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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碍了沈三姑娘和太子殿下。今后,沈三姑娘不管做什么,本宫都不会管,本宫不在乎了。只是……”温亭晚走近,将手用力一挥,只听一声惊呼,沈云霓面色刷白,侍女手上的食盒应声落地,得到了相同的下场。“若沈三姑娘伤害了本宫身边的人,休怪本宫不客气!”望着撒了一地的汤,沈云霓目眦欲裂,一副要破口大骂的模样,而下一刻突然以手掩面,嘤嘤地哭起来。“太子妃娘娘,臣女的奴婢只是无意打翻了娘娘的东西,娘娘怎么罚我都可以,为何要打翻臣女煲了两个时辰的汤,难道只是因为那是给太子殿下的吗?”温亭晚蹙眉,看着她一副矫揉造作的模样,正疑惑沈云霓又想作什么妖,只觉一道高大的身影靠近。她没有回头,心下了然,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原是他来了……第14章情感交换中14孤的太子妃,便不劳三……沈云霓断断续续地抽噎着,一抬眸,杏目圆睁,有些惊诧地唤了一声“太子表哥”,继而手忙脚乱地擦了眼泪,做出一副强忍着委屈的可怜模样。温亭晚心叹,这位沈三姑娘不去当戏子,可真是浪费了。欣赏完沈云霓我见犹怜的表演,温亭晚才幽幽转过身,同太子施礼。“臣妾见过太子殿下。”景詹从御书房来,还未至东宫,便远远瞧见了这一幕。见沈云霓的侍女打翻了食盒,温亭晚俯身在碎瓷片中翻捡,他心忽得一提,疾步上前,恰好听到温亭晚那句“今后,沈三姑娘不管做什么,本宫都不会管,本宫不在乎了......”脚步倏地停滞。她不在乎什么?是不在乎沈云霓殷勤讨好他的事,还是不在乎他这个人?温亭晚稍一抬眸,便见景詹眉宇间似笼了一层黑雾,目光晦暗不明地看着她。她心道果然,太子信了沈云霓的话。也是,现下这场景,沈云霓娇娇滴滴,再看她盛气凌人,谁欺负了还不是显而易见。更何况,太子和沈云霓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情谊深厚,她一个外人,算什么东西。“太子表哥,你莫要怪太子妃,太子妃娘娘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只是......”沈云霓说着说着,眼泪又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没完没了地落下来,“是霓儿冒犯太子妃在先,都是霓儿的错,太子表哥要罚就罚霓儿吧。”景詹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沈云霓,不耐地蹙了蹙眉,继而转向无动于衷的温亭晚,“沈三姑娘的食盒是太子妃挥落的?”“太子殿下,分明是沈三姑娘先......”习语急着为温亭晚辩解,被温亭晚拦住了。“没错,是臣妾挥落的。”她只说了一句,便不再多做解释。望着温亭晚风轻云淡,面上毫无波澜的一张脸,景詹垂在袖中的手握紧,少顷,又问了一句:“太子妃可有什么要解释的?”温亭晚摇摇头。多说无益,左右太子是不会向着她的,毕竟她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进东宫后不久,她也曾被沈云霓设计过一次。那日她偶然在励正殿附近遇见沈云霓。本好好上前冲她行礼的这位沈三姑娘,猝不及防地伸手拽住她的袖口,向后倒去,温亭晚眼见自己被扯得顺势向前扑,为了稳住自己的身子,下意识推了她一把。那时太子也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背后,沈云霓哭哭啼啼,反咬一口,说是温亭晚故意推她。温亭晚惊慌失措地看着太子,一个劲儿地解释自己没有,却只换来太子始终冰冷的眼神与禁足的惩罚。如今,沈云霓故技重施,一切不过重演一遍,不管她解不解释,结果能有什么不一样呢。温亭晚这般不以为意的态度,刺得景詹胸口滞闷,似叫一股子堵着,不上不下。景詹努力去瞧,可温亭晚的水眸里依旧没有一丝悲喜,连往日看到他和沈云霓在一起时的那份浓重的哀痛也没有了。她真的不在乎,不管他觉得谁对谁错,她都无所谓,活像个戏外的看客。景詹的指节被掐得发白,他强压着怒气道:“太子妃失仪失德,无理取闹,罚闭门思过一日,抄写十遍。”沈云霓的哭声停了,她不满地颦眉。才罚闭门思过一日,抄写十遍,是不是也太轻了!话毕,景詹将目光凝在温亭晚身上,他想看她似上回那般撒娇乞求他,或是多解释一句也好。他甚至想好了,只要她肯说,他便收回这处罚。然温亭晚只是淡然地福身,道了句“臣妾领罚”,继而满不在意地请退,全然不想留在这里。直到温亭晚走远了,沈云霓才偷着露出一丝笑,她看向景詹阴沉的脸,心中得意。不管罚得轻重,好歹证明她的太子表哥是向着她的,温亭晚是太子妃又如何,在她表哥的心中永远越不过她去。“太子表哥。”她咬唇,同情地望着温亭晚离去的背影,“你别怪太子妃娘娘,她并不是有意的,她只是因为喜欢表哥,看到霓儿为表哥送来吃食,一时妒忌才......”沈云霓想彰显良善的这番话却像是触到了景詹的痛处,他眸光一凛,蓦地向沈云霓投来。“云霓,你仗着母后宠你,从前冒犯太子妃的事孤可以不再计较。”景詹声音冷得令人发寒,“可是今后,你需记得,温亭晚始终是孤的太子妃,她的事便是孤的事,你若下了她的面子,便是下了孤的!”景詹别过脸,无意在一地狼藉中瞥了一眼,倏地眉心皱起,转身而去,步履略显慌乱与匆忙。沈云霓站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半天才回过神来,要不是有侍女扶着,只怕都已吓得瘫软在了地上。那厢,在回鸾和殿路上的温亭晚甚是平静,倒是习语替温亭晚委屈地哭了出来。“主子,你分明什么都没做,为何不说,让太子殿下平白罚了你。”见习语哭得一张脸都皱起来,温亭晚反被她逗笑了,安慰道:“太子殿下左右是不信的,何必浪费那个口舌,何况只是闭门思过一日和罚抄十遍罢了,我权当用来练字了。”习语丝毫没被这话抚慰,她眼中含泪,偶一垂眸,却发出了一声低呼。“主子,你怎么流血了!”温亭晚顺着习语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左手,摊开手掌,掌心处果真有一道淌着血珠的伤痕,想是捡玉兔子时被碎瓷片划伤了。幸好伤口不深,温亭晚方才心思放在别处没注意,此时才隐隐觉得痛起来。习语慌忙着在身上翻找能包扎伤口的东西,还未寻着,却有一张洁白的丝帕,横空递到了温亭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