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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既然如此有哲理思考能力和开导发散思维的能力,那就好好问道疑问。这是提起来,的确挺敏感的。当事者迷,或许旁观者清。就在钱荫使出浑身解数竭力做到通俗易懂又解释得两全其美时,唐诗诗来了。大厅上,两个小家伙被告知那个女人是他们的娘时,也许年级太小了,没能体会到这称谓的含义,只是单纯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也应该有。“为什么回来?”顾章道。“一夜夫妻百夜恩,怎么?就不欢迎了。”唐诗诗见面后,说话中是掩盖不住的骨刺。她看了一眼正在端水泡茶的宝祥,“我毕竟是顾喆顾贝的娘,想他们了。”顾章敏锐觉得她话中有话,过去拍拍了顾喆,“带meimei去玩会。”顾贝看看顾章,又看看传说中的娘,在顾喆的催促下,甩着小辫子,跑过去了。唐诗诗静静喝着茶,嘴角咧起笑笑,“以前都没有觉得你这么了解我。”她放下茶杯,“这次我是跟唐韦曲去北平的,经过天津,就过来看看,”她又从手包里摸出包香烟,却没找着打火机,用食指和中指夹着根烟,“点个火。”香烟是对着顾章,却是宝祥从桌子底下的小抽屉里,掏出了打火机,唐诗诗微微惊讶地看着顾章。顾章低头喝着茶,“我戒烟了。”唐诗诗惨笑一下,“我嫁给了唐韦曲,结婚也三四年了,一直怀不上孩子,这次我来,也是想带走一个。”宝祥一听,脑袋就嗡嗡响,心里哇凉哇凉,很不是滋味。唐诗诗是两个孩子的亲娘,而自己身上或多或少都是带着原罪,前段时间中,两个小家伙一直喊着要找娘,一直问着娘是谁,他不是回避着这个问题,而是没脸去回答,他可以叹气,可以自责,唯独是没有资格生气,青蛙产卵,小蝌蚪找mama,天性使然,血缘这根线,隔断母子,实在是不忍。顾章地喝着茶,“有看过中西医吗?”“当年生产时落下的病根,医生说了,这辈子也不能再当上母亲了,而我也只剩下他们两个了。”茶水,那一瞬间,似乎苦涩了。面对唐诗诗,顾章同样是剩下亏欠。“可是,他们兄妹两人就要分开了,会不会……”唐诗诗断然打断宝祥的话,“可我也是他们的娘。”面对宝祥,唐诗诗实在无法装出一个和颜悦色的表情。宝祥自知理亏,便不再言语。一场对话,在沉默中结束。唐诗诗在府上住了几天,几天以来,一直和顾喆顾贝黏在一起,顾喆是个没心没肺的,不用去学堂,也不用写练毛笔字,也十分乐呵呵地喊着娘,跟着娘去吃喝玩乐。顾贝心思比她哥重,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小小的脑袋中,怎么也理不清。血缘的联系真的很难隔断,哪怕几年没见,哪怕全无记忆,几天以来的相处,两个小家伙似乎已经习惯了和娘一起了,逛街,看戏,吃各种菜式,做着母子间最寻常的时,睡前讲个故事,醒来唱着歌谣。那天早上,宝祥刚睡醒,就听到门前悉悉索索的,拉开房门,看到顾贝蹲坐在门口,扁着小嘴,委委屈屈,带着可怜巴巴的神色。宝祥刚伸出手,想要抱起她,她闪身躲开了,自己转身迈进了房门。“贝贝,怎么了。”宝祥皱着眉头,跟在她身后。顾贝没有理会他,走到窗前,也没管他爹谁没睡醒,就道,“爹爹,你是因为宝叔叔而不要娘的吗?”第101章那天早上,宝祥刚睡醒,就听到门前悉悉索索的,拉开房门,看到顾贝蹲坐在门口,扁着小嘴,委委屈屈,带着可怜巴巴的神色。宝祥刚伸出手,想要抱起她,她闪身躲开了,自己转身迈进了房门。“贝贝,怎么了。”宝祥皱着眉头,跟在她身后。顾贝没有理会他,走到窗前,也没管他爹谁没睡醒,就道,“爹爹,你是因为宝叔叔而不要娘的吗?”顾章合着眼,躺在床上岿然不动。顾贝锲而不舍地爬上床,小手不停地拍着他的脸,见他没反应,便自讨没趣地走了。宝祥站在外间,一下不落地听到,虽说童言无忌,不应该跟小孩子计较,可心里还是有那么丁点不舒服。他叹了口气,走到床沿边,一个没留神,被顾章搂住腰,瞬间天翻地覆,反转压在身下。宝祥重重拍了他一下,“混蛋,大清早的吓死我了。”顾章嘴上说着,“我错了。”可手下不留情地挠着他的腰窝。宝祥又推又咬的,也没能逃过顾章的魔爪,笑得岔了气。玩累了,双方停了幼稚战,顾章趴着压在他身上,死活不肯下去。“你好重啊,快把我压扁了!”“我不管。”“顾哥,章哥,顾章哥,我快断气了。”顾章用胳膊支在宝祥脖子边,散去一些重量,亲了亲他的嘴唇,末了,又觉得意犹未尽,打算继续深入探寻时,宝祥抄起旁边的枕头,搁在两人间,有点恼羞地道,“混蛋,大清早地,满脑子想什么?!”“想你。”“滚!”宝祥推了推他,“我要起床了。”“你今天也也没事干。再躺躺呗。”“去你的。我要去尿尿了。”“就尿在床上。”顾章挑起眉毛一笑,“又不是没试过。”“顾章!再敢提,我跟你没完没了了!”宝祥像只被激怒的小猫,竖起耳见,挠着爪牙跃跃欲试。那还得说起宝祥的酒量,某一年的年会上,他不可避免的喝高了,半夜躺在床上睡得也醉得不省人事,尿得顾章一身,水漫金山了,至此被顾章笑话了半年。两个人厮闹了片刻后,出了房门,随后被告知,唐诗诗要带走顾贝了。宝祥眼神暗淡下去,怎么也是自己从一个奶娃娃养成活拨乱跳的小屁孩,真要走时,宝祥想想就不舍,碰碰就心疼。走到大厅上时,就听到顾喆和顾贝在争吵。顾喆扯着嘹亮童音,吼问着,“meimei,你为什么要走?不许走啊!”“娘亲,太可怜了,我不陪着她,娘一个人怎么办不能的,不能的。”“可是,宝叔叔呢,你不要他啦,还有爹,唉”他又叹了口气,“爹就算了。”什么叫爹就算了,顾章脸上波澜不惊,内心已经万马奔腾,要不是看在唐诗诗要离开的份上,就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是父爱如山。而后,有听到,顾贝幽幽道,“可是宝叔叔害得娘好惨哦。”“臭丫头,胡说八道!”顾章冷着脸走到她面前道。顾贝嘟起小嘴,又摇摇嘴唇,低着头,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