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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便有一位老侯爷晃悠悠起身,“回禀陛下,荣阳侯生前,的确是嫌弃端康伯长得丑,不仅不与其说话,甚至不肯让端康伯接近他一米之内。”另外一个老纨绔也起身,道:“回禀陛下,确有此事,荣阳侯总说,怕端康伯身上的丑气过了他身上,他就不够万人迷了。”这种sao话,周怀山当然说得出口。谁都不怀疑。再者,也没听说,老纨绔和端康伯走的近啊。端康伯惊得全身打颤,几乎瘫坐在地上,“陛下,千真万确,臣不敢欺瞒陛下,臣也不知道荣阳侯为何要送给臣这个花瓶,但是,这真的是荣阳侯送的,毕竟,荣阳侯做事,一直也没有什么章法。”一众宾客点头。老纨绔做事,的确是没有什么章法。另外一个老纨绔就慢悠悠道:“荣阳侯做事,是没有什么章法,但是他有一条铁律,从来不和长得丑的人玩。”众人……这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带了人身攻击呢!“你说这花瓶是荣阳侯送你的,你有证据吗?”周怀山昵着端康伯道。端康伯立刻就道:“当然有证据,这花瓶上的画,可是时白话的大作,这画风根本与时白话素日创作不同,若非荣阳侯亲自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嗡!皇上耳边,直觉有数只小虫振翅。时白话的大作!汝窑上品!周怀山冷笑道:“时白话的大作?画在汝窑上?你是埋汰时白话呢还是糟践汝窑呢?时白话要蠢到什么地步,要在汝窑瓷器上作画!”说罢,周怀山一抱拳,朝向皇上。“陛下明察,这花瓶,是端康伯从荣阳侯府偷得,还请陛下给荣阳侯主持公道,让他在天之灵得以安息。”哦吼!凡事扯上在天之灵,这事儿就不一样了。众人揣着砰砰砰的心跳,望着周怀山。这周怀山和老纨绔同名同姓,他竟然还知道老纨绔那么多事。他怎么知道的!他到底是谁!第二百五十六章怼人皇上满面怒火对上端康伯。“说,荣阳侯府的东西,怎么就到了你的手上?”端康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的措手不及,冷汗涟涟瘫坐在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怎么到了他手上!当然是他……夺来的。大喘几口气,竭力稳住心神,端康伯道:“启禀陛下,臣不敢妄言,这花瓶的的确确是荣阳侯府送给臣的。虽不是荣阳侯亲自送的,但也是荣阳侯府送出来的。荣阳侯亡故,臣前往吊唁,和荣阳侯府的管事交谈之间提及此花瓶。管事唏嘘说,侯爷一生最爱这些古玩,可惜侯爷早走一步,管事还说,臣是个懂侯爷的人,便拿了一只花瓶送给臣。”这话不等落下,周怀山就没好气撅他一句,“放屁!荣阳侯府的管事是个女的!”端康伯顿时嘴巴张大眼睛圆睁,头顶飞快窜出一个问号。女的?另外一个老纨绔跟着附和道:“不错,荣阳侯府的管事,是位女子,不知端康伯是如何与这位女管事攀谈上的,还是在吊唁荣阳侯的时候。”端康伯面色煞白,心头骂娘。这管事怎么就成了女的了!“许是荣阳侯府也有一位男管事?”立在一侧的大理寺卿弱弱的替端康伯辩解一句。周怀山大白眼一翻,“不知道就别瞎说,显得你弱智。”大理寺卿顿时脸黑,面色一沉,不悦道:“这里是御前。”周怀山就道:“御前你就更应该谨言慎行!”大理寺卿顿时喉头一堵。皇后冷声道:“荣阳侯府的事,你一个远在宣府的农夫,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周怀山看似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启禀娘娘,草民怎么知道的固然很重要,但是,端康伯怎么偷出来的,似乎更重要。草民觉得,您这问题,容易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这注意力一转移,大家就不想知道端康伯怎么偷出来的,更想知道草民是怎么知道的。如此,岂不是不能安抚荣阳侯在天之灵。更不能让端康伯原形毕露了。”众人……还真是这个理!周怀山用最恭敬的语气说着最硬核的揭穿皇后的话。皇后脸色难看到极致。皇上偏头看了皇后一眼,“皇后要偏袒端康伯吗?”皇后吓了一跳,立刻道:“臣妾冤枉,陛下,臣妾就是单纯的好奇,陛下就不好奇吗?他是如何知道这些的?”皇上冷声道:“朕更好奇端康伯是怎么偷了荣阳侯府东西的。”说罢,皇上直接吩咐沈励,“带到暗影,给朕查!”一听要被带到暗影,吓得端康伯险些失禁,“陛下饶命,陛下,陛下饶命啊,臣当真不是从荣阳侯府偷来的。”大理寺卿也没料到,这事情竟然就发展到这种地步。上前一步,忙道:“陛下,这件事,起因是周怀山砸了花瓶,还用板砖行凶,陛下不能只问罪端康伯一人啊。”周怀山就接了这话。“首先,我砸了花瓶,正好引出了这陈年旧案,这么算来,我是功臣。其次,我板砖行凶,我打的是周怀海,至于我为什么打周怀海,你们不妨回去问问周怀海自己个去!难道这种琐碎的小事,也要让皇上替他做主?他的脸就这么大?还是因为周怀海是端康伯的亲家,而端康伯又是镇国公府的常客?就因为这个,你们就要让堂堂一国之君要管打架斗殴的闲事吗?”众人……呼!能在御前怼人怼的这么直截了当命中要害的,这还是头一个啊。就连在坐的几位御史大人,只怕也比之不及。这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