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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来了。宁婵往一边挪了挪,许知衡顺手替她提过行李。陈隽川又问了一遍,这次语气更重了几分。“他只是朋友,对不对?”“管好你自己。”宁婵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许知衡立刻瞪了陈隽川一眼,附和道:“就是,关你什么事。”两人一唱一和,陈隽川的脸色冷下来。“我有话想对你说。”“我不想听。”宁婵将行李从他手中拿下来,快步朝出口走。许知衡瞥了她一眼,也很快跟了上去。看着二人的背影,陈隽川心中好似压着一块巨石,又沉又闷让他喘不过气。那个不露脸的男人一定是宁婵的同行,可两个人到底为什么会这么亲近……演员这一行,本来就容易因戏生情,如果宁婵放弃他想要开始一段新感情该怎么办?等宁婵上车后,从后视镜看到了陈隽川的车也在不远处,小声地骂了一句,许知衡发动车子,问她:“这还真是你前男友?感觉不太好惹。”宁婵往后靠,也不大高兴:“谁让你要来接我,说到底,他也算你的顶头上司了,这么干不怕得罪他?”“忘了告诉你,我前两天正式和川海娱乐解约,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他可不算我上司。再说了,为了你得罪他又怎么样,谁教他欺负你呢。”许知衡说话的时候,语气分明是散漫调侃的,但看她的眼神却格外认真。宁婵确实没料到这些,面无表情地看着后视镜:“那作为报答,土特产分你一半当做贺礼,开快点把他甩后面。”“我还以为都是给我带的。”“想得美。”虽然嘴上不满,许知衡还是将车速提上去了,很快汇入车流。宁婵依然带着口罩,头发也藏在了围巾里,一副谨慎又谨慎的样子。许知衡问她:“这边又不会有狗仔,你怎么还裹这么严实?”话问完后,又想起了自己粉丝在她微博下一顿狂嘲的行为,心虚地不看她。“作为一个上升期偶像,你可长点心吧,现在被拍到和女艺人在一辆车上,遭殃的可是两个人。你还有更远的路要走,和我可不一样。”宁婵说这番话,也有些暗示的意味。她想让许知衡清醒些,不要深陷其中,到时候根本什么好处也没有。如果许知衡没有她想的那个意思,这番话自然也没问题,如果有,那他也能懂她的想法。这个时间刚好是上班高峰期,车开了没多久就堵了起来,前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故,所有车都排成了长队,一眼望不到尽头。宁婵随意往后视镜撇了一眼,正巧看到陈隽川的豪车就距离她不远。而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陈隽川那张冷脸,竟然比以前还要阴郁几分。许知衡也看到了,问她:“他要一路跟着我们?”宁婵无所谓:“没事,就不信他还能跟着我一直到家。”等车流终于动起来后,宁婵靠在车上看手机,也不再关注后车了。“你饿吗,我兜里有巧克力,你可以拿来吃。”宁婵点了点头,侧过身去翻他的兜,摸到后准备直起身,却没想到头发垂下来,勾到了他口袋上的妆饰拉链,起身的时候扯得她头皮生疼。“我头发被勾住了!”许知衡一听也不敢乱动了,说:“那我在开车啊,这里也不让随便停车,你先试着解开吧。”“我真不该吃什么巧克力!”两个人现在的动作可真够诡异的,过往的车乍一看一定会觉得他们在乱搞。两人正说着,突然一声刺耳的喇叭声响起,陈隽川直接强硬地超车,到了他们前面,逼着许知衡降下车速。被他超车的路人极其不满,本来还想上去硬碰硬骂两句,看到陈隽川的车标,只好自认倒霉地离开。许知衡的车被逼停,他不受控制的前倾了一下,宁婵的头发也被扯着一起动,就这样莫名扯开了。她松了口气,扶着许知衡的手臂直起身,问道:“哪个王八蛋开车不长眼?”看到车前站的人后,她火气立刻就上来了。陈隽川走过来敲她的车窗,强硬道:“下车。”许知衡眼中都是疑惑:“为什么?”他不能理解分手后还死缠烂打的人,尤其是陈隽川还是过错的那一方,好好一个总裁怎么做这种事?陈隽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回到宁婵身上,语气软了几分:“你先下来,我送你回去。”宁婵降下车窗,几乎是愤怒地瞪着他。这么长的时间里,她已经在努力克制自己了,明明这段时间她都决定好不再怨恨,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忘记那些让人恶心的片段,偏偏陈隽川还要屡次出现在她面前。“你是来故意恶心我的吗?是不是孟惜雪也不要你,现在又想让我回去做替身?”她深吸一口气,也不怕许知衡看笑话了。“我宁婵就下贱吗?活该被人糟践感情,践踏真心是不是?你要是不喜欢我,当初和我直说,我绝不会死缠着你不放。可你骗了我这么多年,现在又说让我跟你走,陈隽川你自己听到这种话不觉得可笑吗?你是不是以为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冷静,时间到了我就会重新爱你爱得死去活来。我发现不是我不清醒,是你在做梦。我对你心死了,懂什么叫心死吗?”她的确被气到了,握着许知衡的那只手都在微微颤抖。一直到除夕的碰面,她都是一副看淡的态度,努力让自己想着她十五岁时遇到的陈隽川,两个人就这样算了,以后就是互不相欠。但她也是有脾气的人,受不了陈隽川的一再刺激。她现在一想到两个人在床上的时候就觉得恶心,那个时候陈隽川抱着她,心里想的会不会是另一个女人?这些记忆,都是她努力想抛弃的,可只要陈隽川出现在她面前,她还是会难以抑制地想到那些。许知衡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陈隽川的目光捕捉到这一细微动作,只觉得尤其刺眼。可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宁婵的怒火,就像陈韫声说的,他在学着重新将她追回来。“我该怎么做?”陈隽川看着她,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无措又迷茫地寻求补救方式。宁婵发泄完,火气终于降下来一些,看到这个站在车外,意欲和她和好的男人,忽然就想起了那个少年时的陈隽川。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