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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别听没声音啊,这东西都砸了两轮了。”春雨微微点头,那小太监便转身告辞,准备回去复命了。房内点着地龙,将窗外凛冽肃杀的寒风隔绝在外,然而这屋内却又是一个新的牢笼。丁太监在一旁立着,微微斜着眼,就能看到舜元在一旁干坐着,脸色难看的生着闷气。做奴才的如果没有这份知趣,也就不用做了。丁太监见舜元不说话,便就时不时的瞧他一眼。他上次这么生气的时候,丁太监也记得,那就是被逼着娶了郑皇后的时候。只是按着上次……这闷气生到一定时候,也就该说话了。丁太监朝着门外瞧了瞧,这日头早就下去了,想来他在这里站着,舜元在哪里坐着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心中掂量了一下便道:“陛下这还没传膳呢。”“气饱了。”舜元幽幽的答道,这声音里既没有中午时候的得意,也没了刚刚摔杯子,砸花瓶时候的怒意,应该是冷静了。丁太监便赶快卖乖跪下道:“陛下可要为天下万民保重龙体啊。”“您这生气可真是……”丁太监小心的抬头看一眼舜元脸上的表情,便道:“都是奴才的错……老奴听陛下说要选些好东西给宛主子送过去,这看见了库里还有两件狐皮,白狐皮,多金贵呢,这就让人给抬出去了。都怪奴才不长眼睛,这宛主子上午才被诬是狐妖,看见了狐狸皮必然是要生气。”丁太监心中数着数,就等着舜元气得冲过来,往他身上踹上几脚,要是他撒了气,那这个事情也就真的算过去了。可等了半晌,也不见舜元从椅子上站起来,丁太监心中一沉,暗叹不妙,便听到舜元那种冷淡又低沉的缓缓道:“丁昭,你觉着……”丁太监连连磕了两个头:“奴才在。”舜元的语气里开始有更多的犹豫,最终才仿佛下了决心一般,道:“你觉着……朕对宛宛,好吗?”丁太监想也不想,便答道:“陛下对宛主子用心,这宫里面谁看了不眼热,哪里有不好的。”舜元冷笑一声:“我原来也是这么想,现在却不敢了……”丁太监倒吸了一口气,等着舜元的下文,心中也跟着忐忑,如果舜元眼下是要清算,那自己恐怕也得受那举荐的牵连。“那你认为宛宛他,在意我吗?”丁太监小心道:“这是自然,奴才们都看在眼里呢。”“前些日子,他跟他身边那个宫女昏倒在御花园,你也记得吧?”丁太监连连点头。“我当时只觉得奇怪……怎么就,跟一个宫女能一起睡在那块青石上,就算那花园子里真的有什么东西,将两人同时吓着了,那也不应该是倒在同一处、同一个方向。”丁太监咬着牙,觉得喉头发紧,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头,好跪的稳一些。“后来我又差人,去司礼监查了那宫女的来历,来历查倒是查到了,便将那宫女的父母请来宫中,远远瞧了宛宛的掌事宫女一眼,谁料那对农家夫妇却说,这不是他们女儿,他们女儿是个矮胖身材,而且他们女儿进宫时是二十四岁,那个宫女看上去却只有十七八岁……”丁昭背后冷汗涔涔便开口道:“宛主子对陛下您……不像是有二心啊。”只听见舜元冷冷道:“朕还觉得皇后大度,能够容得下这宫里的是是非非,可是呢?你倒是觉着皇后是如何落水的?”丁太监听了便不做声了,只得撑足了力气,好跪的稳当。舜元在房内来回踱步,仿佛心上有无限烦躁:“我有时候在想,在想……当时幸了他,是不是真的勉强了他,而他跟那查不出来出处的宫女才是你侬我侬的一对……每次我一这样想起来,便就觉得恶心,恶心别人也恶心自己……可是,叫我如何不这样想呢?我也不要什么……他喜欢跟那个宫女说话,我也不拦着,于是便就更掏心掏肺的给他,无非也就是想换个真心罢了,处处回护他,皇后有孕的那次,我去看他,他倒也能跟朕说那些恭贺的场面话,你知道我有多不舒服!后来眼见着他吃味了,心中才觉得欣喜,可是如今呢?受了委屈是受了委屈,我赏也赏了,他呢?”丁太监小声道:“依老奴愚见,宛主子真不是如此心思缜密之人,如若他是,那也不至于那天明明离远了,还要回去救皇后娘娘,招惹出这些祸端,大抵今天没准是个误会。”舜元脸上已经有了种气的疯狂了的神色:“误会不是这样的,就算再不喜欢,当着朕的面烧掉今天的赏赐,这不叫误会,这叫甩脸子,这叫上眼药,想必我是平日里骄纵他骄纵坏了。”丁太监知晓舜元对这些事情颇为敏感,便嚅嚅道:“宛主子性子烂漫直接,如果不愿意在宫中,那大约早就跟陛下直说了,老奴认为,陛下这……”“你觉得他性子烂漫直接……你怎么能确定你看到的,不是他想让你看见的?”舜元问的又快又急。丁太监瞬间把想说的话吞进肚子,闭上了嘴,他想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原来舜元谁也不曾信过。他在宫中当差多年,舜元七八岁的时候他就在先帝这里当差了。后来舜元登基,他原来以为舜元重用他,多少有这幼时照顾的情分在,有奖赏忠仆的意思在。原来眼下也只是认准了自己不会也没胆量在他眼皮底子下面玩那些宫人们的伎俩……但到底是不信的,如若不然,那查春雨身份之事,他作为宫里的总管太监,走他这里过最为简单容易,那为何舜元还要绕过他,去司礼监看簿子?无非是连他这边也信不过罢了。连他在他身边这十几年,舜元都未曾真心信过,那个草包美人那里,舜元恐怕也……丁太监又想起来小时候没进宫前在茶馆听人讲过,当了皇帝就要六亲不认,眼下来看,这种没根没据的话,竟然是真的……防着父王传位给其他人、防着嫡母的欺凌与陷害、防着自己的妻子权势太大、防着自己的宠妾对自己不忠、防着自己生的儿子篡位、防着天下人对自己的不满……这么想了一圈下来,丁太监不知为何只是觉得眼睛发酸,不小心便叹了口气。舜元却以为这叹气是为了他叹的,刚刚他已经发了一通脾气,现在神色已经平静许多,便道:“起来吧,知道你是个忠心的……宛宛那里,朕不想去,但是可以宣他过来,朕这一两个月没有碰过他……你明天cao办cao办吧。他高不高兴,明天宣了再说。”丁太监领了命,便退了出去,殿外寒风四起,丁太监站在那寒风之中,却感觉身上慢慢的在回暖。他在这风中叹了口气,天底下最冷的地方原来并不在什么北边,就藏在这皇宫的人心里……在史书上,沧云十五年是一个太平的年份,这一年不再有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