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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一直都无所谓的样子。”“这……我都孩子他妈了,要跟大姑娘一样娇羞,你不膈应,我自己就得膈应死。”这话让李仲夏忽然心疼。从绳子上拽下自己的毛巾,转到她背后给她擦头发。良久的沉默后,他将毛巾重又搭回原位。双手一合将他媳妇抱进怀里。“以后有我在,你尽可以做小姑娘。”“你说的,不许反悔。”她转过身子,仰着脸望着他。大大的眼睛清澈明亮,带着油灯的反光什么都看不清。“不会。”男人俩字出口,低头吻上了贪慕已久的娇艳红唇。“我说话算话。”干柴烈火,瞬间燎燃。红烛昏帐,温柔缠绵。一次结束,李仲夏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关灯。抬手拍一下脑门,男人低低的笑。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如此狂野激动的时候。从炕头拽了卫生纸,看她闭着眼睛一副睡着的样子。他干脆自己动手,掀开被子给她清理。“你干嘛?”他刚一动手,那个睡着的女人噌的一下坐了起来。双手拽着被子,望着他一副警惕的模样。对,不是害羞,是警惕。这神情也许一般人会混淆,但身为多年的职业军人,李仲夏绝不会错辩。“哪能让你帮我做这个啊,我自己来。”她语气轻快,极力伪装成无事的样子。望着他笑颜如花,明显的在打感情牌。李仲夏只好装作不知,她不愿意说,他只能不问。“你是我媳妇,不用跟我那么客气。”“嗯。”女人抬头冲他笑笑“这不是不习惯吗?”“言言,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得尽快习惯。”“不要这么叫我。”她笑的轻松愉悦,但那笑却不达眼底。“随便叫什么,哪怕叫我顾乌鸦呢,别叫这个名字。或者直接叫媳妇吧,孩子她妈也行。大队的夫妻好像都是这么称呼。”李仲夏点头,默认了这个提议。没给他任何思考的时间,女人居然扑到他身上,四处煽风点火。很快,小屋里再次烈火燎原。这回结束她没慵懒的假寐,自己乖乖的拽了纸低头清理。随着抬手的动作,薄被滑落肩头,女性优美的身材曲线暴露在空气中。他回头望的目不转睛,她抬手赶快拉回。嫣红的小嘴撅起,娇嗔的拿手指戳他一下。“哎呀,流氓。”李仲夏被弄的哭笑不得,抬手将她连人带被全搂进了怀里。“你是我媳妇,我看我媳妇怎么就流氓了。”喜欢玩,我就陪你玩,希望你是真的开心,不是伪装故作轻松。相信我,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不用警惕到睡觉都绷紧着神经。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古代中了进士被称之为登科,而洞房被称为小登科,可见男人对它的重视程度。李仲夏侧身望着媳妇,清亮的眼眸如一汪清泉,里头满满的都是她。女人发丝微卷,身段窈窕、眼皮低垂慵懒至极。她若是抬眸看你的时候,那双狭长的凤眼充满了魅惑。当然,这妩媚风情他也是刚发现。这女人平日里淡漠的很,跟人说话总带着一股凉意。也就对着她的孩子们亲切温和,仿佛回归到了最原始的时刻。卸去了防备疏离,展露着最真实的自己。“干嘛不睡,我脸上有花啊?”果然,眉眼斜飞,让人心醉。“人比花娇。”“李仲夏,我真是看错你了。”“?”“温文尔雅,淡然有礼。该是君子标配。你这可……”“君子和木头不是等号吧。我夸自己媳妇,心悦与她怎么就不君子了?”看顾言有些惊讶,他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十三岁我第一次读这首诗,心里对这种美好的感情心生向往。”男人低低的笑,抬起她的脑袋让她面对他“但后来我一度以为这只是古人的臆想,没想到自己有体会到它的一天。”若不是发现她隐藏与心理深处的防备警惕,这rou麻的话他就不说了。反正他们有一生的时间共度,他的心意她慢慢都会明白。多年的思想政治工作,让他明白语言沟通的重要性。不论她心里的那份不安来源于哪儿,他只想告诉她,你如今是被人珍视的。不论前半生经历了什么,今后都有我与你共度。“嗯”顾言轻轻应了一声,随后轻松的笑笑:“快睡吧,明天还得上工呢。”这人观察力太强,她都有些迷惘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了。他会是个好父亲,孩子成长路上的好导师引路人。这就可以了,这就可以。一夜好眠到天亮,隔壁那帮孩子一点儿都没打扰,连最黏着顾言的妞妞都没动静。“奇怪,小家伙们怎么这么乖?”顾言穿着衣裳,眼睛盯着一墙之隔的堂屋。扣上最后一颗扣子,提起鞋就往外走。“这cao心劲儿啊。孩子永远排第一。”天刚亮,大队这段日子不上早工,大家都还没起呢。隔着窗户中间那一小块玻璃朝里望,孩子们一个个乖乖的在炕上睡觉。排排躺着一个挨一个,妞妞被jiejie哥哥夹在中间,小脸睡的红苹果一般。转身去做日常锻炼,等回来时房间已经收拾整齐,水缸满满,厨房里灶火正旺,锅里的水呲呲的冒着小泡。李仲夏站在那里,腰间系着围裙,正在用开水烫面。“回来了。去洗手,叫孩子们起床,今儿学校开课,别迟到了。”顾言点点头,笑意直达心底。这家伙居然真的会做饭啊。看那样子有模有样的。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没想到在六十年代也能让她捡到宝。堂屋里,根本不用她叫,大花小花一个在叠被子,一个在给最小的妞妞穿衣裳。小丫站在地上自己洗脸,还不忘招呼弟弟“顾彦磊,你快点儿来洗。再懒的不洗脸,jiejie今儿就不带你玩了。”顾彦磊坐在凳子上,磨磨蹭蹭不肯动。“我脸不脏。顾彦珠你跟我同岁,才不是jiejie呢。”本来不管他俩的小花闻言回头:“磊磊,这话谁教你的?”一直叫三姐的,这怎么忽然这样。“三姐比你早出来一分钟,她也是jiejie。jiejie叫你洗脸,你那么不情愿干嘛啊。你忘了怎么答应mama的了,要每天洗脸洗脚,做个讲卫生的好孩子。”被二姐训了,磊磊撅着小嘴有些不服气。“反正她跟我同岁,我就不想叫她。”“这又犯了哪根筋了?”大花奇怪的瞅瞅俩小的,转头看到mama进来,赶快把事情跟顾言说了一遍。顾言默默点头,过来蹲到儿子跟前:“跟mama说说好嘛,为什么忽然不叫三姐了?”顾彦磊小嘴撅的能挂篮子,顾彦珠也在旁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