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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年年初,机缘巧合下她认识了一位将军,得知自己是医师后,他将她带到了宫中见了先皇。她当时很害怕,也很忐忑,尤其是在把了脉以后,更是心跳如雷惊慌失措,吓得直接跪地不起。那是病入膏肓,时日无多的脉象。顾将军将她送出宫后,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与天潢贵胄有所牵连,直到一个多月前,她在丞相府见到了长公主。猜到长公主的身份时,她激动溢于言表。长公主是她的信仰,也是她穷极一生想要追逐的步伐。可所有的激动,在摸出脉象后尽数消失。心脉俱损,时日无多。她曾幻想过无数次面见长公主的场景,皆在那一刻破灭,她当时勉强能做到平静如初,可心里却已经痛到窒息,上天何其不公,那么多阴险小人活的好好的,却偏要把他们这么好的殿下夺走。回到医馆后,她关在房里哭了几天。之后她便更加努力的钻研医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信仰即将陨落却无能为力,是她作为医师最大的失职。萧韫关了医馆,朝最热闹的酒楼走去。长公主的意思她明白。都城皆知,长公主联合誉王谋反,被当今陛下废了一身武功。也有一些人知,长公主因此受了内伤。天命难违,即使归于尘土,长公主的死也不能与当今陛下扯上牵连。长公主不止是她一人的信仰。酒楼人声鼎沸,萧韫独自买醉。有认出她的人上前攀谈,酒醉之余萧韫哭诉心中忧愁。比如学医数载却无所成。比如长公主身有旧疾,已命不久矣。两天内,惊月长公主旧疾复发,无可救药传遍都城。_在都城流言四起后,苏栢风倾相继告假,一前一后出了都城。他们先后得到消息,顾忱带着长公主去了忘川山。对顾忱,两人或多或少有些忌惮。先不说他与长公主之间那份无法替代的青梅竹马的情谊,就是顾忱此人,便让人琢磨不透。吊儿郎当,拈花惹草,却片叶不沾身。风流肆意,桀骜不羁,可打仗却屡战屡胜。越是琢磨不透的人,威胁越大,且顾忱不论是性子,还是行事作风,都同长公主太过相似。所以风倾认为,顾忱是他最大的情敌。而苏栢却知道,那个让他最有危机感的人并不是缙国人。作者有话要说: 忘川山,男配集结营大型修罗场。我晚晚就要跳崖了~萧韫是一个很普通却不平凡的女郎。普通是因为她只是被长公主影响的许多人中的一个。不平凡是因为她在这种男权当道的社会,敢于追寻自己的梦想,勇敢的跳出固定思维,打破桎梏去实现自己的理想。!第24章赵意晚的精神一日不如一日。有时候说着说着话就吐口血不省人事。营地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杀人可以,伺候人却是半点都不行,所以顾忱不知从哪儿弄回来个妇人,照顾赵意晚的日常起居。乡村妇人胆子小经不起吓,光一个将军已够她心惊胆颤了,要知道伺候的人是当朝长公主,恐怕得吓得连话都讲不出了,是以顾忱只说赵意晚是家中meimei,让妇人唤二姑娘。妇人夫家姓胡,乡村邻里都叫她胡婶儿。胡婶儿虽初来时有几分拘谨,但后头瞧赵意晚柔顺好相处便就放松下来,熟稔后一口一个二姑娘叫的亲切得很。“二姑娘,该喝药了。”胡婶儿端着药进了帐篷。赵意晚靠在椅子上懒懒的瞟了眼那一碗乌漆嘛黑的药,感觉头皮发麻。她突然很是想念苏栢的金屋,只有那里没人逼她喝药,不过,苏栢此时应该已经知道她快死了的消息吧。“胡婶儿,哥哥可在外头?”赵意晚瞥开目光漫不经心的道。这几日来她这声哥哥可是越叫越顺口了。原先她只是调侃顾忱一句顾哥哥,却恰巧被胡婶儿听见了,等顾忱走后胡婶儿便煞有其事的同她说唤自家哥哥不能带姓,免得让人生了误会。不耻下问后,赵意晚才知民间带着姓唤哥哥,大抵都是对情郎的叫法。被胡婶儿‘训诫’一顿后的长公主,不仅没生气反而憋了一肚子笑。那天顾忱正喝着汤,赵意晚突然抬头,乖巧温柔的唤了声哥哥,硬生生将顾忱呛得跑去外头咳了半晌。而赵意晚在里头笑的东倒西歪。胡婶儿将药递向赵意晚道:“将军刚骑着马走了,临走时吩咐民妇一定要盯着二姑娘喝完药。”赵意晚偏过头,不接药碗。只要顾忱不在,谁都别想让她喝药!胡婶儿很有耐心,赵意晚把头转到哪边,她就将药送到哪边,总之,不论长公主怎么偏头,眼前都有一碗乌漆嘛黑的药。胡婶儿不觉累,长公主头却先转晕了。“烫,先放着。”赵意晚面色平静道。胡婶儿温声哄着:“二姑娘,民妇已经试过了,温度正适中呐。”她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二姑娘这么好看的女郎,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儿也比不过。只是可惜了身子不大好,常日咳血昏迷的,人都只剩一个骨架了,看着就叫人心疼。“二姑娘,良药苦口,您喝了病也好的快些。”虽然没有一次成功哄女郎喝下药,但胡婶儿从不放弃,每天不厌其烦的重复:“将军还特意给二姑娘买了蜜饯呢,您喝了药再吃个蜜饯儿就一点都不苦了。”屡战屡败,越战越勇。赵意晚瞧了眼盘中的蜜饯,伸手便要去拿,却被胡婶儿眼疾手快的躲开:“二姑娘您得喝了药才能吃。”长公主望了眼蜜饯儿,不舍的挪开目光。不喝!打死也不喝!左右都快死了,何必找这罪受。正欲寻个理由将胡婶儿打发了时,喉中突然涌起一股腥甜。“唔~”赵意晚捂着心口,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双眼发黑。“二姑娘!”胡婶儿当即吓得白了脸,忙将药碗放到一边,急切的去扶女郎:“这早上才咳过血呢,怎么又发作了!”“有没有人呀快来人啊,二姑娘又吐血了!”赵意晚隐约听见胡婶儿颤抖的呼喊声,然后便落入一个坚硬怀抱,之后彻底失去了意识。鹰刹冷着脸将赵意晚放在塌上,小心翼翼的擦去她唇角那抹刺眼的红色。这才几天,就已经是第八次咳血了!胡婶儿急得不行:“哎呀这可如何是好,二姑娘不肯喝药,这病怎么好……”“回去。”鹰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