的手放在周富贵宽厚的肩膀上后说道:“本宫要你性命何用?你周裨将领军有方,骁勇善战,本宫要你活着,继续领军。” “臣就要发配至雪凛城了,是否能再回幽州,尚未可知,又谈何领军?”周富贵闻言苦笑道。 “雪凛城?”慕容晴闻言轻轻的说道:“去了就不能回来了吗?还是要看你想不想回来。” “臣明白了。”周富贵点头道。 “嗯...”慕容晴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斜倚在了安息地毯之上,看着周富贵笑道:“宫殿之中,你周裨将宁折不弯,不愿起舞,今日是否能为本宫起舞?” 屋内桌上放着一些衣物、面具等,而这些衣物、面具等却是当时燕宫侏儒所用之物。 .................. “小人见过王爷!” 周富贵羞愤而走之时,正撞上了慕容康,于是努力平息心中的烦恶后,拱手谢道:“王爷大恩,臣无以为报,因而臣就不说谢字了,只能是记在心里。” 慕容望死后,慕容康继承了王爵。 慕容康rou袒牵羊,替周富贵求情,无论他是出自什么目的,但实际情况是,确实使周富贵死里逃生,因此周富贵是心怀感激的。 “呵呵,周裨将不必如此。”慕容康微笑着说道:“牛渚之战,你可是替我与父王抵挡过追兵呢,本王此举也算是报答你了。” “惭愧!”周富贵拱手道。 周富贵确实有些小小的惭愧,当时慕容望与慕容康前脚走,周富贵及其白虎营后脚就开溜,哪里想着保护右贤王及慕容康?哪里是替他们抵挡追兵? “只可惜本王本事有限,无法完全救下周裨将啊。”慕容康说道:“此去雪凛城,望多保重。” “多谢王爷!”周富贵点头道:“小人微贱之人,得蒙王爷如此,已心满意足,并感激不尽,不敢有他想。”zWWx.org 慕容康点了点头,周富贵便拱手告辞,快步离开了这个屈辱之地。 慕容康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周富贵的背影后,转身进了屋子。 .................. “大胭脂,你见他了?”屋内慕容康问向慕容晴道。 慕容晴点了点头。 “你为何要见他?”慕容康又问道。 “王爷,本宫要见何人,还需问你吗?”慕容晴不悦的反问道。 “大胭脂...”慕容康闻言说道:“臣并非有不敬之意,只是觉得此人不过是个侥幸得生的下贱汉奴,大胭脂又何必见他?此时他又是雪凛城的配军,因而臣实不知大胭脂之意。” “康弟...”慕容晴闻言轻轻的说道:“芸芸众生,可分为两种人,一种为君子,一种为小人,或分为尊贵与卑贱,而君子、尊贵有他的用途,小人、卑贱也有他的用途,你明白吗?” 慕容康闻言点了点头。 慕容晴说得很有道理,尊贵之人或君子所为之事,小人或卑贱之人是无法办到的,而小人或卑贱之人做的事情,尊贵之人或君子也无法办到的。 “家姐,你真的想...?”慕容康随后问道。 “嗯...”在自己亲弟弟面前,慕容晴也不加掩饰了,两人此时也可谓是休戚与共了,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于是有些凄苦又有些愤怒的说道:“康弟,他居然给我提起汉之钩戈夫人之事。” 什么?慕容康闻言顿时吃惊得长大了嘴,半响说不出话来。 燕帝慕容熙提及此事,就表明他已有了另立太子之意,但在此之后,将会处死慕容晴。 .................. “诸位兄弟,吃酒,吃酒...”破落小院子一间偏房之中,周富贵端着一碗酒对许满仓、索达成、李清三人说道:“今日我等兄弟只管吃酒,不醉不归。” 许满仓、索达成、李清为周富贵最要好的兄弟。 “好!”三人齐声应了一声,许满仓与索达成便将碗中酒一饮而尽,而李清却喝得极为勉强,被辣得叫苦不迭,惹得许满仓、索达成哈哈大笑。 周富贵也是一饮而尽,劣酒就如一把刀子似的,划过周富贵的喉咙,落入腹中。 葡萄美酒甘美可口,可周富贵宁愿喝这劣酒。 她将我当做什么?当做戏子还是她卑贱的奴隶?藤蔓?老子为何要做藤蔓依附而生?贱人,太小瞧我了! 今日之辱,他日必将百倍奉还! “喝!”周富贵心中憋闷难当,又端起一碗酒后说道。 “富贵哥,你没事吧?今日你...?”