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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姑娘。重夜的人?这倒是云嘉姀没有料想到的。而她更没想到的是,重夜的手下竟是这般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能拥有这样的人甘愿为其做事,那重夜……他不会是个什么隐藏的黑帮老大吧?那种杀人如麻,食人命入草芥,随随便便就杀人的黑帮?想到这,她不禁竖起了汗毛,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云嘉姀忽然觉得她还是不够了解重夜,在她的眼里,他只是一个商人,虽然身后有庆王为他撑腰,可让他在商家令人畏惧,可那些不过是正常的商业竞争而已。她从未想过会杀人……她试着平和声音,不叫那些人看出她的异样问:“人命关天,更何况他还是朝廷官员,你们说杀就杀了,就不怕惹上官司?”到底是这些人仗着重夜的势力,杀人不眨眼,还是这些都是重夜授意于他们,给予他们的权利?那为首的暗卫道:“公子权利滔天,仅这小小的地方官员算什么,公子离开前下了令,不惜一切保护姑娘的安全,莫说这区区小官,就是更大的官想要伤害姑娘,都杀得!”云嘉姀真的被这话震惊到了,他这哪里还是个商人?谁家商人敢随随便便,说杀人就杀人?更何况还是朝廷命官。那高大人的尸身还在院子里躺着,哗哗的淌血,云嘉姀着实觉得这不是个久留的地方,可她不敢走,毕竟此事因她而起。她怕一会官府过来,见她离开再给她按一个为罪潜逃的罪名。毕竟是高大人想要侵犯她在先,若是她留下来说明此事,或许还能为这个替她出头的黑衣人求得个宽大处理。可若是她走了,那报管去的管家岂不是咋说咋有理?而那为首的黑衣人见她面色不好,知道云姑娘这是受了惊吓,于是便让人先带她回去休息,剩下的手只交给他处理就好。云嘉姀腿都吓软了,黑衣人说不用她,她也没再坚持,毕竟她是真的吓坏了,这一路是怎么回去的,她都有些记不得了。等到回了院子,她整个人瘫软到床榻上,青衿见她的样子吓坏了,直问她这是怎么了?云嘉姀脑海里浮现出那血淋淋的场景,顿时一阵作呕,胃里原本就没什么,只呕出些酸水。青衿看在眼里,心中不免隐隐担忧。小姐这些日子,总是莫名其妙的恶心,而且食欲下降,这反应就和她怀孕时候的反应一模一样,莫非……?想到这,青衿心里咯噔了一下。她问小姐,她答应嫁给重夜的原因,可是他对小姐做了什么不轨之事?云嘉姀说没有,又反问她怎么突然问她这个?青衿自然不希望她的猜测是真的,于是只说小姐之前不是不喜欢重公子,怎么突然就答应嫁给他,还搬回了他的府上,她觉得有点奇怪。云嘉姀想起重夜,他的手下这么随意就杀了人,那他呢?她有些猜不透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心情一时有些复杂。不过还是告诉青衿,她对重夜的感觉,算不得喜欢,但也说不上讨厌。反正他能帮她救父亲,她嫁给他也无妨。高大人已经死了,这个世上也只有重夜能够帮她,云嘉姀觉得头很晕,一时不想想太多,只想要睡一会。夜里,她发了烧,整个人烧得昏昏沉沉,梦里她梦见她浑身guntang,嘴巴干的想和水。重夜吻着她,爱抚她。他的气息,他的每一次触碰,对她来说都仿若是雨降甘霖,让她甘之如饴,甘愿接受着他的灌溉。云嘉姀不知道梦里的她为何会这般配合,甚至可以说是主动,她从未经历过人事,可这个梦却连每一丝,甚至是头发丝的触觉都这么的真实,敏感。青衿发现小姐烧得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她心中有所担忧,便没有惊动张mama,而是一个人偷偷去请了大夫,替小姐诊治。那老郎中来时,云嘉姀的烧渐退,便道:“小姐是受了惊吓,不碍事的,睡一觉就好了,只是她这胎气略有不稳,还需要卧床休息几日才行。”云嘉姀从迷蒙中缓缓睁开眼,她淡定的问向郎中:“可能看出多久了?”老郎中回答:“从脉像上看,刚满一个月。”一个月前?那不正是秦氏诓骗她喝下春.药,她被重夜带回府的那天……第二十八章她消失之后,他疯了!(二……青衿是有心里准备的,可是在听到郎中说小姐有孕那一刻,还是吓得腿一软,整个人险些跌坐在了地上。此刻云嘉姀的脑子异常清醒,想着那日她被秦氏下药,被重夜救回,这其中的种种细节。她被秦氏下了春.药是事实,那么这药性必然留存体内,她又是对药物敏感的体质,寻常人的药量入得她体内,可产生翻倍的药性。所以,她醒来后没有察觉身体有一丝不适,那春.药的药性仿佛彻底消失了一般,说她依旧还是完璧之身,现在想来的确牵强。当初她在重夜眼中看到了对她的厌恶,所以她未曾对他的话产生半点怀疑。可如今仔细端倪,这里面疑点重重,的确经不起推敲。如果当初她身中春.药,为她解药的根本不是什么入口的汤药,而是重夜,那么这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了。云嘉姀觉得,她从来都没有像此刻这般的冷静过,脑子清醒的,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意外。他应该就是那个在秦氏手中买下她的人吧?义兄的身份是假的,是编造的,重夜对她心怀恨意,她也不会相信当初他会好心,从坏人的手里救下她。反之他有意接近她,买下她,报复性的拿走她的清白,倒是顺理成章。只是明明发生了关系,他却不肯承认,他是有多么的厌弃她,所以才连真相都不愿告知,那么的难以启齿?那么如今呢?他与她承诺说要娶她,甚至还那自己克妻的理由来诓骗她,用救父亲的条件来诱惑她。应该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吧?其实真心也好,骗局也罢,云嘉姀到觉得没什么,没有伤心也没有难过,因为她对他从未产生过任何难以控制的情愫。只是胸口隐隐有闷闷的感觉,她有些担忧父亲之事,他从一开始可有想要真心帮她?老郎中叮嘱云嘉姀,这些时日切记要静卧养胎,不可劳累,长期走动。床榻上的女子微微点头,却是左耳听右耳冒的,压根就没往心里去。送走了郎中,云嘉姀道:“青衿,去请张mama来,我有事想要问她。”青衿眼圈红红的,却强忍着不敢哭,道了声“是”,转身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