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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企图转移话题:“小同学,你想过什么是前世吗?”谢缘道:“嗯?”“就是……”桑意不知道怎么形容,尽力跟他描述,“就是大家都是有前世的,可若是前缘俱在,这辈子却不想再续前缘了,你觉得这样好吗?又或者,明明该有许多东西需要记得,可我偏偏不记得了,我跟自己说选择了这辈子就不要去管上辈子,可是上辈子的有些东西老是浮上来,提醒我说它们很重要。就是……不是别人告诉我的那种重要,而是我自己知道那很重要。”谢缘顿了顿,轻声道:“既然重要,那么为何要舍弃呢?你既然觉得重要,又下定决心舍弃,那么说不定是有什么地方出了岔子。比如——你的前缘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而是其他人。看过转世投生认错人的戏本子么?”桑意茫然地摇摇头。谢言低声道:“那我讲给你听,好不好?就是这戏楼子里的故事。从前一对恋人,约定生生世世在一起,第二世的时候,一个人投生为梨园老板,另一个成了他带出来的青衣。青梅竹马,朝夕相伴。他们本该和上辈子一样琴瑟和鸣,但那个梨园老板记得前世的事情,只记得一点零碎的片段,因此认错了人,只以为自己毕生的执念是梦中人,而非现实中日夜陪伴自己的小青衣。兜兜转转许多年,那个梨园老板做错了许多事,才终于认清自己的身边人就是梦中人。他差一点就失去他了。”桑意道:“唔。”谢缘将手盖在他手背上,平时前方:“所以,别人说的不能全信,自己的执念亦不能全信,自己去感受罢,遵从本心。这是你教过我的。”桑意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好。”谢缘低头拿起伞,站起身来:“回去罢,很晚了,你该睡觉了。”桑意跟着站起来,视线扫过伞面上风华绝代的白底点墨江山,随口问道:“这把伞是哪里来的?你喜欢这样的伞面吗?”谢缘看着他,微微一笑:“也说不出哪里喜欢,总是不愿换罢了。也兴许和师尊一样,是前缘未了呢?”这回桑意有点不太情愿了:“那你不许有前缘,我收回我的话。”谢缘瞅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要赖皮的话,要怎么贿赂我,嗯?”桑意矜持地看了他一会儿,而后弯起眼睛,凑上前来飞快地往他唇上啄了一口。谢缘面不改色:“还不太够。”桑意又啄一口。谢缘还想说话,桑意却一把握着他的肩膀,将他抵在墙上,有点莽撞地吻下去,撬开他的牙关。谢缘被他亲得也没心思说浑话了,他紧紧地抱着他,将人圈进怀里,深深地回吻下去。唇舌交缠的间隙,他低低地问:“今天师尊怎么这么热情,嗯?”桑意咬了他一口,眼睛亮晶晶的:“我要走了。”谢缘道:“嗯。”桑意把自己往他怀中再送去一些:“我舍不得你,小郎君。”第78章.老攻说我认错人“我也舍不得你。”谢缘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所以你一定要早点回来,知道了吗?”桑意小声嘀咕:“可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来。那个秃头明王也不知道会设下什么样的关卡,万一他存心不想让我们任何一个人得道成仙就坏了,可能要过去呆上很长一段时间呢。”谢缘沉默了一会儿:“秃头?你怎么会觉得无心明王是个秃子呢?”桑意道:“和尚都是秃子,他们佛修都是没有头发的啦,不太好看。”谢缘眼皮子跳了跳:“哦。”桑意把头从他怀里探出来一点,疑惑道:“嗯?怎么了?”谢缘沉默了一下:“没事,依我看,关卡不会太难。梵天选人都很随性,只会看来人能不能入他的眼,实力反倒是其次。他看得上的人,即便分毫法术都没有也能成仙,看不上的,就算是天灵根也是没用的。”桑意小声道:“我一点都不想去昆仑,那我希望不要入他的眼,这样才能早点回来。可是要为我们北斗宗的未来考虑的话,我便不能这样想。”谢缘笑:“师尊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你这样说了,无心明王想必就会心软,给你一个又能入他的眼又能让你早点回家的两全办法。”桑意瞪他:“瞎说,那个秃头明王一听就是很难缠的那种人。”谢缘低声道:“不会。你看,他不是还送了你生辰礼物么?若是他和我一样喜欢你,你选他还是选我?”桑意抬起手往他头顶一敲,嘀咕道:“千鹤音轴也没有说就是送给我的罢,说起来,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非说是送给我的,理由是那只白凤凰能跟你说话,是它告诉你的这个消息,可它为什么要告诉你呢?而且,我也不认识那个什么无心明王。”谢缘笑,不依不饶地道:“他喜欢你啊。”桑意又瞪他:“不许胡说,飞醋也不许乱喝,走了走了。”谢缘也就没再跟他闹,御风将人带了回去。夜晚,他沐浴过后,爬上了桑意的床,被桑意拎着衣领丢去了床里面:“让一点让一点,你个小家伙,最近是越发的猖狂了。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跑上来。”谢缘瞅他,桑意舒舒服服地占据了大半个床位,躺下伸了个懒腰,而后自然又愉快地把他扒拉过来,整个人缠上去。谢缘很满意,抱着他睡了。第二天一大早,谢缘就被桑意收拾瓶瓶罐罐的声音给吵醒了。这是头一次他起得比桑意晚,他躺在床上看了半天,见到桑意依次往行囊中丢了烤rou条、围师棋盘、花环、仙洲果脯等一大堆小玩意儿,塞得满满当当,而其他的东西则胡乱堆在一边。谢缘发表疑问:“你衣服呢?不收拾一下吗?”桑意听见他醒了,回头兴冲冲地把他按倒在床榻里,用被子给埋好:“你可以多睡一会儿,我作为左护法命令你旷课一天,今天陪我在这里就可以了。”谢缘挑眉。桑意用被子将他埋完之后,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没有术法,所以储物戒也用不了,我想把你送给我的东西都带过去,就不用带许多衣裳,平常的衣衫我可以用治愈术清洗,所以就穿着这一件过去就好了。”谢缘皱眉:“昆仑终年严寒,你还是要带几件厚衣裳御寒。”桑意满不在乎地又往行囊中丢了几本画册,想当然地搓了搓手:“那到时候我就找凤师兄借,他身形和我差不多的。”谢缘道:“不行,我来帮你收。”桑意企图再次把他压回床上,未果。谢缘很快把他的零食和玩具都扔了出来,翻出了他压箱底的几件灰扑扑的大氅,严严实实给叠好了压进去。桑意扁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