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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骁拖长尾音“啊”了声,用手调整了下帽檐的角度,和蔼一笑,“不好意思,误会了。”“没关系。”纪瓷说完,推开门走了出去。到门边,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霍骁与她错身而过,撑着被半推开的门,走进酒吧。纪瓷把闹铃关了,这是提醒她上课的铃声。今年是她拉小提琴的第九年,艺考在即,培训班的课程也多了起来。老师都在加班加点的争取时间,除了早晨的课她没法去,晚上几乎每节课都不敢落下。考上音乐学院是她这些年来唯一的梦想。为了这个,纪瓷特意跟老师申请了不上晚自习。一中有很多艺考生,高三这一年基本都是文化专业两手抓,她这种情况班主任表示理解,加上她文化课学习成绩名列前茅,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一让人头疼的是,培训学校离一中还是有段距离的,每天下课以后,纪瓷要在校门口坐公交,半个小时左右才能到。为了把衣服送过来,她特意提前了一会,可是今天周末,路上人多车流量也大,五点半出了校门,六点半才到银杏路。现在距离上课只剩下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这一片又在北区,和培训学校是两个方向。纪瓷没再耽搁,走到公路边打算拦辆出租车。下班高峰期,这条路又是通往市中心的必经之路,路上一辆空车都没有。夜幕逐渐降临,远处小区楼零星的灯火亮起来,悦耳的风铃声滑落耳廓,酒吧门被人推开。“这里很难打车。”霍骁一身黑衣黑裤,快和夜色融为一体,他走过来,和她之间隔了一米的距离。纪瓷点头,焦急地看了眼手表。“去哪,我送你。”她转过头,这才发现霍骁的小拇指上勾着一串钥匙,“你有车?”“有,”霍骁把手插进兜里,扬眉问,“走吗。”纪瓷没有很快回答,似乎在辨认他话里的可信度。小孩戒备心还挺重。霍骁一笑,转身走回去,把停放在店门左侧的那辆哈雷推了出来,长腿跨上,气质瞬间张扬到极点。纪瓷昨天就在门口见过那辆摩托,她当时还以为只是一件好看的摆设,毕竟现在都流行把自行车或者摩托车放在门口,提升提升店面档次。她完全没想到,这辆真的可以骑。事不宜迟,纪瓷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好硬着头皮,“那你按里程计费吧,我给你转钱。”“算了。”霍骁不常带人,摩托也只配了一个头盔,他今天带了帽子,于是把放在把手上的头盔拿下来,递给她,“就当我刚才误会你的赔礼。”纪瓷一愣,霍骁已经低头去发动车辆,她连忙带上头盔,手迟疑两秒,抓住他黑色外套的下摆,撑坐上去,立刻放开手。“去哪?”霍骁在前面问。她报出一串地名。他接着说:“好,抓紧了。”纪瓷应声,手紧紧抓着后座的金属扶杆。饶是这样,她仍然低估了摩托的冲击力,起步的那一下力度又猛又强,她整个上身被迫往前狠狠地踉跄了下,鼻子差点磕到他的肩膀。“......”平时上学出行出了坐公交就是打车,纪瓷从未体验过摩托这种交通工具。风从耳廓呼啸而过,脸上像被极细的刀刃一下一下刮着,刺得人生疼。纪瓷被风压迫得低埋下头,感官才终于如释重负,她躲在霍骁宽阔的背脊后面,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混着尼古丁的薄荷味缠上鼻尖,她定定的看着黑色皮质外套上的纹路。余光里,无数风景、车辆和行人从身侧经过。她突然有个念头。想伸出手,去碰一碰他的后背,看看是不是像想象中的那样温暖。纪瓷稳住气息,缓缓松开手,试探着逐渐拉近距离,就在即将触摸到的瞬间:“嘀——”对面疾驰而过的汽车发出一声长鸣。刺耳的笛声唤回理智,她连忙收回手抓紧扶杆。二十分钟后,哈雷稳稳停在培训大楼底下。霍骁的声音没有丝毫变化,仍然低懒醇厚:“到了。”纪瓷回过神,冰凉的指尖搓了搓被吹得发僵的脸,撑着前后座之间的缝隙,跳下了车,“谢谢。”“来上课的?”霍骁看楼门口挂着培训中心的牌子,随口问。纪瓷:“嗯。”视线掠过她身上的琴盒:“练小提琴几年了?”“九年。”霍骁朝她投去赞许的目光,“好好上课。”“等等...”霍骁停下来,转头。纪瓷裹了裹校服外套,走到他跟前,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两颗糖,摊开手心,放到他面前。“我不喜欢欠人情,既然你不收路费,那我请你吃糖吧。”没等霍骁应声,纪瓷快速拉过他的手,把两枚草莓味的硬糖塞进他手里,一触即离。“谢谢你,我上去了。”纪瓷拽住包带,快步跑上楼,向后束起的马尾随着动作轻晃。很快,身影经过拐角,被立在大堂的圆柱遮挡。粉红色的糖纸被路灯反射出亮光。霍骁垂眸看了几秒,随即一笑,将糖果收入口袋。灯火阑珊的城市公路,车辆川流不息,哈雷呼啸着轰鸣而过,像掠入夜色的一抹闪电,飞快消失不见。*“我可看见了啊。”纪瓷刚到教室,宁蕊就从窗户边凑过来,笑眯眯地问,“刚才那帅哥谁啊?”“同学的哥哥。”纪瓷把琴盒放好打开,抽出小提琴,拿拭布一下一下擦着琴身,“我路上没打到车,人家好心送我过来。”“是这样吗?那你最后牵人家手干嘛?”“......”纪瓷蹙眉,“我哪牵手了?”宁蕊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转头喊了个正在练琴的男生过来,装模作样地把刚才楼下那一幕演了出来,“...你还抵赖?”纪瓷无话可说,“同学,要不要我给你推荐靠谱的眼镜店?”“可以但没必要。”宁蕊一个白眼翻过来,“那你们刚刚不是在依依惜别,是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