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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晚躲在衣橱中也分外紧张,手紧紧的拽住衣橱的门。贺游脱的很快,衣服堆在椅子上,走到文时月面前,伸手替她掀开了盖头。入目一张明艳清丽的脸,说不出的娇憨可爱,一如当年。当年在山上,他听到她口中说喜欢的人时,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嫉妒的发狂。可是什么也不能说,是他喜欢的人喜欢的男子,他又能做什么?况且他知道,那时候的文时月压根不喜欢他。索性,老天有眼,知道他对*这个小丫头的心思有多重,而今她终于成了他的小娘子。贺游缓缓屈膝半跪在文时月面前,摸了摸她没来得及穿鞋的脚,问道:“不冷吗?怎么不穿鞋。”语气带些责问的口吻,更多的是心疼:“早知道我应该再回来的早些。”文时月忽然就有些感动,原先责怪他的那些话反倒是她不知好歹。一时间也就忘了床下的二人,伸手牵起贺游的手道:“我不冷。”顾卿柔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贺游弯腰看到自己,她偏着头静静听着上面的动静。此时才发现自己躲在床下是一个多么不明智的举动,难道今晚要听着他们二人行夫妻之事不可?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若是这是传出去,她爹非要拔了她的皮不可,她以后还怎么见人?想到这里,忽然就想起了沈延远。到时候沈延远一定会拿话揶揄她不可。贺游上了床,伸手将文时月巴掌大的脚暖在手里搓了搓,终于是有了些热度。他责备道:“这群下人真是,你一个新娘子又不必给外人看,戴这么多累赘做什么?把我小娘子额心都压红了。”顾卿柔嘶了一声,轻轻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只觉得全身都是鸡皮疙瘩。贺游忽然听到动静,蹙眉道:“我听到了什么声音。”文时月恍然惊醒,连忙攥住贺游的手,“可能,可能是老鼠?”贺游重复了一遍:“老鼠?”文时月点头如捣蒜。贺游作势就要下床:“不行,不能因为一只老鼠耽误咱们,我去瞧瞧。”文时月急忙抱住贺游的腰,将脸贴在他后背上,绞尽脑汁的道:“你才上来就走吗?”贺游有些好笑:“怎么,这么主动?”文时月哪里管他现在说什么,反正就是不松手。看着贺游收回了脚躺会床上,顾卿柔的心才缓缓放下。床上的二人已经兴味正浓,或许是贺游一人。顾卿柔想要换个姿势趴,却突然发出一声巨响,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贺游连忙下床,对着文时月道:“怎么回事?”他拿起鞋子就要朝着床下砸去,却被灰头土脸的顾卿柔喊住:“别打!是我!”紧接着,沈惊晚也绞着手从衣橱里面钻了出来。四人面面相觑,空气凝固了许久,直到贺游冲着门外大声地喊道:“叫谢候与沈将军过来领媳妇!妈的,自己屋里人看不住,看到我洞房来了。”76.第76章做梦柒拾陆-谢彦辞与沈延远正在前院帮贺游应付人的时候就看到了有仆从慌里慌张的走到他们身边,冲他们很小声的说着什么。随即二人放下酒杯,各自带着意味深长的表情随着仆从走了。走到门边才瞧见满脸嚣张的顾卿柔叉腰与贺游对峙,和一脸慌张,委屈巴巴掐着手的沈惊晚。沈惊晚一瞧见沈延远就连忙摆手。沈延远走上前,伸手掐了掐她小脸,却也没怪罪,笑道:“你们还真是灵活*,一会儿没看住就钻人洞房了?”贺游指着灰头土脸的二人道:“你可管好顾姑娘吧,闹洞房也不害臊,大姑娘家的。”顾卿柔很是一本正经的道:“这也不怪我,你们贺家闹耗子,我就给你捉来了......唔唔,你别捂我嘴......”于是顾卿柔就在众目睽睽下被沈延远提留走了,临走前,沈延远不忘拍了拍谢彦辞的肩膀道:“对我妹子温柔点。”这句话彻底叫顾卿柔叛逆起来,可是就算她再折腾,也摆脱不了沈延远的桎梏,男子的力气与女子还是不一样的。她只能跟个泥鳅的似的,直接被沈延远扛走了,除了上下翻腾,再无他法。谢彦辞看着绞手的沈惊晚站在那里,好像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他觉得好笑,佯装生气,问道:“为什么钻人洞房?你是女孩子,不兴这样的。”语气很是温和,带着些逗她的意思。沈惊晚不说话,文时月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不许骂小晚儿,是我要她来的,才不与她相干!”谢彦辞和贺游看着掩护沈惊晚的文时月,二人无可奈何的笑出了声。贺游打了个呵欠,对谢彦辞懒散的道:“自己的媳妇自己能带回去吧?别再来了,快走!不然下次我可闹的你俩不能洞房。”谢彦辞盘了拍贺游的肩膀:“过两日给你赔罪,我家小娘子也不过是好奇,你一个大男的怎么还计较上了。”贺游斜了谢彦辞一眼,打趣道:“你就护短吧,总归我里外不是人,现在啊,沈二姑娘便是什么都好。”谢彦辞笑笑没说话,贺游转身关上了门。谢彦辞看向沈惊晚,拍了拍她通红的脸笑道:“抬头,一只垂着头脖子不酸?”听到身后的门轻轻带上,沈惊晚才一把攥住谢彦辞的手,睁着眼睛,格外真诚的发问道:“我是不是做了错事?”谢彦辞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看着沈惊晚的囧脸道:“谁说你做错了?这不过是......”想了想,他还是没说,笑道:“你还小,不懂。”两人也没有再回酒局,谢彦辞牵着她的手,带她从后门出了坊。月明星稀,长街很是清冷,没有行人。灯笼摇摇晃晃。沈惊晚攥着谢彦辞的手,感受从他掌心传来的温热,叫这萧索的秋日多了两分温情。男人的确喝多了酒,身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