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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决才气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做什么不好你非要瞒着她?我是为阿汀的父亲,尚且尊重她的选择,怎的到你这处就成了委屈受气的?便是你有千万理由,也该同她说,得到她应允方才行事,毕竟这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如此强权霸道,把阿汀当成什么?”稽晟缓缓屈膝,在桑决面前跪下:“阿汀是我唯一的妻,得之我幸,我从未敢轻慢她,可如今,我不得已行此下策,我不能失去阿汀。”“你……”桑决语结坐下,一掌拍在桌案上,委实不得法,道:“我活了大半辈子,竟不知你是这样爱一个女子。若你当真疼她爱她,该为她着想些,当日钦天监推测已是人尽皆知,东启帝此生只桑氏女一任正妻,再无旁人,此是天大的殊荣,桑某看到的却是天大的压力。但凡我女儿在这后位上有一丝错处,世人的眼光不会放过,不是你用强权和手段就能消除的,悠悠之口何不似利刃戳心,遑论子嗣宗亲大事,满朝文武哪个不盯着?”“今日你给她送堕胎药,又道是为日后除去风险,你让阿汀怎么想?她会以为是自己的身子连累了你,连累了整个王朝,帝王身份是权势滔天,也是枷锁,我的女儿我再了解不过,便是命丧黄泉她也要为你诞下一子不可,她受不住你这份爱。”话落,稽晟良久无言。桑决长叹一声,忽然湿了眼,“我明白你的心思,可你用错法子了。当年阿汀的母亲难产没了命,我亏欠于她,如今到我的女儿,你不为人父,或许不会懂,然遇到难处,必是先想法子解决,而非逃避,你怕那时,就最不该让阿汀知晓,她喜欢,你便该为她,为这个孩子准备好一切,以防不备,如此皆大欢喜,更不会酿成今日局面,凭你如今的帝王权势,要保她们母子(女)平安,至少比登天容易,除非天无意成全。”世人遇灾遇难必祷告上天,就是因为相信上天是良善的救世主。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人对稽晟说过这样的话,他按照自己的方式爱桑汀,他觉得危险的,势必要清除,他觉得好的,定要给她,时至今日,才有一个岳父以长辈的身份告诉他,到底要用什么方式,才是爱。没有人爱的孩子,要学会爱人,很难很难。稽晟对桑决磕头,低低的声音里没有大彻大悟,却有无限的尊重和诚挚:“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说罢他站起身,冷面俊目,很严肃。“我去看看阿汀。”她不想见他,可他不能啊。桑决默许,在稽晟转身时,忽然出声说:“自当年失了她娘,我一心在朝堂上,少有过问,阿汀却比寻常孩子懂事,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祸,十几年来从未像别人家的娇养的姑娘央着我要过什么,可是要嫁给你,要嫁到这深宫里来,是她头一回那么坚定地向我这个父亲开口央求。当日出嫁前,我问她不下十次,你可当真想好了,她毫不犹疑,次次给我肯定的答复。”“她说你的好,眼里有光。哪怕今日出了这种事,也没有跟我抱怨说委屈,她不是真的因为怪你才不愿见你,是她怪自己,委屈不敢说,恨自己的身子,恨自己不争气。”就像初初得知有身孕时,桑汀看到稽晟阴沉的脸色,笑容便消失个干净。她急切地向他保证自己可以护住这个孩子,他却是端着堕胎药来哄她喝,她便情绪崩溃了。若委屈是水是石子,都快堆积成湖海山陵了。他们都是惯于隐忍的人,只是桑汀表现得不动山不动水,好似弯唇笑一笑就能过去,稽晟却是要毁灭一切的困兽。第96章.甘愿也不只是有我困兽,甘愿囚于少女编织的牢笼,沉沉浮浮,为其生,为其死,为其疯魔,为其臣服。-冬寒料峭,浓云薄冰,寒意没有席卷合欢宫,时光流转无声却渐渐逝去,明日就是除夕了。夜至深时,稽晟在昏黄的光线中抚过桑汀的脸庞,指尖触感温热而滑腻,恍若是昨日的热泪簌簌滑过。听宫人说,她用过晚膳后,按院首嘱咐走动消食,又喝了安胎药汤,睡前照例看了会子画本,睡着时格外恬静安宁。一整日不哭不闹,也没有发脾气使小性子,就是不愿见他。诚然,不见他的日子倒似过的更安宁。可他是阿汀头一个开口央求要嫁的男人。从前有婚约的江之行什么都不是,遑论如今日夜兼程赶回淮原争夺大权的百里荆。可是阿汀不愿见他。一夜无眠。天亮时,桑汀喉咙痒痒的,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嗓子沙哑着呢喃:“渴……”伏在床榻边上的男人很快反应过来,见小几上备有清汤,急忙拿来喂她喝了两口。清汤滋润,桑汀的嗓子舒服了,才慢慢睁开眼。然目光甫一触及稽晟,倦倦垂着的眼眸倏的睁大,有惊恐惧怕流露出来,她捏紧被角,抑制不住地恶心干呕。稽晟神色一变,忙扶住她:“阿汀!”桑汀将才先喝的两口清汤全吐了出来,身子疲乏无力,却慢慢躲开了他,嗓子沙哑问:“你给我喝了什么东西?”稽晟动作一僵,急道:“是放在小几上的汤,你放心,不是别的东西,再不会有别的东西。”桑汀手心撑着床榻起身,侧身看向小几,见碗空了大半,恶心感才慢慢平息了去。“来人。”她对外喊道。闻声,屏风后很快进来两个面生的老妇,发髻以素簪盘起,身着布衣,瞧着慈眉善目。这是桑决精挑细选,连夜送来的,或是有接生经验的稳婆,最会照顾人,或是厨艺一绝能烧各种口味菜肴的厨娘,放在合欢宫里,信得过,也方便她吃食起居。桑汀掀开被子下地,稍年长的祝mama就拿了件披风过来,另一位赵mama则手脚麻利地去换锦被,尽职尽责,动作仔细,比这满宫伺候的下人差不到哪里去。其阿婆端着梳洗盆與进来,见东启帝站在那处,手臂抬起终是又放下,脸色慢慢变得铁青。其阿婆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有什么法子?也真真是东启帝行事有偏差,绕是娘娘再好的性子,心里怎么能没有气,这厢不愿理会,她们做奴婢的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打圆场说好话。直到梳洗穿戴完好,桑汀才转身,看了看身后沉默不语的男人,问:“还有什么事吗?”她的语气很淡,眼里的恐惧也都被尽数敛下,就像是平平常常的问候。稽晟抬头看她,眸光深沉,殿内殿外有十几个宫人在洒扫准备早膳,东启帝像个犯了错的孩子:“阿汀,那夜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