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萧家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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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屯堡主关远山是个半神般的人物,你们可千万别冒犯他了。” 周富贵等五百余刑徒被发配至雪凛城戍边,经过一整天的艰苦跋涉,终于到了萧家屯,这个方圆百里的唯一落脚歇息之地,将要进屯之时,燕军副将嵇多迩叮嘱周富贵等人道。 “半神?何解啊?”周富贵闻言问道。 “能请神、降神、附体,能卜吉凶等等,据说还颇通房中玄术,方圆百里之人,无不将他视作神灵,无人敢冒犯他。”嵇多迩答道。 周富贵闻言暗暗摇头,沉默不语。 檄边蛮荒之地,人多愚昧,不要说读书了,就连识字之人也没几个的,甚至一个都没有,此时便会有人出来装神弄鬼了,其目的是不言而喻的,就是为了奴役、愚弄、统治百姓。 神鬼之事,周富贵从前是不信的,可经历过轮回转世之后,却不由得不信了,因此这个萧家屯堡主没准还真是个半仙、半神呢。 他是半神、半仙也好,是装神弄鬼之人也罢,又跟自己有何关系呢?周富贵心中暗道,自己等人在此地歇息两日就拍屁股走人了,又管他是神还是人亦或是鬼呢? “嵇多迩副将,朝廷在此处置馆驿,也实属不易啊。”周富贵随后对嵇多迩说道。 “馆驿?哪里有馆驿?”嵇多迩闻言问道。 “嗯?路上不是你说的吗?萧家屯有馆驿...”周富贵闻言诧异的反问道。 “哦,萧家屯就是馆驿,馆驿就是萧家屯,关远山堡主就是馆驿之官吏。”嵇多迩答道。 原来如此,周富贵闻言点头心中暗道。 “什么人?站住了,休要再走了。”嵇多迩、周富贵等人靠近寨门之时,寨墙之上的关家家兵大声问道。 黑灯瞎火的,家兵们也看不清几朵儿等人是哪路人马,若是马贼、流寇等,便是箭镞、石块等侍候。 “休要动手!”嵇多迩连忙大声答道:“本将雪凛城副将嵇多迩,路过宝地,借宿一晚,请通融通融,本将还带了一些土产,孝敬萧堡主呢。” “哦,原来嵇副将?打开寨门吧。”嵇多迩是老熟人了,于是家兵们便打开了厚重的寨门,嵇多迩、周富贵等人便依次进入了萧家屯。 萧家屯堡寨是依山傍水而建,一条小河之后为萧家屯的寨墙,寨墙成半月形包围着萧家屯,屯后是一座高山。屯内占地面积不大,不过道路较为平整,百余大大小小的房屋,参差不齐的座落在了屯内。 屯内的许多房屋与其说是房屋,不如说是茅草棚子。 “嵇副将...”一名关家家兵小头目笑嘻嘻的对嵇多迩说道:“这大冷天的,没冻坏什么物件吧?呵呵,嵇副将辛苦了!这次你解了这么多的囚徒,发财了吧?” 刑徒们被发配至雪凛城,其家中都要送给押解的军将钱或物的,以求在艰苦的旅途中得到照顾,也有家徒四壁的,其人在途中自然会受不少罪,一些人甚至会因此送命。 周富贵也送给了嵇多迩等人不少钱财...当然嵇多迩是坚辞不受,而周富贵是非送不可,于是最后嵇多迩等人就“勉强”接受了,这也是一路之上,嵇多迩等人对周富贵及其他的部曲、兄弟多加照顾的原因之一。 “温占孙,你休要羡慕。”嵇多迩闻言笑道:“你有本事也走一趟试试?别总躲在暖和的屋里说风凉话。” “哎哟,小的可不是朝廷差官,我可不敢。”名叫温占孙的关家家兵小头目也笑道:“今年天冷得早,手脚都要冻掉了呢。” “冻死你算了。”嵇多迩笑骂一句后问道:“萧堡主可在家中?” “阿里布家娶媳妇,堡主过去了。”温占孙笑着答道,几名家兵忽然也笑了起来。 周富贵等人见状顿时有些纳闷,作为一屯之主,被邀参加婚礼,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为何他们笑得如此猥琐? “哦,劳烦各位安排他们歇脚之地,再安排些酒rou。”嵇多迩闻言对温占孙等人说道:“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们的。” .................. “老易头、魏瞎子你们别忙了,来,喝点酒吃些rou,热乎热乎。”周富贵拎着一些酒rou走到门外对易季生、魏瞎子等人说道。 嵇多迩让人安排酒席,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进屋喝酒吃rou的,仅嵇多迩等几名燕将才有资格,当然周富贵也是属于被邀之列,可周富贵又怎忍心易季生、魏瞎子等人在外面挨冻受饿的?于是就与嵇多迩等燕将随便喝了几杯酒,就借故来到了外面。 