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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瞧你一眼。你可懂?”“你!你!你闭嘴!你闭嘴!”“他的心在我这儿,他死了,我不会活下去。我死了,也会带他走,不会留他在这世上受苦。所以。”沈世扬起红唇,“你尽管放马过来。”沈长华回来的时候,沈世仍然坐在园子里没走。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猩红的满月高高悬挂在空中,园子里的红檀花开的浓烈奔放,香气沈沈浮浮,圆石桌上盛摆著陈年花雕与果品,一柱檀香静静燃烧。沈长华问:“有人来过了?”沈世没有回答,却问:“你如何知道?”沈长华顿了顿,说:“方才在回来路上,似乎看见了中书。”沈世点头:“的确来过。”“为了什麽?我见他脸色不太好,就没跟他打招呼。”“你觉得是为了什麽?”沈世反问。长华又是一顿。沈世突然道:“儿子。”他很少直接称呼长华为儿子,因为两人的关系,这样的称呼只会令彼此尴尬不适。长华乍听此称呼,有些讶然,但很快就恢复不动声色,长睫毛安静的低垂下来,覆下扇形阴影。他道:“父亲什麽事?”沈世道:“坐下,陪我喝几杯。”长华坐下。沈世给他斟了一杯酒,看著他喝下,默默地凝望著他,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默著。过了许久,沈长华终於开了口:“我想,父亲应该都知道了吧?”解密(一)解密(一)沈世淡淡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终究保不住火,只要做了,就总有被发现的一天。更何况你是我儿子。”沈世本来就是个聪明人,过往的经历令他疑心颇重,纵然是最亲近的有血缘的儿子,哪怕伪装的再像,又如何能瞒得过他的眼。他不戳破,是原本心中存著侥幸,希望还有回旋余地。但时至今日,他才知晓,早就没了退路。而此番叫他过来,沈世心中也自由打算。沈长华笑了:“父亲如何得知的?”沈世低头晃著手中的酒杯,杯中酒清冽,倒映著猩红圆月,像盛了一杯血酒,半晌才道:“从容娘死的那天起,我就开始怀疑了。”长华微抿了唇角,垂了眼帘道:“看来我还是做的不够疏密。”他音色清冷,娓娓说道,“我就应该喝尽她的血rou,不该让她留下一丝痕迹。”沈世静了许久,忽地一手拍在了桌上:“剥皮不见血,不留痕迹,这对你而言有什麽难处?怕只怕,你目的从来不在於此,却是从头到尾都要我不快活!”长华抬起了头,对父亲微微一笑:“父亲这是在做什麽?既是知道了真相,又何必动怒?她痴心妄想要嫁你,我要她死。你要娶她,我自然也要让你不快活。”纵然在心里已想过千万遍,甚至已经完全确定,可真的亲耳听到他这样说,沈世仍旧觉得心如刀绞。不是信任被辜负,也不是被背叛,而是血淋淋的残酷。他的设想竟是正确的,他的儿子……沈世道:“容娘死後,刘凯曾找过我,告诉我容娘的後脑勺中有一颗血洞,不是上吊而亡,而是被人吸尽了脑髓。你只知道刘凯来找过我,却不知道,我後来背著你去了一趟刘凯那边,看了容娘最後一眼。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我从你身上闻到过。”那种味道,非常的奇特,人闻过一次後,便会不能忘记。沈家书房里,有一本千年前那道士记载下来的书文,上面有一则异谈,说的是一种极阴毒的炼鬼之术,要在极喜庆的日子里,杀死命格纯阴穿大红衣的女人,吸食脑髓,炼化阴魂,修炼前後,皆需点红萝佛香沐浴净身。红萝佛香需要红萝花调配尸油与佛手香,红萝花非常稀有,恰恰好,沈家园子里种的那些红檀,正是书中记载的阴煞红萝。同理,刘凯死前的一天来找过沈世,沈世当时在他身上嗅到了这熟悉的香味,却并没有想太多,以为只是巧合。却没想过,隔日刘凯便被人分尸於河中。再之後,死的人越来越多。小翠,阿采,万佛山的主持。凡是与沈世有过接触的,大多都会死。而真正的银环,却早在小翠死的那天,被吞噬而尽了。沈世低声说:“我那段时间,基本已能确定,这些事都是你做的了。我害怕的,不是银环,而是躺在身边的你,不知是人是鬼的你。亦或是银环的附身。”说完这句话,他心头一阵刺痛,脸上现出几分灰败来,眼神平静却又凄楚地望著面前人,等待著他的回答。长华是沈默的,依旧低垂著眼帘慢慢饮著酒,待到月行中天,杯中酒尽之时,他这才放下酒杯。他对沈世笑了。斯文和气的笑容,像是春天里最柔软的风,他说:“父亲可愿听儿子讲一个故事?”这故事,要追溯到很久二十多年前。那时,沈世还年轻,是沈家最受宠爱的宝贝小少爷,俊美,轻狂,满心都要去外面的世界闯一闯。沈父护子心切,也从没有对他们说过沈家诅咒之事。沈父本身就是沈家最後一代祭品──最後一个双性人。到了沈世这一代,沈家已经没了祭品供奉。沈父并不会天真的认为银环已经放弃了报复。他每年仍然要去祠堂祭祀一次,祭祀的过程非常不堪,赤身裸体躺在黑暗的空间中,任由银环那厉鬼慢慢吸取精血。终究是凡人,敌不过这样汲取精血。不到四十,沈父便同沈家前几代继承人一样,走到了末路。生命垂危之际,沈父将四个儿子唤到身边来,道出真相。沈父离去後,沈家四兄弟,除了沈世没有惧意之外,其他人整日惶惶不安。在阴谋还没有成型前,沈世与家中侍女阿萝喜结连理,虽没正式拜堂成亲,却也有了夫妻之实。很快,阿萝有了沈世的孩子,十月怀胎之际,沈父西去。紧接著,沈世被害。一个月後,消失了的沈世忽然出现在阿萝面前。阿萝几乎已认不出他的面目来。若说原来的沈世是俊美漂亮,现在则是豔丽。眉心不知如何多了一颗朱砂痣,红颜欲滴,一袭月白色的丝缎袍子裹著削瘦风流的身子,阴柔豔丽极煞,原本的轻狂阳光也被阴冷所替代。阿萝并不知他消失的这一个月里发生了什麽事,见到他,只呆呆抚著大腹,喃喃:“孩子……孩子就要出生了……你快当爹爹了。”沈世伸出细长白净的手,摸了摸她的腹部,而後,表情淡淡地说:“走吧。离开这里。”阿萝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少爷,你在说什麽?”沈世转身,瞧不见他的表情:“罪孽没必要继续下去,别问那麽多,不想我们孩子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