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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的水准,但这个名字也是希望他像小牛犊一样,健康茁壮地成长。余二牛重重地点了点头,他是不相信他爸会杀人的,他爸那么老实那么好的一个人,肯定是被冤枉的。名字取好了,魏向南晚上送余二牛回家的时候,找余四伯家里说了一声。都不用找借口,只说是黎粟觉得余二牛没有户口,名字又不好听,想让他们把事情办一下,余家人立马就答应了下来。好不容易余二牛不在家里浪费粮食,他们生怕黎粟再把他给赶回来。学徒三年虽然苦,但旧社会时哪个不是这样过来的,魏家还给管饭呢,也不提要送节礼的事,余家乐得装聋作哑。三年后余二牛学出来,就能出去找事做赚钱了,不然像黎粟这样,在乡里拍照,也是一大笔收入呀。现在一点小事而已,跑趟派出所就行。再是不喜欢余二牛,也是自己家的孩子,能有个好前途,不要他们cao心,是好事。事情解决,魏向南回到家里后,就埋头出起试卷来,他打算哄黎粟做做题,测试一下她的水平。等考试结果出来后,再循循善诱,劝黎粟摆正学习态度。他也没敢出太难的题,都是在小学基础上出的。第二天早上,黎粟看到了魏向南出的试卷,看着那简单的乘除法陷入了沉默。做为一个远离学校多年,习惯手机计算器,电子计算器,微信对话框直接计算的新时代青年来说……黎粟感觉有被冒犯。谁爱做谁做,反正她是不做!第三十五章气得他肺疼黎粟不光不做,还打起了是不小心把这试卷烧掉,还是不小心被耗子啃掉,或者给魏宝然撕掉的主意。但这些都太刻意了,只能在脑子里想想。正好一出门看到余二牛,嗯,余初阳换了衣服在院子里做事,不用再多想了,“初阳,你向南哥特意写了试卷,考考你的水平看怎么样。”余初阳拿到试卷虽然有些蒙,但他十分听黎粟的话,对她盲目信任,什么也没问,捧着试卷就去书房里演算去了。魏林溪和魏念北,“小黎姐……”“我去何春梅家里坐坐。”黎粟挥挥手,背着手快步走出了院子。小学试卷,黎粟做是能做,但她心算是个渣,在草稿纸上演算半天,岂不是很丢面子。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碰。也不知道魏向南是撞了什么邪,明明黎晚春的信写过来的时候,他是不同意她去上学的。好好的男同志,结果翻脸比翻书还快,那么快就改变了主意,一点也不坚定。黎粟走到大马路上,才放慢脚步,慢悠悠地在路上走。乡下的空气是真的好,八十年代的空气质量更是要再上一个档次,在路上走着,感觉肺都被净化了无数遍。“黎粟。”杨著满脸惊喜地看向黎粟。最近黎粟很忙,虽然人总在村里,但大多都是在拍照,不然就是呆在魏家不出来,杨著好久没有跟黎粟单独说过话了。黎粟看到杨著,没什么感觉,寻常地打了声招呼,“著哥,下地呢?”“嗯,拔草。”杨著高兴地回答。但答完后,他就没有话说了,然后眼睁睁看着黎粟走远。杨著在自己嘴上拍了两巴掌,这破嘴,怎么这么笨呢,连话好话也不会说,难怪黎粟不愿意停下脚多说两句!“傻儿子,你打自己干什么?”杨母这会也扛着锄头走了过来,见到杨著在打自己的嘴,忍不住好笑。杨著摇了摇头,看了眼跟在他妈身后的杨姜,没有说话,默默地挽起裤脚往田里走。杨姜不情愿极了,杨著下地也就算了,她为什么也总要跟着下。都是女孩子,怎么何春梅就从来不用下地,黎粟也从来没见她下过地,现在魏家把地给别人种了,以后魏林溪姐妹也不用下地。平时她妈是挺疼她的,但农活这种事,她根本就推脱不掉,要是闹狠了,她妈也没平时那么惯着她,会骂人的。“妈,不能让大嫂下地吗?”杨姜闷闷不乐地扯着田埂上的草,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听说何春梅最近在跟黎粟那狐狸精学化妆。杨姜再是村妞,也知道化妆是什么,她也很想法,跟黎粟学不可能,她想去县里学,县里肯定有教这个的。但她妈不同意,说费钱。“你大嫂身体不好,下地活没干成,到时候晕过去了还得搭药费进去,还不如在家多绣几朵花赚钱。”杨母账算得清着呢。大儿媳妇一手刺绣手艺好,跟她老外婆学的,现在做一副绣品出来,乡里收呢,据说是出口到国外去的,这都可是实实在在的钱。说完,见杨姜有一搭没一搭得扯,压根没扯干净,当即沉下脸来,“你给我好好干活,把活干利索了,以后才能找个好婆家,不被人家嫌弃。”杨母也心疼杨姜,心里也不愿意她干这些粗活,但有什么办法呢,以前拘着她跟她大嫂学绣花,这死丫头死活也学不会,一双手笨得跟猪手似的。自那以后,杨母就改变主意了,决定把女儿教育成个能干利索的好姑娘,不会精细活没关系,田里的活都会,灶上的活都行,这就够了。“妈……”杨姜撒娇,但见她妈不为所动,只能憋着闷气默默扯草。要不回去找大嫂借点钱,去县里找师傅?她妈总说她一双臭手,她才不信,绣花那是她不喜欢,没有兴趣,要是学化妆,她肯定行!正畅想着自己去了县城,拜了大师傅,学了不过一个月就出了师,开始给顾客化妆,因为手艺好,顾客给打了特别大的红包,她还因此认识了自己的真命天子……“妈,我都弄得差不多了,先回去了。”杨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田里上了田梗,就着沟渠里的陈水把手脚简单地洗了一遍。杨母转头看了一眼,稻田里干干净净,再没有杂草冒出头来,顿时满意地点头。杨著扛着家里的大锄头,默默地往回走,走着走着,发现路上有个蝴蝶发卡,他看到黎粟头上别过,她刚刚又从这里过去,难道是她掉下的?小心翼翼地把发卡捧在手心里,吹去上面的灰,看着漂亮的布艺蝴蝶,杨著把它小心地放进兜里。回到家里后,杨著把它藏在了自己冬天不穿棉衣口袋里。放进去前,他虔诚地在蝴蝶翅膀上落下一吻。亲完,顿时心如擂鼓,脸也涨得通红,还很慌张,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似的。但心里隐秘的欢喜却是掩不住的,心慌和兴奋交杂在一起,杨著只觉得有种快感自身体深处涌起,让他通体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