四人已经喝光了两坛酒了,可周富贵话也不多,只喝着闷酒,三人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于是许满仓问道。 李清与许满仓也是疑惑的看着周富贵,等待他回答。 “我等扯旗造反如何?”周富贵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借着酒劲说出的话,顿将三人吓了一跳。 “啪!”片刻后,许满仓在大腿上拍了一记后嚷嚷道:“造反就造反,我满仓就跟着富贵哥干便是,有何惧哉?大碗喝酒,大块吃rou,大秤分金银,岂不快哉?” “夯汉,你想去做山贼啊?”李清瞪了许满仓一眼后对周富贵说道:“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营主啊,今日你这话,兄弟们只当是未听见,今后可不能再说了。” 周富贵也是觉得失言了,连忙点了点头,索达成也是点了点头。 但凡起事,无不天时、地利、人和俱在,方有那么一丝可能,天时、地利、人和俱在,起事者,大都也是以失败而告终的,最后落个家破人亡、满门抄斩的下场。 至于做山贼,占山为王等等,也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敢带着家人钻山沟,且敢冒着时刻杀头的风险。 对此,其实周富贵也是明白的,今日说出这话,大概是被气昏了头,再加上酒上头的缘故吧。 “小不忍则乱大谋!”李清接着对周富贵说道:“营主你是个有本事之人,见识不凡,善于统兵,骁勇果毅,且重情重义,如此之人,必不甘久居于人下的,不过你却有个致命弱点。” “是冲动吗?”周富贵闻言沉吟道。 “正是!”李清点头道:“今日李清吃了酒,就放胆直言了。” “呼啦啦!”许满仓又抱着酒坛,将李清面前的酒碗满上后笑道:“酸秀才,再吃两碗,胆子就更大了。” “哈哈!”索达成忍不住笑出了声。 “啪!”周富贵踹了许满仓一脚后,抱拳对李清说道:“周某请李兄赐教!” “春秋勾践,受辱于吴,甚至替吴王夫差探病尝便,换得夫差放其返越,勾践卧薪尝胆,耐心等待时机,待吴大乱,便乘虚而入,灭了吴国;韩信胯下之辱,方为汉之三杰,一代战神;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故而成大事者,无不先要学会‘隐忍’二字,咳...咳...”李清说得口渴了,端起酒碗猛喝了一大口,却被呛得咳嗽了两声。 周富贵、许满仓、索达成却没再笑话他了,均是默默的思考着他的话,特别是周富贵,是在深深的反思。 “营主家中不幸,清心中也是痛恨之极,也是恨不得手刃恶贼...”李清接着说道:“可过后,营主你可曾细想,这么做,当真是万全之策吗?报仇雪恨有许多法子,何故营主你独独选择此等下策?” “李兄之言甚是...”周富贵闻言长叹道:“当时...当时...哎,确实是有所不妥,连累兄弟们了。” “营主,众家兄弟早已与你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李清闻言气岔岔的说道:“营主兴,兄弟们兴,营主亡,兄弟们亡,又谈何连累不连累的?” “是啊,富贵哥...”许满仓闻言大声赞同道:“满仓是个粗人,不如酸秀才那么能说,满仓敬服你,可你也不能将兄弟们带沟里去啊!” “啪!黑厮...”索达成拍了许满仓一掌后说道:“喝酒都堵不住你的嘴?营主他一直重情重义,某也是深为敬佩,今后无论营主走哪条道,某便跟随,便是刀山火海,也决不皱眉头。” “多谢两位兄弟了!”周富贵闻言起身谢了索达成、许满仓一句后,又抱拳对李清说道:“今日李兄之言,如醍醐灌顶,周富贵今后知道该怎么做了。” 忍字心上一把刀,且是把血淋淋的刀,而周富贵已经醒悟,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弱点或缺陷,但他能够忍受吗?天天这把刀在心尖上割,周富贵能受得了? 一切均尚未可知也! 忍辱负重,负重前行,卧薪尝胆等等,周富贵现在都可以做到,可像勾践一样吃大便,周富贵无论如何却是做不到的...雪山飞机的汉贼开局,绝不做鱼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