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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风倾,去年十月二十,你在哪里。”风倾的心突地凉了下来,面上却仍旧云淡风轻:“自然是在都城。”赵意晚轻笑:“是吗。”风倾抬眸看她:“你不信我。”“若是曾经,我自然信。”赵意晚清淡的语气带着几分凉薄:“可这件事,我偏不信。”风倾面上浮现一丝落寞,轻嗤一声道。“那么你觉得我去了哪里。”赵意晚低头沉默,许久后才深吸一口气看向风倾,用几近温柔的语气道:“风倾,我给你一次机会。”风倾贪婪的看着她,不发一言。这样的温柔,他已许久未见。赵意晚又轻声道:“你若对我说实话,不论你做了什么,我都既往不咎,不论这些事造成了什么后果,我都替你扛下来。”她到底还是对他狠不下心,曾经的相互扶持,携手同行历历在目,无关情爱,只因为他是风倾。是愿意为了她叛出风府的风倾。所以,哪怕他犯了致命的错误,她也愿意护着他,只要他对她坦白。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风倾的沉默让赵意晚的心越来越凉。她将话说的如此直白,他竟还不肯说实话么。“风倾,我最后问你一次,去年十月二十,你在哪里。”最后一个字,甚至带着些微的祈求。跟她坦白,就这么难吗。大殿内安静的可怕。风倾面色平静,心里却是天人交战。他能说吗,能吗。不,他不能!这件事非同小可,关乎于国家存亡,她最在意的便是赵氏江山,她若知道他做了什么,一定不会原谅他!而且,这件事他做的极其周密,她不可能有证据,此时最多不过是在怀疑他。最后,在赵意晚期待柔和的目光里,风倾缓缓道:“我一直在都城,从未离开。”话落,赵意晚眼里的光也瞬间熄灭。她靠在椅子上,闭上眼开始沉默。五年的同仇敌忾,五年的默契无间。到了今天,他们却要兵戎相见吗。“风倾,你不愿说,那我便告诉你。”再睁眼时,赵意晚的眼里已是一片寒霜。风倾下意识的心慌,他隐隐觉得,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去年十月初十,你乔装离开都城,一直到十月底才归。”风倾袖中拳头紧握。“那时我在府中养病,都城皆知。”赵意晚冷冷哼了声:“都城皆知?那不过是你想让他们知道罢了。”“你借病闭府不出,却悄然前往豫东,对吗!”风倾咬紧牙关。“你有何证据证明我去了豫东。”赵意晚莞尔:“有何证据?”“风倾,当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五年的携手并肩足够她了解眼前的人。一个神态,一个表情,便能知答案。过了许久,风倾低沉一笑。“然后呢。”他突然明白了,她知道的远比他以为的要多。赵意晚目光越来越冷。“然后,然后你将我已逝的消息透露给江朔,顺便还留下了蛛丝马迹……年约二十,位高权重,年少成名,身份矜贵,皇亲国戚。”“风倾,好一招祸水东引。”风倾整个人rou眼可见的变得冰冷。“所以,你怀疑我还是因为苏栢!”赵意晚眯起眼。“所以,你知道苏栢的身份。”风倾一怔,半晌没再说话。“我可没说你要陷害的人是苏栢,身份矜贵,皇亲国戚,请问风大人,苏栢如何就身份矜贵,又如何是皇亲国戚。”赵意晚也不等他回答,一字一句道。“因为他是赵翎的表弟,对吗。”风倾偏过头,对这个答案默认不讳。“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赵意晚道。话已到这个份上,再掩饰也无用了。风倾卸了浑身力道,颇有股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你离开那天,我在营帐外听到了你与苏栢的对话。”赵意晚倒没想到是这个答案,略微停顿后道:“所以,你便利用这点嫁祸苏栢,彻底将自己撇清。”“这世上知道苏栢身份的人只有我跟赵翎,所以不论是赵翎,还是我查到这些线索,必定会认定给将江朔传消息的人是苏栢。”风倾看着赵意晚,等着她后面的话。赵意晚轻笑:“可你聪明反被聪明误。”“若真是苏栢做的,他又怎会留下对自己不利的把柄。”风倾:“所以你就凭这点认定是我。”赵意晚摇头:“当然不止。”“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接下来就会想办法捅破苏栢的身份,只一个温府余孽便能成为他为了活命而背叛缙国的动机。”“而后你再将苏栢当年从江朔手上侥幸逃脱一事公之于众,江朔的本事大陆皆知,连谭平都不是他的对手,苏栢一介文官又怎么可能在他的追杀中逃生。”“等到众人都对苏栢起疑心后,你再将与江朔碰面之人的线索放出来,苏栢就彻底成为众矢之的。”赵意晚语气愈发冷冽:“偏偏那时苏栢又已经自请前往豫东。”“这一切证据摆在面前,所有的人都会理所当然的认为就是苏栢将我已经逝去的真相泄露,从此,苏栢就成了缙国的罪人。”“风倾,我说的对吗。”风倾静静的听完,好半晌才起身笑道:“不愧是长公主殿下。”一切都说的一起不差,可是。“可是这种事我为何要亲自去。”赵意晚冷哼:“你不亲自去江朔会信么。”风倾挑眉:“那么,证据呢。”此时,赵意晚眉眼处已染了怒意。“扮作你留在府里装病的人已经在本宫手上,本宫曾派去豫东的暗线也已经将你的画像传回!”“风倾,你还需要什么证据,本宫都可以给你一样一样找出来!”风倾一怔。“豫东暗线?”赵意晚自袖中拿出一副画像,缓缓展开。画上的人一身黑衣带着纬帽坐在路边小摊上,面前摆着一碗面,即使有纬帽遮挡,但还是能清楚的看见整张脸,面容俊郎,轮廓分明,正是风倾。风倾眼神暗沉,那是他唯一一次取面巾。那个角度……“面摊老板。”赵意晚勾唇:“大概江朔也想不到,本宫的探子只是一个不起眼的面摊老板。”当贺清风说他的人没看见那人的样貌时,她便让鹰刹给豫东探子传了信,恰巧,风倾就去了离江朔府邸不远的那家面摊,而那面摊老板有着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