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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骇,一个坦然自若。“他会代替你回宫去,你就留在这陪我好不好?”“不好!蒋宁,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变态,脑子有病!我宫里现在还有很多神医,我把他们叫来给你治病。”他边说,边往门口走:“现在肯定有很多人在保护我,你不能……”但蒋宁准备了那么久,哪会让他跑掉。一个眼神,另一个“宇文逸”就直接出手,敲在了唐颂的后颈上。蒋宁顺势揽过倒下来的唐颂。“记得别露馅,做什么都要不动声色,还有,你的身体应该十分十分虚弱,别忘了吃药维持你的假脉,”“宇文逸”点点头,下一秒,他的神态便与唐颂如出一辙,或者说,他比唐颂更像是原版的宇文逸。唐颂醒过来时,周遭很亮,荧荧的夜明珠与烛火宫灯将整个封闭的环境都照得透亮,他掀开薄纱珠帘下床,赤着脚踏在厚厚的毛毯上,脚上的触感十分柔软,环顾四周,一片奢华景象。雕琢细致的金丝楠木桌上放了香炉,缭绕的香气腾腾升起,浸入鼻尖时,带有令人迷幻的味道。这个密室的摆设,比他的天寄宫还要精贵华美。就连这周围的墙都被玉石覆盖,偌大的夜明珠不要钱似的悬挂在顶,镂空的宫灯上镶嵌的宝石随便一颗都是价值斐然,除去这些,床上的薄纱,地上的毛毯,无一不是千金难求的东西。【蒋宁这是抢劫国库了吗?】【你还有心思想这些!不过他现在做了将军,打过仗,收缴过财物,有钱也是正常。】【也是哦。】唐颂走了一圈,越加肯定这就是一个铁笼,只是不知道这笼子的门在哪里,钥匙又是什么,他自己又该怎么逃出这个固若金汤的笼子。不知道多久过去,唐颂才隐约听见了脚步声,他循声望去,正好与进来的蒋宁对视。后者手上拿着食盒。唐颂只看了他一眼,就转开了视线,但他的余光却依旧时刻关注着蒋宁的动静。蒋宁十分自信,肆无忌惮得将手放在一块凸起的玉石上,被他打开的石门又重新阖上。最开始的那一眼,叫唐颂见到了外面层叠的楼梯,他猜测这应该是个地下密室,就是因为在地底下,所以一点儿都透不进光,这里才要布满那么多的夜明珠与宫灯。“阿逸。”蒋宁走上前来,将食盒放在桌上,“过来吃些东西吧,你身体不好,要是再饿一下的话,身体会撑不住。”唐颂本来就没想不吃东西,他从来就不会和吃的过不去,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这个世界连傅冬心都还没见上一面啊啊啊啊啊啊!蒋宁带来的都是唐颂爱吃的,又不会对他身体不利的食物,食物的香味混合了熏香,融合出一种更加沁人的香气来。只不过在色香俱全的珍馐之前,那碗黑色的药汁就格外夺人眼目了。“这是萧四从宫里送出来的,应该就是你平时在吃的药。”唐颂:“……”他以为没了宇文捷,就不会有人逼迫他吃药了,哪想到这蒋宁还颇得宇文捷的真传。唐颂看见药后就没了说话的**,但蒋宁以为他是恨自己,不想与自己说话。“阿逸,我知道这么关着你不好,你放心,等我去了边城,我就把你一起带去,现在这燕京各色人物的眼线太多了,不把你藏得严实点会多生事端。”“蒋宁,我知道你从小与蒋澜的关系不好,许多她喜欢的东西你都要争抢一番……”唐颂最厌烦的就是没有自由,他企图让蒋宁清醒一些,能够放了他。“不是!”蒋宁很是激动地打断了他,声音有些响:“我承认,一开始邀你出来是存了气蒋澜的心思,但我确实也不想你和蒋澜在一起!”吼完后,他冷静了一下,冲唐颂说了句抱歉后又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都是真心的,也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只能与我在一起。”典型的强盗心思。短时间来看,是不可能逆转他的想法了。唐颂安静下来,开始拿起筷子吃东西。蒋宁见他乖巧的样子,心情多云转晴,时不时就给他夹菜,虽然唐颂假装没看见不存在。吃了饭,蒋宁收拾了残羹后离开:“阿逸你忍忍,最近边城那边的小部落很不安分,皇上很快会派我过去的。”唐颂躺回了正中央的那张大床上,转身背对着蒋宁,不过是从小点的囚笼换一个大了点的有限空间,本质都一样。粉黑色搭配的诡异宫殿里。傅冬生坐着宽大的椅榻,高高在上,没了小时候软嫩嫩的模样,轮廓硬朗,半点无千凤国皇子该有的娇俏柔媚的样子,就连声音,都是正常男子的厚重磁性。“醒了?!”听了台阶下跪着的属下的汇报后,他一改维持多年的波澜不惊,严肃稳重。激动道:“你确定,他醒了?!”“是的,七皇子在两个月前,就自己醒过来了。”地上的女子抬起头来,赫然是唐颂赐给傅冬生的玉静。“那他醒了后如何?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提起我?”他一连问了三个问题,但又不给玉静回答的机会:“算了,我自己去找他。”“也不知,哥哥是否还记得我。”他低低道,声音轻若似无,下一刻又转为狠厉:“宇文郢也该为哥哥睡去的八年偿命了!”第61章第三梦(十五)从千凤国快马加鞭,少说也要半个月,傅冬生几人跑死了两匹千里马,风餐露宿,专拣近路,勉强用了十天才抵达天元国。他是以千凤国的皇子身份来的,光明正大得以出使的名义,进入到皇宫。两个国家内里就算再不友好,表面上却都要装装样子的,更何况如今傅冬生才是千凤国真正掌权的人。他一到,就指定了要七皇子宇文逸接待他们。宇文捷不肯,派了宇文郢去,却被傅冬生当场直言说后者不配接待他,硬是让宇文郢当着许多人丢了脸面。傅冬生看着对方红着脸,双手紧握,却逼迫自己忍耐的样子不由得露出冷笑,这么快就受不了,那以后可就会更有趣了。“本宫都纡尊降贵,不远千里得从千凤国赶到天元国,陛下就这么接待我的吗?”傅冬生拿着手绢,擦了擦刚刚被宇文郢不小心碰到的衣袖,然后甩给了身后跟着的侍从。“皇上也知道千凤国的国情,这千凤国的男子与天元国的男子,还是要避避嫌的,七皇子从小照顾本宫,那他招待我,是情谊,皇上现在找了太子,是想让本宫记起以前被强迫换女装的事情,好给本宫一个下马威?”傅冬心冷声说,神情有些刻薄,吝啬到连一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