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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的王家寨一行统统杀死不成?!”“逍遥剑师。”钟清墨冷声回道:“你且上来一看,就明白了。”“来就来。”逍遥剑师叶太平闻言,便也跳上台去查看。钟清墨将手中银针放回原处,那银针只露出小小一头:“你可知天斗台用何种材质制成?”叶太平轻扫一眼,回道:“石砖。”“石砖坚硬无比,逍遥剑师认为,凭几层的内力,才能将银针从张英冠脑中穿出,再刺入石砖?”逍遥剑师恍然大悟:“段英俊方才斗武,水准应是比张英冠略逊一筹,想要将银针刺入石砖深处,怕不是武功平庸者所为,以段英俊的功夫,根本无法做出此事!”“况且——”钟清墨将目光扫向勿须长老,嗤笑道:“本座先前坐于西处位,张英冠死前,本座似乎看到有银光一闪而过,勿须长老坐于本座身旁,似乎对此毫无察觉。”勿须长老脸部微微一抖,但很快就掩饰了情绪:“老朽并未看到有什么银针。”“看来勿须长老武功不济啊。”上官离翘着二郎腿,啃着鸡翅膀:“为何本少主也看到了?勿须长老怕不是年纪大了,眼神不灵光了吧?”上官离一出口,坐于西边观看的几位老者,也跟着应了几句,皆道那时似乎真有银光闪过,不过当初聚精会神看着比武,并未过多留神在意。段寒生见时机妥了,才摊手解释:“此事真不是在下所为,若在下想要用针,武功更胜一筹的张英冠会不发现?再者你看刺入石砖的方向,好像是西面的方向啊……”一来二去,王家寨几位坚称段寒生杀人的,也起了动摇之心。原本美滋滋坐山观虎斗的西面群众,闻言皆是摇头摆手争着撇清关系。“不是我啊……”“也不是在下。”“我武功没那么高!”最后,由叶太平出面,将几位坐在西面,武功又足以做到将银针刺入石砖,有嫌疑的人请出。一共是四人,都是德高望者。分别是勿须长老,上官谷主,还有其他两位名门正派掌门。勿须长老不慌不忙,镇定坦然:“钟掌门,你也是坐与西位,不如站在老朽旁边,一同接受审问?”钟清墨抿了抿唇,缓缓走了过去。段寒生扶额,这下可好,他撇清了嫌疑,钟清墨又被扣上了帽子,说是举办宴席,也就吃了几口,都不长rou,倒是被人冷嘲热讽,又是被陷害污蔑,像是在开审问会。叶太平也头疼得很,他能得到的唯一信息就是银光闪过,可区区银光闪过如何让他找出凶手?何况眼前几人皆不是泛泛之辈,不能随意得罪。思来想去,他的头,是更痛了。段寒生摸很久的下巴,见叶太平一字不说,便提议道:“不如……搜身?”凡使用银针者,一般不会只带一根,如果有搜出其他的银针,那便是凶手了。叶太平眼睛一亮,点头赞许:“好主意。”段寒生却并未展现出多大的雀跃,因为他发现眼前四人听到要搜身时,都未有什么反应,既然理直气壮,那估计是不可能有什么结果了。不过……有一人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舒见云。按理说舒见云藏不住心事,本事也没那么大,不可能用内力震出银针去袭击张英冠,可他为何流汗不止,一脸心虚,还企图将身体藏与林三木身后?段寒生不想打草惊蛇,于是粗粗扫了一眼,又把视线移了回去。叶太平带来的几名弟子还在搜身,钟清墨讨厌与人触碰,脸色难看,那名负责搜身的弟子被他周身的寒气逼迫得束手束脚,伸出的手也抖抖霍霍,导致进度及其缓慢。段寒生嘴角微勾,像是在憋笑。他一笑,便被钟掌门给瞧见了,一双桃花眼里皆是恼羞成怒之色。段寒生忍着笑,眼观鼻鼻关心的老实站着。这时欧阳剑宗的弟子已经搜身完毕:“并未察觉带有银针。”叶太平叹了口气,埋头深思。段寒生抬眸一瞥,见原本站在林三木身后的舒见云忽然不见了,再转视角,他似乎偷偷摸摸地往天斗台外围跑去,行色匆匆,像是在逃跑。“看来我们寻错了方向。”叶太平已对段寒生放下了成见,闻言微愣道:“此话何意?”段寒生懒洋洋地抬了抬下巴:“诺,有一个人正仓皇而逃呢。”叶太平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果然有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正脱离人群朝着天斗台外奔去。这时,勿须长老的脸,终于微微抽搐了下。舒见云哪里跑得过堂堂逍遥剑师,不到片刻就被揪着衣领抓了回来。“莫见莫邪!给他搜身!”欧阳剑宗弟子不会对一小门小派的客气,七手八脚地就把他衣服扒了个精光。果然在他内衫口袋里发现了数根银针。叶太平将出事的银针和舒见云的银针做了对比,大小粗细一摸一样,眼神顿时变了。王家寨的家丁冲上前就要去打他,一边冲一边嚷嚷:“原来是你!原来是你!是你杀了四当家!”舒见云有一刹那的无措,目光时不时瞄向勿须长老,像是在寻求帮助。钟清墨冷冰冰问道:“你在看谁?”段寒生一挑眉,跟在后头接道:“大约是……勿须长老?”此话接得灵性,直接把勿须停在了杠头上,叫他无法撇清关系,闭口不答。不过钟清墨还在气他方才笑话自己,直接送了他一个怒瞪。段寒生无辜地眨了眨眼。大约是精神压力过大,舒见云不停的转着眼珠,开始动摇。“原来是舒小公子做的?!”林三木一声惊叹拉回了众人的注意力,随后上前说道:“难道是张兄说话直白,惹怒了舒小公子,导致一气之下……?”叶太平闻言不禁皱眉:“你是?”林三木作了个揖礼,回道:“林三木,勿须长老门下弟子。”“你方才是说,张英冠说话耿直,惹恼了舒见云,才痛下杀手?”“正是。”“林兄——你——!!”舒见云被人把双手扣于身后,弓着身体,听到林三木所言,难掩震惊之情。林三木惋惜地摇了摇头:“我只听见张兄来赴宴时,对舒小公子说道,气量狭隘之人,难堪重用,我估计舒小公子本想向张兄投诚,可惜张兄心高气远,看不上他。”“原来如此。”有时候小门小派为了生存,会找一些大派寻求庇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既然投诚在情理之中,那么怀恨在心将他杀死,也在清理之中。叶太平似有所悟,厉声问道: