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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晚抬眼注视着不远处的大片田野,抬臂遮在头顶抵挡艳阳,光线从她周围倾泻而下,照的莹莹白臂如玉雕藕段光洁细腻,曲线柔和。她嘴角翘起,声音很柔和,带着催人心颤的娇意,缓缓开口:“京都太拥挤,味道不如城郊容易扩散。这里四处散落着农户家,花攀笆篱,炊烟袅袅,自然都是清甜味儿。”文时月点头认同。不多会儿,燕君安也到了,只见他同另一名稍显年长的礼乐教习走了来,他环抱着一个竹筐,众人略微惊讶,不解其意。他走到众人面前,将竹筐放下,众人朝里一看。嚯,怎么那么多的草鞋?不是来踏春么?燕君安扫过沈惊晚的脸,见她也面露疑惑,笑着卖了个关子,冲两名襕衫子弟道:“你俩将箩筐先抬上山去。”这两个年轻子弟长的都极为壮硕,其中皮肤黝黑的那位正是上回欺负过沈惊晚的男子,嘲笑她被退婚是没人要的。他第一个驳回燕君安的意思,十分不屑一顾:*“先生,我自己还有竹箧呢。”燕君安正半蹲着将竹筐中的一只绿色蚂蚱捉出来,一听这话,先是慢吞吞将蚱蜢放了出去,而后抬眼仰头看向那年轻男子,嘴角笑意更深。缓缓站起身子,拍去袍角的灰尘。他个子很高,像笔直的竹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弟子:“竹箧你不是叫书童背?”那男子一听,忙将书童怀中的竹箧抢过去,笑嘻嘻的抱在怀里,冲燕君安道:“先生,实在是没办法帮您,您瞧,没手。”话里话外,全是挑衅。燕君安点了点头,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嗓音温润:“不搬?”此番神态,叫对方怔了怔,莫名有种山雨欲来的威慑感,笑里藏刀。那少年许是觉得燕君安是新来的教习先生,无非是想耍威风,好让他们怕他,于是乎,梗着脖子,强硬的回了句:“不搬!”燕君安点了点头,拍去手上的灰,淡声道:“好,今天大家都有活,你不搬那就回去吧。”少年忽而涨红了脸,众目睽睽下,他没想到燕君安直接说让他回去。沈惊晚不动声色的看着那头的动静,听见文时月啧啧两声:“原来他这么黑还会脸红呢?平日打扫书院我看他皮厚的很,好几次与咱们一起打扫他都直接没影。”那个年轻子弟是书院中不好惹的刺头,整个书院,他只怕谢彦辞。没了谢彦辞在时,他就山中猴子称大王,娄太傅在时,回回都要被气的面色发白,指着他大骂“孺子不可教也。”“晚儿,小晚儿!”顾卿柔也到了,她学着文时月喊沈惊晚的喊法喊她,高兴地不得了,身后跟着的伴读跑的气喘吁吁。文时月被顾卿柔的动静打乱,收回视线,瞪着她,一跺脚,恼怒道:“不许你这么喊小晚儿!是我的!只有我能喊!”“我若是不回呢!以前的先生从来就没有叫我们来这破地儿的!什么曲水流觞,文人雅士谁来这破地方!要不是念着你是新来的先生,给你点面子,你真当我们软弱可欺?随便一个弟子受了半点伤都要你死个千八百回!”那边忽然躁动起来,年轻子弟的声音划破万籁寂静。18.第18章管好你自己拾柒-这话说错却也不错,他们愿意来,一为图新鲜,二是曲水流觞自来是有趣儿的活动,谅着书院的曲溪翻来覆去没意思。沈惊晚侧眼去瞧。那子弟名为陈少安,要说他飞扬跋扈也不是毫无缘由,皆因他长姐是现下后宫中最得宠的婉嫔,顾才狐假虎威。寻常别人都尽量不去招惹他。顾卿柔蹙眉呸了一声:“地痞流氓,什么阿物,凭他也配同燕先生较劲?”文时月急忙拉住她:“嘘,你别胡说了,咱们忙咱们的。”沈惊晚蹙眉,燕君安势单力薄,他身后的女教习并无什么来头,不敢上前拉架。贺游不知何时站到了沈惊晚身边,环胸抱臂,*看戏一般,笑道:“你不用担心燕先生,他可是陛下特聘的教习,中策贤量方正第一。这番有悖礼法的活动他都能办,尚且一个陈少安?”顿了顿,继而道:“看着很年轻是吧?其实谁也不知道他年纪,听说过不久,就要直接接手娄太傅的太傅一职,立时上三品,天大的威风。可不同娄太傅,娄太傅在去前半月才升为太傅,哼,没舒坦过半月,直接归西了。”贺游这话略带敌意,她侧首看向贺游,淡声道:“贺公子如何知道这般清楚。”贺游耸耸肩,一摊手,颇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就是知道。”旋即转身走向不远处刚到的谢彦辞。沈惊晚一转头,恰好对上谢彦辞漆黑狐目,她当他不来了。年轻男人一身黑色云锦收腰长衫,如瀑青丝以一根玉带系着,眉目清俊,眸若灿星。只见他单手提着竹箧,身后的书童替他抱着药箱。沈惊晚的视线与他交叠一起,她只是愣怔片刻,继而面无表情的收回了视线,转过身去,交叠的视线不过眨眼空隙。谢彦辞拎着竹箧,看着那身影,心里说不出来究竟是个什么味儿,憋得很。陈少安将竹箧哐当一声扔到一旁,竹箧中的东西撒落一地,吓得身旁书童往后躲了躲。他仰头对上燕君安,咬牙切齿道:“别以为你是个破教习就在这跟我耀武扬威,你知道我阿姊是谁吗!”燕君安定定瞧着他,说话始终不疾不徐,缓缓如流水般:“我不管你阿姊是谁,辱骂朝中要员,轻则流放千里,重则砍头,你知道吗?”很明显,陈少安不知道。他退后两步,审视燕君安,却有些底气不足了,结巴道:“你别吓唬我!总之我不搬。”似是而非的回答就已经证明他开始投降,却仍要嘴硬。但燕君安并不打算就这么轻饶他。燕君安点点头:“现在不用你搬,回去吧。”许是如此众目睽睽之下,陈少安下不来台,他忽然失去理智一般,不仅不走,还要往石阶上去,众人见他怒气冲冲的模样,皆是退避三舍,不时有官家朝这边窥视,有人顿足注目,眼神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