易季生、魏瞎子等人说到底还是受到周富贵的牵连,才被发配至雪凛城的。 易季生、魏瞎子等同乡在外面喂马、准备草料等等,而外面天寒地冻的,地上积雪甚厚,走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多谢营主了。”易季生、魏瞎子等同乡见状欢喜的谢道。 “谢我做什么?”周富贵干脆就坐在了马厩之中的草堆上,招呼他们都坐下后说道:“周某当不起这个谢字啊,不是因为我,诸君也不至于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啊。” “哈哈!”同乡杨信宏寻来一盏油灯挂在马厩的木栏之上的笑道:“这里确实比不上南面呢,南面起码没这么冷啊,简直是冻得骨头都疼。” “喝点酒吧,喝点酒就不冷了。”易季生递给杨信宏一杯酒后,问向周富贵道:“比起这寒冷,老易最担心是今后啊,富贵,这雪凛城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形啊?” 易季生所担心的,也是一众同乡所担心的,于是众人均是看着周富贵,等待他回答。 “怎样的情形?”周富贵尚未回答,潘见鬼阴阳怪气的说道:“极北之地,又是边关,能好的了?也许比我等南征时更坏,天气恶劣就不说了,还将会命丧他乡,成为异乡之鬼呢。” “老鬼,你这是何意啊?”索达成闻言说道:“你这是在埋怨富贵吗?什么命丧他乡,异乡之鬼?没有富贵,我等兄弟早就死在南面了。” “我怎么埋怨富贵了?”潘见鬼闻言怒道:“难道我说的不是实情吗?刑徒发配边关,你听说过有回去的吗?” “哼,你自己贪生怕死而已。”许满仓哼道。 “我怕死?”潘见鬼怒道:“我怕死就不会追随富贵来到此地了。” “是啊,你老鬼当年离开幽州时,就说死啊活啊,今儿咋就没死呢?”魏瞎子喝了口就后笑道。 “哈哈,是啊...”索达成也笑道:“富贵是个有福之人,跟着他差不了。” “长顺等人怎么就死了?有的人还尸骨无存呢。”潘见鬼永远都是阴阳怪气的。 “是啊,老鬼说的在理。”同乡吴天琪点头赞同道。 “吴天琪,你也贪生怕死?”许满仓闻言冷笑道。 “黑厮,你怎么像个疯狗一样,见谁咬谁啊?”吴天琪闻言怒道:“你不怕死?你去死好了。” “横死贼,你敢骂我?”许满仓大怒,站起身来,就去揪吴天琪,打算老拳相向了... “满仓,坐下,不许动手,你们也别吵了,大爷的,令人心烦意乱的。”周富贵见状连忙拦住了许满仓。 周富贵确实是心烦意乱的,喝了口木杯中的烈酒,努力压制住心中烦恶后,恨恨的说道:“老鬼说的是实情,据我所知,雪凛城的险恶相比南面,确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此时我等兄弟又处于凶险之境地了。大爷的,还有完没完了?诸位兄弟,周某还是那句话,活着,活着总有翻身的那一日,活着总能返回故乡,与家人团聚,天要亡我,我偏偏不死,惹恼了我,我就将天捅个窟窿。” “富贵说的是...”易季生闻言点头道:“事已至此,说再多埋怨的话,又有何用?不如就听富贵的话吧,其实啊,诸位兄弟,富贵他也挺难的。” “老易头说的是。”众人闻言一起点头道。 “富贵,你也不必过于自责,我等贱民,即便不发配至雪凛城,也会被朝廷派往他处送死的。”魏瞎子也说道。 众人闻言均是点了点头,就连颇有怨言的潘见鬼也是暗暗赞同魏瞎子的话。 “营主,我总觉得这萧家屯有些不对劲啊?”众人喝了一阵闷酒之后,年仅二十岁的魏良对周富贵说的。 “有什么不对劲啊?”周富贵正在苦苦思考如何带着兄弟们活下来,被魏良打断了思路,于是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 “阴气太重,阴风阵阵的,哎哟...”魏良说罢,不禁打了个寒战。 “阴气太重,阴风阵阵?何以见得啊?”周富贵闻言诧异的看着魏良问道。 一众同乡也是一起转头看着魏良。 “你们没看见堡主这里女人居多吗?且一个个就像鬼一般,见到人就躲躲闪闪的。”魏良说道。 “人家是个半神,这一带的土皇帝呢,多几个妻妾又有何奇怪的?”其实周富贵也是注意到了,不过却是不以为然的。 “魏良,她们可是女子呢,见了你不跑,难道还投怀送抱不成?”洪伟笑道。 “哈哈哈哈!”一众同乡闻言不禁一起笑了起来。 “我...我...我...”魏良脸上顿时变得红彤彤的。 “周裨将,嵇多迩副将有请!”正在此时,一名燕军奔过来后对周富贵说道。雪山飞机的汉贼开局,绝不做鱼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