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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眼神突然变得惊喜。“你真的来接我了?”宁婵把提着的燕麦奶递给他,没好气地说:“不然让你的经纪人知道,你就等着被骂吧。我真是服了,你自己什么身份了,居然还敢跑这种地方来。难道你就没别的朋友,非要找我来接你?”许知衡解释道;“是队友拉我来的,玩游戏输了,他们就让我给你打电话。”听他这样说,宁婵的脸色反而更差了,“你和他们说了我的事?”“没有,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那你的队友呢?就这么抛下你跑了不成?”宁婵听得皱眉,怎么想都觉得离谱。许知衡没说话,相当于是默认了。她叹了口气,也没别的法子。“走吧,送你去酒店,先住一晚,明天给你的经纪人打电话。”他点点头,扶着栏杆缓缓站起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宁婵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咬牙切齿道:“你这是被灌了多少酒,我真是服了!”“不记得了。”大概也觉得自己很丢人,许知衡说完就就低下头不敢看她。宁婵用围巾遮住半张脸,将许知衡的帽檐压低,扶着他走出去。天冷了路上的人本来就不多,两个人站在树下并不显眼,她正在叫车的时候,突然感到肩上一重,扭过头去看许知衡,路灯的光线都被遮住,面前覆上一片阴影,随即围巾被向下拉了拉,一片温热轻触她的脸颊。宁婵愣了一下,随即就要开口,突然一声巨响,两人都被吓了一跳,朝着不远处的马路看过去。“怎么回事?”许知衡疑惑道。宁婵看到了倒塌的香樟树和两辆相撞的车,其中一辆已经侧翻了。“车祸了,先报个警,你站在这儿等我,我去看一下。”那辆车看着还挺眼熟。即将靠近的时候,她看清了车牌号,突然停在原地,浑身的血液都好似冻结了一般,冷得人麻木。她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也不敢再向前一步,只是死死盯着这辆车,手指止不住的发抖。——在看到树下的男人俯身去吻宁婵的时候,陈隽川坐在车上,喉咙有些发紧,头也疼得厉害。因此在一辆货车飞快朝他驶来的时候,他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巨大的一声轰鸣过后,随着身上的疼痛,意识也跟着消散了。陈隽川做了一个模糊不清,也没什么逻辑的梦,就像是很多碎片拼起来一样。一会儿是他的mama坐在院子里看书,一会儿是她在房间里嗓音嘶哑的大哭。画面一转,他看到他的mama翻过了窗台,坠落的时候就像一只残翅的蝴蝶,惨烈的画面让人永远忘不掉。而他穿着校服,鞋尖上染了猩红的血点。这个梦做了很久,应该还出现了很多人,但是醒来后,他却只记得这一幕。他不知道自己在病床上躺了几天,总之一醒来周围的人都在喊,叽叽喳喳吵得他头疼。只有一个人什么也没喊,只是坐在他病床旁看着他,眼眶还在泛红。陈隽川侧目看向她,忽然在想,自己做的这些到底是不是对的。他做错了很多事,伤透了宁婵,那她呢,她愿意和好,是因为受不了他的死缠烂打,还是因为恨透了他想要报复。要是她根本不在乎,根本不爱他了怎么办。他想到那个梦,竟觉得自己十分没出息。伤害宁婵的时候像他那位人渣的父亲,等抓着她不肯撒手,卑微乞求的样子,又像极了他的mama。43.第43章你没良心据调查,车祸是一个货车司机醉驾导致的,因为是突然起步撞上前,速度没能提上去,所造成的后果还不算无法挽回。本来以为是单纯的醉驾,但是他的说辞又显得疑点重重,警方便开始深挖。陈隽川醒来的第二天,宁婵就回了醴水镇。车祸发生的地点特殊,好在陈韫声处理的好,并没有什么新闻流出。陈诺诺知道其中原委,对她也有了怒气,看到陈隽川半条命都没了,也不想再替她说一句话。陈隽川的舅舅和舅母也来医院看他,和宁婵见了面,因为不知内情,便没有迁怒她。反而是看见陈隽川无视宁婵的冷淡态度,对他不轻不重地斥责了两句,他也并未辩解。多数人都以为陈隽川是因为宁婵大晚上去酒吧,害得他路上出车祸才生气,宁婵自己心里却清楚,他多半是看到了许知衡喝醉酒亲她的那一幕。病房里还有淡淡的消毒水气味,其他人都出去了,只剩宁婵和陈隽川在这里。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没有明确过心意,不断模糊和陈隽川的关系,和许知衡三番两次的过线。既然说好断开,就应该断得彻底,不该有心软和动摇,无论是对陈隽川还是许知衡,她都是优柔寡断,不能做到彻底割舍,所以才会导致现在的局面。陈隽川固然是欺骗了她,可她现在拎不清的模样,比他也好不到哪去,甚至没能像他一样断得干净,无非是觉得他有愧于自己。车祸没有太多致命伤,但是轻微脑震荡还是有的,包括右手两根手指神经受损,左手骨折,枕骨颅底骨折,丧失部分嗅觉,能不能恢复还要看后期。陈隽川迟迟没有开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宁婵也觉得这一年陈隽川格外不好过,最讨厌上医院的人,却要三番两次住院,每一次都与她和许知衡有关系。陈隽川的家人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自然很不好过,连陈韫声都委婉地提醒她,做好决定就不要摇摆不定,如果实在对陈隽川失去感觉,他无论如何都会帮忙劝陈隽川不再纠缠。他说话已经很客气了,也没有太过指责的意思,毕竟是陈隽川有错在先,但是说到底,如果做不到好好在一起,那样相互折磨也没什么意思。陈韫声的话也相当于其他人的表态了,宁婵能明白,如果他们分开了,其实会更好。她没有立刻做出回答,她想等陈隽川醒了以后再做决定,至少要知道对方的心意。“你不说点什么吗?”犹豫了许久后,宁婵才问出口。陈隽川的呼吸突然重了起来,似乎在竭力抑制什么,宁婵悄悄抬眼看向他,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片刻后,他别过脸,语气虚弱地说:“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