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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随便点,我请!*”贺游隔着纱幔看了一会儿,随即冲谢彦辞挑了挑眉,笑道:“来了。”谢彦辞偏头去看,隐隐绰绰中,他在缝隙里瞧见好几个公子哥,这些人他并不认识,只见他眉头微蹙略显不悦:“怎么?”“京都小霸王,赵都护家中的嫡子,赵赐宝啊,你不知道?横行霸道呢。”谢彦辞蹙眉,“哪个都护?”“哈哈哈哈哈哈,也是,你大抵不知,怀贞那边的赵都护,与我们隔着几条街。”谢彦辞隐隐有了些印象,蹙眉道:“赵温之子?”印象中,赵都护家中的子弟素来名声不错,听说颇有才气。这还是偶尔自他那两个废物兄弟闲聊时顺耳听到的,他们好像与这都护嫡子关系不错。却听贺游嗤笑一声,极为鄙夷道:“仗着自家父亲五品官,吃喝嫖赌,但做错事,都由自家兄长抵了坏名声。他有一兄弟,是庶子,什么才气学识都是他兄长的,考试都是他兄长替,得了好都由他担,他母亲大人更是整日宝贝似的护着,品性是你所不知的恶劣,外人却浑然不知。”帘子忽然被风撩起,贺游看了一眼那头粉头白面,穿金戴银的赵赐宝道:“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说你手下的那个秦六到底有没有用,探查了个什么?”又将话题从赵赐宝身上引到了谢彦辞手下人的身上。谢彦辞张口刚要说什么,就听那边的人忽然高谈阔论起来,离的不算远,但是若想听得清楚,还要费些力气,不过谢彦辞与贺游自小练武,武功不凡,顺风而闻于他们而言,不是难事。只听那粉面小子炫耀道:“遥记得当年沈谢两家,可谓是锦绣良缘,羡煞众人,郎才女姿,一对璧人,谁成想,忽然退婚了?当初瞧不上的,现在可不得乖乖的就同意,嫁给我都护府?一只破鞋,我若是不要,谁肯要!”“欸,赵兄此言差矣,就凭那张脸,可有的是达官显贵,豪门贵胄去抢着要做妾呢。”有一男子yin/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过还是要恭喜赵公子,家有美眷,外有外室,这日子,塞过活神仙......”赵赐宝略为神气,却装出一副无所在乎的模样,道:“此言差矣,卫国公不是还在考量么,考量考量,谁知道考不考得过呢。”“这话可不对,说是考量,之前去了那么多提亲的,卫国公可是一口否决,还不是瞧见赵公子英姿勃发,满腹经纶的正气?”“哈哈哈哈哈,这里面可少不了诸位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劳,还要诸位继续替我传播消息啊,传的越远越好,最好是满南明的人都知我赵赐宝的潇洒,到时候定然不忘诸位的劳苦功高,卫国公的嫁妆入我们赵府囊中,我便抽出,人人有赏。”“嘭”的一身,谢彦辞一拳砸在桌上,胸口剧烈起伏,面色阴晴不定。惹的那头朝这*边看了过来,贺游急忙摁住谢彦辞的手,示意他冷静:“不要轻举妄动,别惹事。”谢彦辞闭上双目,缓了半晌,才阴沉沉道:“我知道,放开。”贺游知他恼火,便小声道:“我帮你,动手教训他,堵巷子打他个骨裂。”谢彦辞捏紧拳头,骨节发出咯吱响声,抬眼时,眸子冷冷一片:“不用,我自己解决。”贺游点了点头,冲他道:“行,别太过火,教训两下就够了。”“我心里有数。”-长夜无星,一轮弯月悬挂于如墨夜色,云朵遮住半边。偶尔传来寒鸦啼叫,坊内狗吠,一批又一批的武侯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巡逻。长街空旷,灯火摇曳,酒旗发出飒飒响声,被风吹的皱乱。谢彦辞一袭黑衣,蒙着面纱从安陵候府凌空飞起,踏在飞檐之上,足尖轻点,行动利索,很快隐没在无边月色里,同墨色融为一体。这一夜,气氛格外诡异,大有种山雨欲来的气势。谢彦辞很少会半夜出门,一是南明夜禁严明,二则夜间出门,若是惹出什么祸事,恐怕会叫他行动暴露。只是突然听赤言说今夜那手段残忍的采花贼可能又要有所行动,京都的武侯实在是酒囊饭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藏在一处僻静的地方,竖着耳朵查探到武侯已经走了一批,抓紧功夫,急忙甩开袍角飞到平地上,指尖在地上点了点,随即俯下身子,头埋的更低,听着地面的动静。他的追踪术十分灵敏,除了赤言,没人知道他会追踪术,这是当年方伯仲教给他的一门绝技。方仲伯称为“猎人”,猎人用追踪术追寻猎物,十拿九稳。唯一的缺点大抵是容易叫猎人疲乏,消耗体力。且追踪术不是谁都能学,赤言就学不了。追踪术需要对方视觉敏锐,听觉极强,动作迅速利落,然后根据长期的训练,方能达到运筹帷幄的境地。当年便是方伯仲,也不过是略略皮毛,他自然想不到在他死后的几年,谢彦辞将追踪术发挥到了极致。他的眼睛会有一个凝视点,与脑结合,如同一张画轴,能清晰完整的记录一切见闻,甚至可以回放,他称为脑眼假说,可以监测所见一切变化,甚至可以根据大脑推断出此时正在发生的事情。他看着地上足迹深浅,脑中就会浮现出方才巡街的武侯每一个人走路的姿态与快慢,再过一会儿,武侯又会来这里巡视。谢彦辞退出长街,朝着另一处方向飞快奔去,却没有任何动静,迅猛的如同一道闪电。风中会有振动,与人的动作节奏,行走快慢,都会给谢彦辞感知。风从他耳畔刮过,发出剧烈的响声,此时他打开了所有感知,一丝一毫的动静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他感知到有麻袋顺着地面拖拽的声音,很快噗通一声,砸进了水中,那水发出浓厚稠腻的响声。不是清水,*浑浊。脑子中很快得出结论。有人用脚蹭着地面,想要毁掉所有的线索。谢彦辞忽然停住踏在琉璃重檐上的步子,缓缓站直立于坊檐上,削瘦清润。此时云消雾散,月亮清明澄澈,一景一物皆浸泡于冷冷月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