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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大吃一惊,都是在意料之中。王义扯下面罩,对身边一人道,“钱荫,去数人数,好好安顿下……”远处的钱荫一头黑线,“我在这。”王义看着身边的人,“那你去。”黎川嗡声嗡气,道,“老子不干。”“……”王义,“你妹的,大局为重!他们怎么啦,好像没了生命体征。”钱荫阴测测地将蜡烛举到他面前,“你眼睛还好吗,能看得见他们胸前起伏的曲线吗。”“……”你俩吵架,非得禍及鱼池。黎川正色道,“写份电报给顾章,告诉他人证找到了。”又是一本正经地对王义商量道,“事关重大,秘密上报给军政吧。”黑衣人合力清理击晕掉的船员。王义沉思到,“只怕会有jian细。”通常黎川一思考,就没钱荫的事,钱荫看着他俩窃窃私语,擦去额上的汗珠,忍不住道,“你俩倒干活啊,天要亮了啊。”“嘘!”黎川嘘了他一声。眼看就要走向□□味十足的境地,王义一把拉着钱荫,拖着他去其他地方。只要两人不在一处共事,还是很靠谱的,可是人手就这几个,抬头不见,低头见,对于这两个孽障,王义苦口婆心过,也是于事无补,只好只眼开只眼闭,不要搞出翻天覆地便好了。这个和事佬,当得着实不易呐。顾章再次见到宝祥时,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他陪着唐诗诗做孕检,恰逢遇见宝祥送奥付医生回医院。不期而遇。奥付医生看到顾章,十分惊喜,“顾章,真的是你么?”“还有假的吗?”“噢,五年多没见过面了,你怎么样了,”在一旁挺着大肚子的唐诗诗,想令人忽视都难,奥付医生马上意会到,“这是你妻子对吧。”顾章笑笑默认了,唐诗诗亲眼看着他一点头,就在他的面前,强大的优越感油然而生,拿出了一副正妻的态度,笑得一脸谈笑风生,主动向洋人打起了招呼。尽管她从心底里不喜欢洋人,受父亲影响,自小听着洋人在中国烧伤抢劫,坏事做尽,也毕竟金毛碧眼的,有异于国人,着实让她好感不起来。当他是顾章第一个承认她的人,自然不能一概而论,她的原则向来说改就改。处于医生职业习惯,他问道,“胎儿怎么了。”“一切都好,刚才那个医生说,预产期就在过两个月了,”她搂住顾章的肩臂,用饱满的胸部蹭着,仰头看着顾章,略显得羞涩地道,“我有点害怕呢。”“我去拿药,失陪了。”宝祥对奥付医生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不多时,顾章也道要去拿安胎药,要唐诗诗在原地等他。顾章想见见宝祥,但单独见到后,就不知该说些什么了。“顾章,回去吧。你夫人在等你。”“宝哥,我……“以前的事,就算了吧,从今往后,还是朋友。不必介怀了。”宝祥从没叫过他全名,听到了,不禁觉得疏远。顾章怅然若失,“我明白了。”他看着宝祥远去的背影,五味杂陈的。他回去找唐诗诗时,奥付医生变得一副便秘样,倒是唐诗诗笑靥如花,似在不断安慰他,顾章不解,但也没放在心上,便带着唐诗诗回去了。顾章在事后不断想,要是当时留点心眼,事情就不必到了如此地步了。几日后,全城报社刊登了寻人启事。“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白发三千丈,忧愁似个长。和月就花荫,一日逍遥半世愁,是懊愁,别是一番滋味上心头,纸上悲欢难堪月,夜尽浑噩难团圆,明朝又是伤流潦。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李洪涛摇头晃脑地乱吟一通。顾章差点忘了这号人。这个伪僧一早就来刷刷存在感,先是试图以佛经感化顾章,可惜他高估了自己,随即便是死皮赖脸地打泼,顾章直接给了他腿肚子一枪,顿时堂堂八尺男儿打滚打得地动山摇的,“等等,其实有事相求。”“说!”“我想参军!”“准。”捂住血流不止伤口,他有点发懵,“就成了”“废话。”“……”理迪不传教时,是一个正常人,他用正常的思维去看待李洪涛时,觉得他十分不正常。他难以理解,为何想要参军,都要转弯抹角地挨一枪。“……”李洪涛羞赧咧嘴一笑,马上被一个枕头一击即中。“有毛病吧!这么对待伤残人士,不是主爱世人吗?你是搞歧视还是种族对立……”理迪夸张得带喜感道,“收起那幅油滑的嘴脸,再啰嗦就挖你伤口!”李洪涛顿时叹了口气,“唉,都伤成这样了,就不能好好对我吗。”理迪看着他垮下去的眉头,带着丧气的可怜巴巴,不由得放软语气,“我没有恶意嘛,就只是稍稍提提意见而已。”他有看着他躺下身,扯过被子,盖住脑袋,一声不吭的,又道,“唉你不要放在心上了嘛。”“别管我,只是有点伤感罢了。”“……”好娇柔。夏日蝉鸣,知了知了……叫个不停。热,酷热,热得难耐,令人心生杂念。夜风拂人,也是热浪滚滚。星空浩瀚,月亮半掩半羞。唯有这银汉璀璨,能暂时使人忘却这令人烦躁的热。这夜里,不仅是热浪在烦燥,还有唐诗诗。她衣衫半掩,宽敞的前襟掩盖不住饱满的胸部,秀发散落,自成一番凌乱的美感。忽略掉腹部的高隆,她的确妩媚动人心魄。“不解风情”的顾章在床边躺得清心寡欲。唐诗诗羞涩中带着兴奋,顾章一把抓住滑往他下盘的手,翻身背对着她,“睡吧。”唐诗诗不满拍打了一下顾章的后背,“你还是不是男人啊!给你个老婆也不动!”“对胎儿不好。”“刘妈说了,小心点,没事的。”顾章下床,起身走了出去。唐诗诗在后面喊,“你去哪里?”“去书房睡。”“你!……”夜里的黑暗,放大了人的听觉,能听到细微的声音,她听得见他越走越远的脚步声,夜的黑同样会放大人的情绪,唐诗诗看不到他的脸,却自以为了解他,以为他不耐烦得厌恶自己了,不满渐渐发酵,将不满的源头推向了宝祥,慢慢地,妒忌心亦是越演越烈,她将一切不幸,将婚后的不满,都推向了他。女人可怕的不甘,在浓烈的炮药味中,走向了报复。第75章那一天雨后的中午,乌云驱散,阳光普照,彩虹艳挂蓝蓝的天空,一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