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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jiejie不去睡觉么?”她转头,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白玥潇。陈香雅笑了笑,问她:“你呢,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逛?”“我可不是乱逛,”白玥潇眨眨眼,“我可是听小丫头说你往这边走了,特意找来的。”“听说庄主病倒了,是真的吗?”“老毛病了,”白玥潇在她对面坐下,叹了口气,“刚刚吃了药睡下,希望明天能好起来。”经历了一遭昨天那样的事情,陈香雅待白玥潇也多了一些真心实意,闻言也跟着叹了口气:“都是昨晚那事闹的,连累了庄主……听说庄主还在查,可有结果了?”听陈香雅主动提起这件事,白玥潇忽然凑近,看着她的眼睛,问道:“jiejie觉得,谢姑娘有嫌疑吗?”陈香雅没说话,但是白玥潇却没错过她眼中的犹疑。“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白玥潇朝后靠去,悠闲拿起白玉瓷壶,给自己到了杯水,“谢姑娘既是王妃的远方表亲,为何不住在陈家?”陈香雅看了白玥潇一眼。白玥潇笑道:“jiejie,你知道她是谁吗?”见陈香雅依旧不说话,白玥潇换了个话题:“既然这样,那jiejie知道,昨晚司少爷他们跟着那条毒蛇寻找证物的时候,其实在谢姑娘的院子周围停了一小会儿吗?”“庄主在西厨房调查的事情,你应该也已经听下人说了吧,”她撩起眼皮,语气中带着一股意味不明,“真的相信她没问题么?”白玥潇从一开始就觉得,其实陈香雅与谢冰儿的关系并不如她口中所说的那般好,她看着这陈香雅也并不像是个傻子,那这其中,就肯定有霍禹的手笔了吧。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把这群将山庄当成了自己家的人从庄中赶出去,还她一个清净。要不然,她也不会费这么大力气来游说陈香雅。听说今天下午,她被自己的兄长给叫走了,于是白玥潇就又在宋宴那里听说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是关于陈家的,所欲她思来想去,从这王妃开始下手,是最好的办法了。“你都知道什么?”陈香雅终于开了口。“我知道的东西可不少呢,”白玥潇笑得像只狐狸,“雅jiejie是不是也发现什么了?”陈香雅抬起头,直视着白玥潇:“你有什么目的。”“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告诉jiejie真正的敌人,jiejie帮我把王府的人都带走吧,”白玥潇单手托腮,看着平静的湖面,火红色的灯光倒映在湖水之中,依旧显得有些冷清,“我只是想过几天清静日子罢了,庄主现在又病了,他需要安心的养病。”陈香雅想起她哥哥今天说的话,心中暗暗摇头,庄里有那样的东西,怎么可能又清净日子呢?虽然心中这么想,但是陈香雅却还是没有完全放心:“我如何能把王府的人带走,那可是我的夫君,我怎么能做这种事。”白玥潇喝了口水,有些不耐烦这样兜圈子了:“你不妨先听一听,再说这样的话。至于我的消息到底值不值得交换,jiejie自己做判断。”要是最后还是没能说服陈香雅,那就不要怪她不讲武德,耍阴招了。“当年丹璘城第一美人杜冰,你还记得吗,她当年与王爷的关系不错吧。”白玥潇再次开口,直接就往陈香雅的心窝子上戳。“杜冰早就死了。”“好、好,那咱们说说另一件事,”白玥潇好整以暇的靠在亭中,“谢冰儿住在王府中,你应该对她很了解吧,她是不是经常吃一种红色的药丸,你知道这是做什么的吗?”“那是她身体底子弱,大夫开给她补身体的。”“那不是补身体的,你忘了么,昨天在陈表哥衣袋中找到的药丸,颜色与她吃的药丸相差无几。”“只是说颜色而已,能说明什么?”“那东西是治脸的药,她的脸被秘术动过,如果不吃按时吃那个药,随时可能会垮掉。”“这……”“但那并不是什么好东西,那药中有毒,她从少量开始服用,且恰好体质异于常人,所以才慢慢养成了耐药性,如果常人服了那东西,就会变得像我和你一样。她不是第一次用这东西害人了,难道从前在王府,就没人因为意外毁容么?”谢冰儿的贴身丫鬟小桃有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出事的时候,她那没有被卖进杜府的jiejie成了替死鬼,而她的身份也重新变得清白,也正是因为她的身份问题好解决,霍禹才答应了谢冰儿的请求,但是谢冰儿就只有一个。“这……”听白玥潇这样说,陈香雅确实想起了一件事情。两三年前,谢冰儿身边的一个小丫鬟突然因为犯了私通之罪,跳进自杀了。但是后来她音乐听小环提到过,那死了的小丫鬟被捞上来时,脸上长满了可怖的疮疤,像是中了毒。但那时她正因为霍禹的事情与父亲吵架,正是烦心的时候,所以并没有对这件事情上心。谢冰儿口中的前因后果也没有什么问题,所以当时,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虽然看似与这件事全然没有关系,但是不知不觉之中,陈香雅心中的疑惑就慢慢被放大了。“至于她为什么动过自己的脸,那是因为她需要掩藏自己的身份,”白玥潇看着陈香雅慢慢变了的脸色,坏笑道,“为什么需要掩藏身份呢,因为她是罪臣之女,本不应改出现在王府的,jiejie,王爷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你为什么会愿意把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留在王府?”“当初,王爷与我说,那是他故人的孤女。”陈香雅终于摘掉了脸上的防备,若是她那天没有偷听到谢冰儿与霍禹的对话,若是她没看见谢冰儿手上那条红绳,或许她不会这样轻易相信白玥潇的话。但是,之前的种种联系起来,一切又是那么契合。“你知道的吧,他从前住在外面的行宫,受了不少苦,若是没有好心人的帮助,恐怕撑不到现在。所以那时他这样说,我就信了。”当时霍禹说,等他为谢冰儿寻了一个好人家,嫁出去,也算是报答了当年的恩情。她听不进去陈宏真的劝说,陈宏真说谢冰儿的身份有猫腻,她说不定只是被骗了,她竟还觉得大哥是在针对他的夫君。她忽然想到,谢冰儿谎称去江南的那段时间,霍禹也曾出门为皇帝办事,而且一去就是一个月,他回来丹璘城,只比谢冰儿早了半个月罢了。陈香雅越想越心惊,以往种种不起眼的地方全都被她给想通了,别管是真是假,但这件事,她再也不会觉得,是有人在针对霍禹了。她在也没法找借口了。“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这解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