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亲戚多
河神婆婆衣饰华丽耀眼,看起来慈眉善目却气场惊人,哪怕长吉公主在京城见识过众多权门贵妇,这时看到河神婆婆也是惊得张嘴瞪眼,一脸羡慕问福多喜:“你都有婆婆了?什么时候出嫁?” 福多喜正挽着河神婆婆,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向长吉公主解释婆婆是一种乡间称呼,和婆媳没关系。 “你想哪里去了,我才不要嫁人。洋河婆婆对我最好了,我可舍不得离开婆婆。” “我也舍不得离开多喜嘛。” 河神婆婆哈哈大笑着推开了篱笆门,抬眼看到门上的木匾,又哈哈笑了起来。 “南坪村还算民风纯朴,懂得好人得有好报,送上这块木匾,也不枉多喜费的一片心力。” 福多喜倒没觉得自己费了什么心力,不过是往抚宁县跑了一趟,把崔四郎给找回来了。至于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姜生和姜氏夫妇,这事一会得偷偷找河神婆婆请教一下。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婆婆,你说那块木匾是多喜应得的,是多喜做了什么好事吗?” “这个是村子里的事,说了你也听不懂。赶紧洗手吃饭,我都闻到香味了。” 河神婆婆这次没有飘向凉亭饭桌边,在长吉公主身边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走进凉亭。 福多喜先把烤炉里的点心拿出来,装盘摆好端到饭桌上,又快步走进厨房,掀开锅盖把春笋倒进锅里,蹲下身,往灶膛里添了一把柴,看着火苗忽地蹿起来,又赶紧去准备凉拌菜…… “开饭喽。” 不用福多喜喊,河神婆婆朝屋里喊了一声。 黑猫妖第一个走出来,听长吉公主叫他幺叔,很受用地点了点头,“你幺婶去邻居家帮忙接生,今天晚上恐怕不回来了。” “幺婶还会接生?好厉害!” 福多喜瞅了黑猫妖一眼,黑猫妖没好意思继续扯谎,掸了掸衣衫坐到了河神婆婆旁边,见河神婆婆嫌弃地挪了挪屁股,赶忙又坐到亭口的老位置。 小狐妖扯着纪云深的后衣襟,走三步一探头地观望着凉亭里的长吉公主。 “狐小萌快过来吧,就等你开饭呢。” 狐小萌最受不了的就是听到福多喜说开饭,不再躲躲闪闪,挺着浑圆的小肚子走进了凉亭,朝长吉公主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对陌生人的礼貌,然后乖巧地坐到了黑猫妖的身旁。 “干嘛见到我就跑?” “我没跑,我去抓野兔。” 小狐妖骄傲地挺着脖子,那气势一点也不输公主。 “抓到没?” “今天没抓到,明到肯定能抓到。” “哈哈,真好玩。”长吉公主转过脸看向福多喜,想要小狐妖跟她回京城去。不等福多喜说话,黑猫妖、纪云深、河神婆婆齐声说“不行”。三个声音合在一起那声浪,把长吉公主听愣了。 “俊哥哥!” 小狐妖伸手挽住了纪云深的手臂,毛茸茸的脑袋直接靠了纪云深的胸口上,激动地嘤嘤哼着。 黑猫妖和河神婆婆一起望向纪云深。 纪云深也没想到自己会叫那么大声,被小狐妖这么搂抱,手臂僵了片刻才慢慢搂住小狐妖,他看着长吉公主说了一句:“狐小萌不能走,多喜需要它。” “jiejie需要我,我也需要jiejie。” 小狐妖这会已经完全不担心长吉公主会伤害福多喜了,说话也放开了,说完还朝长吉公主吐了吐舌头。 纪云深急忙把小狐妖搂在怀里。长吉公主可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无害,真要惹到了长吉公主,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纪云深拍了拍小狐妖的脑袋,悄声提醒它不要多话。小狐妖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不再成为饭桌上的焦点为。 “京城什么好东西都有,我只有狐小萌作伴,我确实离不开它。” “你可以带着狐小萌跟我一起去京城。” 长吉公主夹着腊味野鸡吃得很开心,似乎随口中说道。 福多喜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站起身神色郑重语气委婉地回绝了。 “多喜,多喜,你是不是又做好吃的了,老远我就闻到香味了,我可真有口福……” 人未到,声音远远传来。不早不晚,刚好打破了饭桌上的尴尬气氛。 长吉公主强迫福多喜和狐小萌去京城的事就此搁下,大家的目光齐刷刷望向篱笆门口。 福多喜马上听出是燕九的声音,赶紧站了起来,黑猫妖抬手拦住了福多喜,“我去给那小子开门。” “来的是什么人?” “是我的亲戚,职业捉妖师。” 就燕九那身造型,只怕长吉公主见了会嫌弃,福多喜直接摆出燕九的身份,算是提前给长吉公主打个预感针。 捉妖师的口碑一向不佳,只要长吉公主先在心里有了一个不良印象,见到燕九那张俊脸应该就不会想要收入储美宫了。 船身突然抖动起来,扇子从脸上掉了下来。谭珚坐起来,“怎么回事?”话音未落,小船猛然侧翻,扑通一声掉到了水里。 脑袋里划过这个念头以后,谭珚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水底坠落。她这才猛地惊觉,不会游泳。就在眼睛没入水面最后一刻,她看见岸边有一道人影扑向了水中…… 一股强大的吸力好像拽着她的双腿,一直往湖心沉去。 难道这一世也要淹死了?想起上一世出差陪客户海钓意外落水而亡,以为要过奈何桥重新投胎,结果睁开眼睛发现穿越成了谭家酒楼十七岁的独生女。谭家酒楼是金华最赚钱的老字号,谭家酒楼的独生女自然是享受富贵荣华。 这才穿越不过半年,好日子就结束了……真不甘心!谭珚努力扑腾着手脚。 好奇怪的感觉,没有沉入水底的窒息感,视线也分外清朗。可以看见一群小鱼在四周好奇地盯着她。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都炸成小鱼干! 双脚终于踩实在地面上,一直拽着她双腿的力量忽然消失了。这种上不去水面的感觉多少还是让人感到恐惧的。谭珚按着心口,正琢磨眼下是不是进入了某种死亡状态。耳边听到有人叫她名字。妖颜不惑的我在聊斋种田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