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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皇上有关。”张樾一边给太后jiejie按着肩膀,一边将外面的事讲给她们听。“但是,这两天我查到了一件事,先皇殡天,也许与此人有关。”张太后和花荞同时问:“谁?”“朱文至。”“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就剩下几个散兵游勇,怎么还能将手伸入宫里?”花荞一激动,把手里的黑豆勒得紧紧的,黑豆哼哼了两声,跳下她的大腿,摇着尾巴找旁边的小高去了。“我查到翰林院侍读李时勉,在永乐年间曾与易呈锦同为刑部主事。这本属正常,可他们在共同调查一见案子的时候,易呈锦曾救过他一命。”张太后点头道:“有了救命之恩,两人的关系就会和常人不一样。”“去年年底,李时勉给先帝上奏章,十几条建言,第一条就把先帝气得够呛,当场就让侍卫用金瓜打断了他的三根肋骨。”“他说了什么?能让父皇那么生气?”花荞有些好奇,她一直都觉得父皇脾气很好,能把父皇气成这样也是人才。“这你就别问,你一个姑娘家,这话听不得。”张太后笑道。“这有什么,朝堂上说得、写得,花荞怎么又听不得?他就是说,你父皇在国丧期间亲近嫔妃。这嫔妃不是别人,是六皇子的母妃顺妃张氏。”张樾的意思花荞很明白,父皇对张氏一直都淡淡的,你说他在重孝之中要去宠幸嫔妃,也不会是张氏。“唉!皇后失职了!皇帝总共就这几个妃子,又没有进新人,谁到皇帝跟前去搞事,皇后也不制止。”“我这次还打听到,皇上临终那天,曾对夏尚书说:李时勉当堂侮辱我!说完之后,心跳加快,病情加重,当天就没了。”花荞心中一凛:难道这是父皇的死因?她早就知道,她父皇有胸痹、足疾、消渴症以及眩晕之症,其中眩晕症就是不能生气,他本就肝阳上亢,过于生气,便会使本来就患有心疾的心脏承受不了。那么父皇突然出意外就有很大的可能。她看着张樾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怀疑李时勉是朱文至叫来,故意气死我父皇的?”张樾没有说话,蹲下去摸了摸黑豆的脑袋,黑豆立刻嫌弃的站起来,躺倒花荞的脚下。他笑了笑说:“我什么也没说。”徐之锦带着大理寺正冯云成,在干清宫的偏殿里,审问先皇临终前身边的人。忽然眼角余光中看见一个纤细的白色身影。徐之锦的眉角挑了挑,却没有回头去看她,只管继续问:“高院判认为,先皇的脉象与病情加重前基本一致,那为何会突然发作?”太医院仅有御医十人,平时是由高院判和周院使两人,直接负责给皇上请脉和医治,皇上这次病发,既是预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洪熙帝虚胖,其实是体内阴阳不能调和所致,而阴阳不和,又会引起多方面的病症,所以说是预料之中。可这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突然病情加重,这一定需要个诱因。至于这个诱因是什么……下官就不敢妄自揣测了。”高院判的话,与花荞的判断相符。在南京城的时候,她曾和阿爹说过父皇的痛风症,阿爹就说,父皇这样的综合征,就要心平气和的好好养着,未必就会致命。等高院判出去了,徐之锦才笑着说:“公主从南京城回来,学会偷听了?”花荞扁扁嘴道:“冯寺正都看到我了,我光明正大的听呢。徐三哥,你们问那些内侍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内侍?先皇身边的内侍,就是那几个跟了他多年的福成、福禧几个,没什么特别的。”冯云成上次是见识过花荞本事的,见她开口问,就知道她有了怀疑。花荞叹了口气,这确实是太渺茫了,谁进去说句话就走,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你们就留意一下,夏尚书见到我父皇之前,还见过什么人……”徐之锦追问道:“你也注意到夏大人说的那句话了?是有人对先皇说了什么,就是刚才高院判说的‘诱因’对不对?可我还以为……”“你以为什么?”花荞着急的问。“我以为是先帝进食了丹药。”徐之锦皱着眉说。“什么时候的事?父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进食丹药的?”丹药里多含有微量毒性,这些毒性在短时间内能使人亢奋,造成很有药效的假象,日积月累,毒素在体内沉着,便会中毒身亡。这个道理,花荞知道,徐之锦也知道。小时候阿娘生病,她让阿爹去道士那里买丹药,阿爹就告诉过她。那次,徐之锦也在。第330章两种可能一个答案大理寺和刑部,很快向朱瞻基提交了第一轮审讯结果。从各人口供上看,先帝病情突然恶化那两日,并没有太大的疑点。两份奏呈,同时提到了天禄道人敬献的金丹。朱瞻基脑袋突然“嗡”的一声响:天禄道人是他让李福找回来的,当时是为了迎合太宗皇帝,谁知皇祖父吃了他的金丹,说是效果很好,不但人很精神,还能止疼。后来,父皇足疾发作,疼痛难忍,太子朱瞻基便将天禄道人推荐给父皇,父皇曾一度依靠他的金丹止疼。直到花荞替他从控制饮食来调理,足疾发作频率小了许多。可恨的是,今年正旦节献贺礼,天禄道人又敬献了金丹,而洪熙帝吃了之后,倍感精神,将之视为神药,还在宫中,给天禄道人设了专门炼丹药的地方。更可怕的是,太宗皇帝也吃过天禄道人的丹药……若是这样翻查下去,出现什么结果就更无法控制了。“既无疑点,此时就到此为止,先皇体弱,暴毙也是无奈的事。只恨朕远在应天府,未能在床前尽孝,还是让先皇早日入土为安吧。”徐之锦和王璋离开之后,朱瞻基抽出一份先皇嫔妃名单,朱笔勾出几个名字后,将笔扔在龙案上。可到了翌日早朝,汉王又再次提出,要追查先皇死因,朱瞻基装作没听见,他不搭话,朝臣也不敢附和。呼延锦出列向皇上行礼,侧过身去看着汉王,似笑非笑道:“当前首要事情一是先皇的葬礼,二是陛下的登基大典,其余的事情,都在这二事之下。汉王若是要追究,陛下还可以追究去年正旦节之前,太子宝船途经山东,却为何无缘无故沉船漕河?陛下仁慈,却不是不知。汉王您又何必逼着陛下追究呢?还有,南京城造反案,自缢身亡的废齐王,临死前嘴里还叫着一个人的名字,您猜,此人是谁?”呼延锦所说二事,北京师里的大臣鲜有听说,他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