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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衡在屋里冲她招了招手:“hello,你想吃什么,我再点几份,不然可能不太够。”“我不挑食,都可以,谢谢哥哥。”陈隽川听到这句哥哥,终于忍无可忍地冷笑出声。宁婵虽然不满许知衡自作主张邀请人进来吃早饭,但说都说了,总不能把人赶出去,最后只能外卖来了,四个神色各异的人坐在一起,只有宁婵一个人觉得尴尬。尤其是陈诺诺一直盯着她和许知衡看,表情显得很是激动,让她更加确定这是个一婵知秋cp粉。“我可以加小婵的微信吗?求求了!我保证不透露!”陈诺诺虽然不正经,但是相比于表情严肃的陈隽川,要更让人想亲近。宁婵没有拒绝,将手机递过去给她扫码。好友才通过,就收到了一连串消息。咸鱼好快乐:小婵你别怕!我跟我二哥这种渣男不一样的,我鼓励你追求自己的幸福!你和小许哥哥真的很合适,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这里建议你们立刻结婚。宁婵抬头看了眼陈诺诺:“……”她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和我二哥其实不是很熟。”陈隽川:“陈诺诺,限你一天之内从我的房子里搬走。”许知衡似乎知道了陈诺诺的心思,笑道:“你是cp粉吗?”陈诺诺看了眼陈隽川阴冷的眼神,艰难地摇了摇头。“我是小婵的粉丝……”“有眼光,我也是她的粉丝,那我们就算同担了。”两个人的交流越愉快,陈隽川的心情越差。宁婵就像没事人一样吃着生煎,偶尔附和许知衡两句,却不主动和他说一句话。陈隽川心中烦躁,几乎想将许知衡和陈诺诺拎起来丢出去。宁婵被陈隽川的视线紧盯着,简直快吃不下去了,她现在只想给陈隽川找点事做。但是陈隽川挑食得过分,不吃香菇不吃葱姜蒜,不吃油条也不喜欢喝豆浆。她将唯一一个陈隽川看起来会吃的东西推给他,催促道:“这个给你。”陈隽川用餐的时候不喜欢说话,身上带着自然而然的矜贵,吃个东西也是慢条斯理的。吃到口中的时候,他皱了下眉,似乎是想问什么,宁婵没好气道:“你又怎么了?”“没事。”他垂下眼,没有再开口。许知衡帮宁婵收拾了桌子,还故意替她将耳侧垂落的发丝撩起来,陈隽川看在眼里,却越发沉默。吃完早饭,陈隽川起身离开,陈诺诺也跟着走了。门关上后,宁婵扫了许知衡一眼,说道:“你故意的?”“还挺有意思的,不是吗?”许知衡耸了耸肩。“万一他知难而退呢。”“知难而退?”“陈隽川那么傲一个人,你多让他难堪几次,指不定他就放弃了,我这是在帮你。”许知衡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说:“而且他以前是我的老板,你代入一下,有没有觉得很爽。”宁婵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得了,我谢谢你。赶紧收拾收拾走吧,我下午还有个商业活动,没时间跟你聊天了,别让周芸知道你来给我送早饭。”——这个商业活动就在扬陵市,她当晚就可以回来,晚上回去的时候,陈诺诺来敲她的门。“怎么了?”陈诺诺抱着叫个不停的年糕,问道:“怎么办啊小婵,二哥的猫今天一直在叫,我都哄不好。”“你二哥呢?”“他还在医院没回来。”“他怎么了?”明明上午看着还好好的。陈诺诺将乱动的年糕递给宁婵,说道:“不知道,晚点的时候身上起了红疹子,好像是食物过敏了,自己吃错东西了吧?不过做饭的阿姨知道他芋头过敏的啊,我哥不会这么讨人嫌,连阿姨都得罪了吧?”宁婵立刻就想到了早上自己推给陈隽川的早饭,里面应该是放了芋泥。可他一定能吃出来,怎么还一声不吭吃完了?“你给它换一下猫砂,然后放上新鲜的猫粮。”宁婵说完后,犹豫要不要去看一眼陈隽川,毕竟这也算是她导致的。但另一方面,她又觉得陈隽川是在讹她。“我哥也太惨了,人缘差到这个地步……”陈诺诺还碎碎念个不停,宁婵的良心备受煎熬,终于忍不住回屋去拿车钥匙了。30.第30章“给个面子吧,好jiejie”……一直走到停车场,宁婵还是犹豫到底该不该去,打开车门后,时茵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起了关于孟惜雪的事。时茵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正确,但她作为朋友,至少应该让宁婵看清楚,查出陈隽川和孟惜雪之间的事并不算难,程桓的嘴也很容易撬开。时茵只是将一些照片和视频录像发给了宁婵。时茵没有说太多,只是告诉她,在陈隽川那里,孟惜雪是不一样的。挂了电话,宁婵坐在车里打开文件。其实也没有什么很重要的内容,只不过是孟惜雪在弹钢琴,陈隽川在一旁看着她,或者是两个人坐在一起二手联弹。一群人的合照中,陈隽川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还有她在国外的大学毕业典礼,陈隽川坐飞机远渡重洋去看她。生日的现场,演奏会的送花,他的目光总是那样看向孟惜雪。视频并不长,一些小片段,加起来也不过十来分钟。这短短的时间,却让她觉得如此难熬,看完了很久,脑子里反复出现的,还是陈隽川将花递给孟惜雪的那一幕。陈隽川是横跨了她十年的人,对他而言,孟惜雪又何尝不是,从少年成长为男人,这个人都在他心里。宁婵不觉得愤怒,她只是感到沮丧,心底突然漫起的失落感如同海水将她淹没。她收过许多人的花,多到数不清了,却还是没有一束花来自于他亲手赠送。去年的时候,宁婵许愿,希望能长长久久和陈隽川在一起,希望他能多爱她一点。那个时候陈隽川在想什么呢,他是在想孟惜雪,还是在祝她生日快乐?已经不是能否和好的事了,孟惜雪这个名字在他生命里留下了一道难以抹去的痕迹,这些都不是她能接受的。也不是非他不可,何必还要藕断丝连。——宁婵没有去医院,在车里一言不发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