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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拍出来要观众就看她的脸吗?”花瓶是不适合这个剧的。外形导演不得不承认,还是不错的,但是,没学过戏,他脑子抽了,带一个没学过戏的拍电影,算了,应付过去得了。他也有些烦燥,翻了翻剧本。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然后叫来了副导。“让她演这一场。”就让她知难而退。副导一拿到手,是整部戏最后一幕。男主牺牲了,再没有兑现他的诺言,而女主一直在等,她在舞台上,唱着歌,面对着观众,暖光打在她身上,她微笑地哭,泪流满面,歌声动人。背影孤寂。我草,副导暗道了一声,这么难,还要落泪,这是很难的一个微表情戏,有时候最难演的不是夸张说话舞动的戏,而是这种需要用心去表达的东西,用细微去表达震撼的东西。看来主导是真不看好这个女孩子。他拿着剧本上去了。鸿宇酒门口停了辆车,刑默从车上下来。快步走进了酒店内。吴言正站在试镜间门口,帮颜露拿着衣服,正专注地看她试镜。虽然知道她肯定面试不上,但是她这一身,真的太唬人了!他觉得导演都被她给唬住了。这时,他感觉到一个人走了过来。一回头。“刑总?”刑默来的匆匆,身上还穿着商务西装,领带打理一丝不苟,他微点了点头。站在了他身边,眼神看向了站在镜头那边的人。导演见副导跟她讲完台词,就说道:“没有台词,也不用记词,你就酝酿下情绪,快点开始吧!”然后他就向椅后一倚。等着她表演,也等着她露怯。颜露听完副导的讲解后,点了点头,百味人生,她随手从面具空间中,招出了一张。使用。然后她感觉到脸上,如敷了层透明面膜一样,微凉。一股模糊的悲意涌上心头。她看向了镜头。第119章娱乐圈金丝雀7吴言刚要开口,示意刑总要不要进去,毕竟他们一个是试镜艺人的经纪人,一个是电影投资人,进去看看试镜,谁也不会说什么,制片人还得给刑总加个座位。吴言之所以没进去,是考虑到一会儿颜露不会演,他在那儿太过尴尬,还不如躲着,装不知道,毕竟自己带来的人,被导演不满,他脸上也不好看,所以就准备在门口瞄一眼算了。他刚一出声:“刑总……”刑默就无声地看了他一眼。吴言:……人精一样的吴言明白了,然后再没有说话,两人目光都落在了试镜室内,镜头下的人身上。……颜露在招来面具的那一刻,她就能清楚感受到,那种痛彻入骨的悲伤。这个面具,这种悲意,不是凭空而来,是调动,是共鸣,是引导,引导的是她本身的记忆与情绪,全部都往悲意上涌动。头上暖黄的灯光,她身上的旗袍,不远的镜头,还有坐在那儿的导演和制片人。演员是一个很依靠想象力的工作,这样一个场景,要去凭空想象,去代入。没有演戏经验的话,是很难的。但有了面具。她微微闭了下眼睛,只觉得满腔的情绪都已到位。只要脑中想象出场景,她就可以随意进入那个情景中。面前的摄像机,不再是摄像机,而是民国舞台的麦克风,导演他们不再是导演,而是舞厅的观众。她睁开了眼睛。雪面红唇,安静的房间里,突然传来她轻轻的哼声。那是一首从未听过的调子。像初恋、又像入红尘的味道,其实这个调子,是她在另一个世界,从刘司长的五姨太口中听到的,没有词,只有一个简单的调子,五姨太常常会无意识地反反复复地哼,三姨太就曾问过,这调子挺好听的,它叫什么名字。五姨太当时点了点香烟灰烬,只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如今悲意涌上心头,颜露突然间明白了,仿佛是一种共鸣,音乐的感受是共通的,她突然理解了这个曲子表达的涵义,明白了这是一首什么调子。这是一首表达初恋,错过,红尘和等待的调子。心里明知道她可能永远也等不到了,但还带着希望地在等他,期望着,也许哪一天他会出现在她面前。在此时,用曲子用在这个场景里,再合适不过。她目光落在人群里,嘴里轻哼,嗯 ̄啊,啊嗯 ̄嗯……随着她反复重复着这一段曲调,她仿佛从曲调入了戏一样,对着镜头,她的眼神从清亮,慢慢有些湿润,因为湿润,她微微眯了下眼睛。想抑制住要溢出的泪水,为了止住泪水,她微微抬起头,甚至露出了微笑,可是。随着哼声旋律的起伏,一遍又一遍,她也在反复地想要抑制住眼中涌出的泪花,她的哼声越来越大,她嘴角的笑容也越来越开。却都没能止住,溢满眼眶的泪意,到了最后她的眼泪终于滑了下来。顺着脸颊流淌,可她却看着镜头,绽放了一抹凋谢前,最绚烂的笑容。那是一种,无声的恸哭。随着她哼声慢慢地慢了下来,她满眼泪流,笑开的嘴角,绽放的笑容,在镜头中一点点地回收,最后是颤抖的唇,和落寞的眼睛。她脸上打的暖光,仿佛有时光在流淌,似乎经过了漫长的岁月。最后定格在那里。定格在那一张艳丽的脸,孤寂的身姿,华丽的舞台,她永远的等在那里。颜露的轻哼,最后停了下来。试镜间一片安静。……“收回”颜露心里默念一声,脸上的凉意立即消失,那种悲意一去,她整个人就轻松下来,啊,她心中呼出口气,刚才那种悲意差点没把她拉进战乱的民国,好似真的跟人生离死别了一样,伸手一摸,不知什么时候流了一脸的泪。面具的能力是调动情绪,她带着面具,但还是可以临场控制的。试完戏,她礼貌对坐着的导演和制片人道:“谢谢,我表演完了。”然后目光看了看那些人,犹豫着不知是不是要出去。她一出声,就打破了这一片安静的空间。过了许久。制片人才出声,她把嘴合上,看着她:“天啊,真没想到。”她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资源,“你不是学跳舞的吗?也学过演戏?”现在年轻人都这么深藏不露的吗?颜露道:“没有学过,但看过……”站在门外的吴言:……这话,听得好像有点耳熟。之前她在车里也这么说过,吴言觉得这小女孩,不知天高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